景寒 保護她的一種方法
那他倒要看看,這女人是真不在乎,還是假不在乎!
景寒牽起夏沫兒的手,直接進了屋子。
夏沫兒望着景寒那陰沉的臉色,又見景寒瞧着蘇若璃,一時間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便沒有再開口說話,由着景寒牽着她妲。
蘇若璃揉了揉額,這男人,一如既往的沒有禮貌窀。
起身,蘇若璃便欲離去。
景寒自然未能如蘇若璃所願,伸手擋住了蘇若璃,眸光閃爍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說道:“璃兒,沫兒是來找你的,本王覺得,你們可以試着多親近一下。”
說這話,景寒覺得,聰明的蘇若璃應該明白,他的意思,而他就是要她陷入一個誤區。他想看清她的心,所以必須這麼做。
“……”
蘇若璃神色古怪地瞥了眼夏沫兒,又看向景寒,“王爺可能誤會什麼了,本郡主對女人沒興趣。”
言下之意就是,她喜歡的是男人,他塞給她一個女人幹什麼?
景寒臉色黑了黑,這女人的腦袋到底裝了些什麼,他的意思是,“本王是希望你們和睦共處!”
景寒的話語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怎麼他每次跟蘇若璃說話,火氣都總是這麼大呢?
聽到景寒這話,夏沫兒眼睛一亮,希望他們和睦共處,意思是不是,寒哥哥打算讓她在府裡常住,或者說,寒哥哥有打算納她爲側妃的想法?
先不管寒哥哥怎麼想的,如果寒哥哥真的有這種想法,那就說明,她快成功了。
至於蘇若璃,她會讓她有多遠滾多遠的。
夏沫兒拳頭握了握,想着景寒的心動搖了,心中盡是激動。
夏沫兒想的好,蘇若璃心中便嘲笑了。
和睦共處麼?
蘇若璃抿了抿脣,笑望着景寒,“如果王爺是有心納夏姑娘爲妃的心思的話,不是你們該和睦共處麼,畢竟,跟她在一起的是王爺又不是本郡主。”
涼涼地丟下這一句話後,蘇若璃瞧着景寒擋在那裡的樣子,乾脆不走了,又繼續坐下,拿了個蘋果開始啃,悠閒的當景寒他們不存在。
而蘇若璃這話以及她那無所謂的態度令景寒心中很是煩躁,就想上去掐死她,她怎麼能如此淡定?難道,就一點沒有對他動心?
夏沫兒見景寒臉色不好,當下體貼地說道,“寒哥哥,我會跟郡主好好相處的,寒哥哥不必擔心,我們女孩子,比較容易聊的來的,寒哥哥,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好了。”
景寒眸色微動,想了想,輕輕點頭,“本王不巧有事,那沫兒你在這裡陪着璃兒好了,本王希望,你們好好相處,畢竟,以後都是一家人。”
那一家人,景寒特意拖長了尾音,臨走時,還不顧蘇若璃在場,親暱地拍了拍夏沫兒的臉,可惜的是,他發現,蘇若璃還是那麼淡定。
景寒走後,蘇若璃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夏沫兒,“夏姑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想怎麼樣,說吧。”
夏沫兒抿了抿脣,心中極度討厭蘇若璃,捏了捏拳頭,卻是口是心非地說着,“爲了寒哥哥,我希望,能跟郡主和睦共處。”
“本郡主剛剛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蘇若璃指了指門口,“門在那,不送。”
“你……”
夏沫兒咬牙,臉色很難看,她都暫且退一步了,這醜八怪憑什麼這麼對她?
“夏姑娘,千萬別跟本郡主玩心眼,本郡主只是懶得理會這府中的事,更不想管你跟景王的事,但不代表,本郡主就是傻。”
蘇若璃說的很淡然,可那眼神卻凌厲的緊。她提醒了夏沫兒,若夏沫兒敢跟她玩什麼心機,那就別怪她。
瞧着蘇若璃那眼神,夏沫兒竟是心生怯意,根本不敢與蘇若璃對視了,當下匆匆說了句,“郡主,你可能誤會了,我只想跟郡主好好相處。”
蘇若璃眯眼,輕輕點頭,“你不惹我,我不惹你。”
夏沫兒見蘇若璃冷漠如此,便也沒有再說,咬了咬脣瓣,離開。
她雖不是公主,可打小便享受的是公主的待遇,只是在蘇若璃面前,蘇若璃就像是那般高高在上似的,她竟心生一種錯覺,那醜八怪比她高貴。
不明白爲何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但總之,夏沫兒心中很不好受,更堅定了她心中要除去蘇若璃的想法。
景王出府辦事去了,夏沫兒也閒來無事,便帶上幾個護衛,進了宮。當然,這進宮,也是有心思的。
夏沫兒進宮,直接去瞧了皇太后。
皇太后此刻正在賞花,見沫兒一到,揮手遣散了其他的人,只餘下幾個侍候她的丫鬟婆子。
“沫兒,這麼久都不來看哀家,是不是寒兒不讓你進宮來的?”
