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 絕色容顏現世
這些到底是什麼?
蘇若璃擰着眉,眼前幻覺襲來,她只想殺人。
景寒倒是好一點,畢竟有武功底子,還是能夠控制一些的窀。
眼瞧着蘇若璃與野獸廝殺的手段愈加的殘忍,他詫異的同時,打斷了蘇若璃去攻擊野獸的動作,自己攔在蘇若璃面前把那些野獸全部解決掉妲。
見景寒攔住自己,蘇若璃幾次朝着景寒攻擊去,心中的想法更是可怕,就是想殺了景寒,想象着那種匕首刺進他身體的感覺,令她興奮而又激動。
但,蘇若璃的攻擊都沒有成功,她完全不是景寒的對手。
“蘇若璃,你給本王清醒點!”
“啪——”
終於,在蘇若璃又一次朝景寒出手時,他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那半邊白皙的臉蛋上印上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蘇若璃耳朵嗡嗡片刻後,立刻有些些許清醒。
她的眼神在短暫的迷茫之後,殺意不在。
景寒這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蘇若璃幾次攻擊他,都挑起了他心中的殺意,他也漸漸地感覺到愈加按捺不住了。
再如此下去,毫無疑問的他會傷了她。所以,他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想將她打醒。
“景寒!”
蘇若璃咬牙,狠狠地瞪了景寒一眼。
“你安靜一點,死不了!”
景寒回瞪了蘇若璃一眼,牽着蘇若璃的手便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蘇若璃疑惑地蹙了蹙眉,起初看景寒還是慎重的模樣,這時他眉宇間竟全是自信,難道他知道怎麼出去了?
景寒回眸瞥了蘇若璃一眼,自然瞧出她眼中的疑惑,當下解釋道:“本王聽到了水聲。”
“水聲?”
蘇若璃微微點頭,若是能尋到水源,真是有可能得救。只是,這叢林之中,哪裡來的水?
“到了就知道了。”
景寒加快腳步,朝着一個方向奔去。
蘇若璃挑了挑眉,緊跟在景寒身後,倒也不是懷疑景寒,只是有些詫異,景寒聽力竟是如此的好。
不一會,兩人面前便出現了一天然湖泊,當真是有水。
清澈的湖水,透着寶石般的藍,湖泊上飄着層層霧氣,一眼瞧去,美如仙境。
“過來,清洗一下。”
景寒走到湖邊,先是用手在水裡撥了一下,繼而扭頭看向蘇若璃。
蘇若璃走上前去,手剛剛探入湖水之中,渾身便是一個激靈,精神都爲之一震。
於是,蘇若璃忙捧起湖水往臉上潑了潑,那清涼的湖水,解了她的燥熱,心,也逐漸跟着平靜了下來。
好奇怪——
蘇若璃疑惑的瞬間,又捧