皇太后招了招手,示意夏沫兒上前。景寒的做法,皇太后甚是滿意,只要夏沫兒留在了王府,她相信,景寒的心,終是會往沫兒這邊靠的。畢竟那蘇若璃,只是個無貌無德地廢物醜八怪。
夏沫兒盈盈一拜,行了禮,低着頭嬌羞無比地說道,“太后說的哪裡的話。”
“呵呵……”
瞧着夏沫兒那小女人姿態,皇太后輕輕笑了笑,心中更加篤定,這景寒對沫兒上了心思。太后瞧着夏沫兒,不免打趣道,“好了,沫兒還害羞呢。得得得,這裡也沒個其他人,快坐下,跟哀家說說,你們到哪一步了?”
皇太后拍了拍身邊的石凳,示意夏沫兒坐下。
夏沫兒規矩地坐下後,又無比羞澀地低了低頭,“其實也沒有到哪一步。”
“這話怎麼說?”
皇太后注視着吞吞吐吐的夏沫兒,瞧着她臉上似有複雜之色,不禁板了板臉,“是不是那蘇若璃爲難你了?跟哀家說,哀家替你做主。”
“沒事,皇太后切莫爲沫兒操心。”
夏沫兒擡頭,眸光堅定地說道:“不管接下來的路有多難,沫兒都不會放棄的。”
皇太后注視着夏沫兒半響,沒有吭聲,心中卻十分肯定了,一定是蘇若璃爲難了沫兒。
“沫兒,你這丫頭,不能總那麼老實。”
許久,皇太后點了點夏沫兒的額頭,有些責備,“你若是能抓住寒兒的心,就好了,哀家也不用這般操碎了心。”
“是,沫兒會努力的。”
夏沫兒點點頭,很是受教。
“寒兒也正是。”
提到景寒,皇太后就很是生氣,“哀家幾次讓他帶蘇若璃進宮,他就是不聽,一點規矩都沒有了,生怕誰欺負了那蘇若璃似的。”
夏沫兒不搭話,對於景寒這樣的做法,她也感覺很是心塞。
皇太后思索片刻,拍了拍夏沫兒的肩膀,“沫兒,你先回府去,既然寒兒不帶蘇若璃進宮,哀家明日就出宮去,倒是想看那寒兒把蘇若璃藏多緊。”
“這,太后,這恐怕不妥。”
夏沫兒擔心皇太后安全,不免猶豫了起來。
“好了,哀家自有主張。”
皇太后不願多說,擺了擺手,“下去吧。”
“是,那沫兒先行告退。”
夏沫兒見拗不過皇太后,只得退下。
想着皇太后要去景王府,夏沫兒心中雖擔憂,卻也有些高興的。她知道,皇太后不待見蘇若璃,想着蘇若璃有可能要倒黴了,夏沫兒心中難免期待了起來。
……
夏沫兒心中雖高興,面上卻沒表現出來,景寒出府辦事,夏沫兒便在東院等他。
待景寒回去的時候,夏沫兒又故作擔憂地把皇太后要來景王府的事說與景寒聽。
只有這樣,在皇太后到王府的時候,景寒纔不會想到是她在皇太后面前說了些什麼。
景寒聽完夏沫兒的話,皺眉思索了片刻,拍了拍夏沫兒的頭,說是他知曉了。
夏沫兒見景寒對她一如既往的溫柔,沒有什麼不對勁,這才放心。
第二日的時候,皇太后到了景王府,景寒早已在府外恭迎着了。
“兒臣參見母后。”
景寒行了禮,把皇太后扶進王府。
“哀家以爲你都忘記了還有哀家這個母后,你現在是翅膀硬了,哀家的話,都可以不聽了。”
皇太后揮了揮手,面上似有薄怒。
景寒跟在皇太后身邊,沒有說話。
瞧着景寒不吭,皇太后更是怒了,“蘇若璃呢,去把她給哀家叫來,一點都沒有規矩!”
聽到皇太后說蘇若璃的不是,景寒沉聲道:“璃兒不知母后要來,本王已經把璃兒趕到了南院那裡,她平日裡也不怎麼出那院子。”
“南院?”
皇太后挑眉,心中一喜,問道:“可是前年被火燒過的那個南院?”
她記得,前年南院失火,景寒一直把那地方扔在那,並未及時修葺,那裡,現在能住人?
景寒瞥了眼皇太后,知道她心中所想,當下輕輕點頭,“正是。”
皇太后疑惑地看着景寒,似乎沒料到景寒如此。
皇太后讓景寒帶蘇若璃進宮可不是一兩次了,而景寒就把那蘇若璃當寶貝似的,硬是不帶蘇若璃進宮。
如今,他倒怎麼把蘇若璃趕到了那地方?
皇太后狐疑地瞧着景寒,似乎不信,“那好,寒兒,你就帶母后瞧瞧去。”她非要親眼看見才能相信,不然她心中的大石頭怎麼都放不下。
景寒點頭,帶着皇太后直接朝着南院走去。
皇太后一行人等去的時候,蘇若璃正把那些未曬乾的草藥端出去曬着,剛好瞧見踏進南院的一行人等。
“你就是蘇若璃?”
皇太后威嚴的掃了蘇若璃一眼,皺起了眉頭,“比哀家想象的還醜,難怪會被寒兒趕到這破地方。”
蘇若璃等幾個丫頭反應過來後,立刻給皇太后行禮。
皇太后這話,無疑是故意在諷刺蘇若璃。
雲嬤嬤皺眉望着皇太后,爲她的話感到痛心。
在怎麼樣,蘇若璃也算是皇太后的侄女,他不明白爲什麼皇太后一來就說這種刺人的話。便想着找個機會私下勸下皇太后,畢竟皇太后是她看着長大的,或許會念及些往日的情分。
“兒媳蘇若璃。”
蘇若璃雖不喜這皇太后的話,可她到底是自己長輩,又是她父王的親妹妹,這基本的禮儀,她還是懂的。當下輕輕彎了彎腰,以示尊重。
皇太后隨意地掃了眼南院,破舊是破舊,卻弄的很是乾淨。可既是廢棄的院子,卻讓王妃住了進來,這足以說明景寒對蘇若璃的無意。
想到這,皇太后也就微微鬆了一口氣,似警告般地衝蘇若璃道:“你住在這裡,倒是挺適合的。”
從剛剛皇太后羞辱蘇若璃的時候,景寒袖中的拳頭就已經緊緊握了起來,此刻聽見皇太后如此說,更是生氣,“母后,這看也看了,不如離開。”
皇太后冷睨了眼景寒,眉梢不悅,“急什麼,哀家不過也看看兒媳,你難道還擔心哀家吃了她不成。”
說罷,皇太后也不去瞧景寒,又看向蘇若璃那張帶着疤痕的臉,“王妃雖是不怎麼出府,但總歸是要戴上面紗的好,這樣出現在別人面前,似乎不太好。”
“母后!”
景寒沉了眉目,聲音更像是染了寒霜,帶着徹骨的冰寒冷意,“這裡是王府,她想怎樣便怎樣。就算本王把她趕到了南院,但是,她依舊是本王的妃,這一點誰都無法改變!”
對於景寒的頂撞,蘇若璃眸底閃過一絲錯愕,似乎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還不錯。只不過,若對象是景寒,那點好印象可就只持續了一秒鐘而已。
很快,蘇若璃淡淡擡頭,對上那刻薄的皇太后,輕輕地笑,“母后教訓的極是,兒媳謹記在心。”
皇太后怒視着景寒,剛想發火,聽到蘇若璃如此說,冷冷哼道:“你記住便好!”
說吧,竟是拂袖離去,皇太后這次顯然被氣的不輕。
景寒跟在皇太后身後離開,走的時候深深瞥了眼蘇若璃。
“郡主,你還好嗎?”
直到所有人都走完後,鳶兒才上前扶了扶蘇若璃,她滿眼的擔心落在蘇若璃的眼中。
蘇若璃輕輕拍了拍鳶兒的手,接着衝其他幾個同樣擔心的人瞧了去,淡淡道:“本郡主沒事。”
說着,便又開始弄自己的那些藥材。
雲嬤嬤心疼地瞥了眼蘇若璃,趁着蘇若璃不注意的時候悄悄離開了南院。
……
皇太后離開南院後,便遣散了一週的人,只餘下了夏沫兒陪着。
夏沫兒安靜地跟在皇太后身後,瞧着皇太后不高興,也不怎麼敢說話。
“沫兒。”
兩人在府中走了許久,皇太后心中的怒氣才漸漸消了些,轉身看向夏沫兒問道,“你覺得,寒兒喜不喜歡那蘇若璃?”
夏沫兒抿了抿脣,猶豫片刻,嘆道:“應該是喜歡的吧……”
“何以見得?”
皇太后挑眉,“若是喜歡,怎麼會把蘇若璃趕到那麼破舊的地方?”
夏沫兒輕輕一嘆,便把前些日子景寒不顧自身安危闖進深山去尋蘇若璃的事跟太后說了一遍。
“若是不喜歡,怎會如此在意她的安危?”
夏沫兒望着皇太后那張逐漸冷沉的臉,又添了一句。
而正是這句,徹底激發了皇太后心中的怒氣。
“簡直是胡鬧!”
皇太后咬牙,沉沉地說道:“寒兒怎麼能不顧自己的安危呢,這若是出了什麼事……”
想着,皇太后捏了捏拳頭,看向夏沫兒,“沫兒需要再努力一下了!”
夏沫兒點頭,心中明白。可努力又如何,決定權也不在她這裡,她倒是想緊緊地抓着景寒的心,關鍵是有些時候她真的是無能爲力。
“沫兒,你也不必太擔心。”
皇太后見夏沫兒臉色頹然,想着那蘇若璃的處境便又問了起來:“哀家問你,王爺可會經常在南院留宿?”
夏沫兒輕輕搖頭,“這倒是不曾,據沫兒所知,王爺好像一次都沒有去過南院留夜。”
“一次都沒有去過?”
皇太后神色一動,認真地看着夏沫兒道:“你確定?”
“沫兒確定。”
夏沫兒點點頭,府中很多人都是向着她的,自然明白討好她要比討好那個醜八怪有前途,所以很多都是她的眼線。對於景寒去沒有去過南院,她再清楚不過了。
只是夏沫兒跟皇太后在這算計着,根本不知道人景寒經常半夜三更地跑到南院與蘇若璃同榻,這樣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連蘇若璃都未曾發覺,其他人更別提了。
“如此一來,倒是容易多了。”
皇太后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本來哀家還在想,寒兒把蘇若璃趕到那破地方是不是爲了保護蘇若璃的一種方法。現在看來,倒也不盡然。”
皇太后輕輕踱着步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也許寒兒對那蘇若璃是有點喜歡的,但,蘇若璃那張臉,寒兒怎麼可能不討厭。這樣一來,就好辦了,沫兒,蘇若璃不足爲懼,你努力一下,爭取給哀家生個大胖小子。”
皇太后別有深意地拍了拍夏沫兒的肩膀,一手伸出,遞給夏沫兒一個小瓶子。
夏沫兒趕緊接過,面露詫異之色,“太后,這……”
“男人嘛,還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個,你就要多動動腦子了。”
皇太后意有所指地瞥了眼那小瓶子,笑着道:“實在不行,那就用哀家給你的這個。”
夏沫兒一驚,皇太后這意思,是,是讓她gou引寒哥哥?
“這萬萬不行……”
夏沫兒當下拒絕,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哪能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沫兒,你若不大膽邁出這一步,怕是難得到寒兒的心了。”
皇太后明白夏沫兒擔憂什麼,拍了拍她的手鄭重地說道:“若是你真的愛寒兒,那便好好考慮一下。這事,你放心好了,出了事哀家擔着。”
“可是……”
聽到皇太后如此說,夏沫兒倒是有些動心了。若是出了事有太后擔着,那寒哥哥可能就不會誤會這是她自己的意思了。
但是,動心是動心,她一個姑娘家,還是有些猶豫的。
皇太后見此,不由挑了挑眉,“哀家不逼你,你自己考慮。只是,哀家是真的希望你們好。”
“沫兒明白了。”
夏沫兒點了點頭,將藥塞進了袖中。
“嗯。”
皇太后輕輕嗯了聲,繼續在園子裡散步。
“奴婢參見太后娘娘。”
雲嬤嬤遠遠地就瞧見皇太后與夏沫兒在說着什麼,待她走到皇太后面前時,皇太后看向她的目光怔了怔。
“免禮。”
片刻,皇太后反應了過來,眉頭輕蹙,眼中神色複雜,“沒想到,嬤嬤也跟過來了,看來,她,倒是很在意這個孫女。”
皇太后說的那個她,自然就是她的母妃老王妃。想着她連自己的母妃都不叫了,雲嬤嬤明白,太后心中還是怨着的。
心中嘆息了一聲,雲嬤嬤輕點頭,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老王妃唯一疼愛的便是景王妃了,還請……”
“停!”
雲嬤嬤未曾說完,皇太后便直接擺手打斷了她的話,“嬤嬤不必多說,蘇若璃的事,哀家不想管。可哀家明確地告訴你,那丫頭想做哀家的兒媳,哀家第一個不認。”
“太后……”
雲嬤嬤詫異地張了張嘴巴,想說,那可是你的親侄女呀,哪料,皇太后根本沒有給她機會。
“什麼都不必多說了,嬤嬤,你是看着哀家長大的,在那件事情上也曾幫助過哀家,哀家敬你。你若是願意跟哀家進宮,哀家很是歡喜,至於那蘇若璃,哀家希望,你莫要再提。否則,也別怪哀家不顧往日情分了。”
皇太后袖袍中的手緊緊攥着,只要一想到忠義王以及自己母親曾經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她的心就是寒的。她很恨,那蘇若璃是他的女兒,她是容不下的!
所以,不管是誰,都別想改變她的看法和心思。
這一點,皇太后說的很絕。
雲嬤嬤自然明白,若是再多說下去,只怕是會惹太后生煩罷了。
“既如此,打擾到太后了,奴婢這就退下。”
雲嬤嬤心中很沉,想着蘇若璃今後的處境,便是替她擔憂。
“嬤嬤。”
在雲嬤嬤即將離去的時候,皇太后猶豫片刻,沉沉地問道:“你當真不願隨哀家入宮?”
雲嬤嬤輕輕搖頭,“謝太后厚愛,奴婢怕是沒那個福分。”
說罷,雲嬤嬤便是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望着雲嬤嬤離去的身影,皇太后臉色有些蒼白,卻是咬着牙,倔強地擡起了頭,繼續前行。
夏沫兒一直跟在皇太后身後,不知這太后與那嬤嬤乃至蘇若璃的父親到底有什麼恩怨。
怎麼說,蘇若璃都是太后的侄女,可是瞧太后這態度,那是巴不得蘇若璃不好,怎麼回事呢?
夏沫兒心中正暗暗揣測着,皇太后突地沉了眉目,瞧着夏沫兒冷冷地警告了一句,“沫兒,有些事,不知道爲好,更不要亂說話,這宮裡的人,因爲不忌口而慘遭橫禍的可並不少。”
“沫兒明白,沫兒謹記太后娘娘教誨。”
從未見過皇太后如此嚴肅的夏沫兒在聽到這一番話時,差點嚇的魂飛魄散,竟是直接跪了下去。
皇太后輕輕一笑,把夏沫兒扶了起來,彷彿剛剛一剎那的狠戾全是幻覺一般。
“沫兒不必如此緊張,哀家還希望,你早點給哀家生個孫子呢。”
說笑間,皇太后已經遠去,夏沫兒還嚇的站在原地有些回不過神來。
……
是夜,清風習習,一輪銀月空中懸,王府後花園的亭子裡,酒香醉人。
夏沫兒親手做了一桌子好菜,擺上好酒,脣角勾起甜美的微笑。
剛剛她已經讓人去請了景王和蘇若璃,想着自己心中的計劃,夏沫兒有些膽怯的同時,卻更是期待。
不一會,景寒便到了,之後,蘇若璃帶着鳶兒也到了亭中。
“沫兒,你這是?”
景寒坐下之後,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夏沫兒身上。
夏沫兒看了眼景寒,甜甜一笑,“寒哥哥,你別急嘛,等下沫兒自會告訴你的。”說完,又朝着蘇若璃走了過去。
在夏沫兒派人去南院請她的時候,她便已經料想着了,不知這夏沫兒又想玩什麼把戲。
若她不來,明日估計又該受人爭論了,免不得說她小氣什麼的。
這些她倒是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某人又會因此而自戀了。索性,便也就來了。不管她夏沫兒想玩什麼心思,她定都奉陪到底,只要那夏沫兒最後別後悔!
“蘇姐姐,你請坐。”
夏沫兒上前,輕輕拉了拉蘇若璃,輕扶着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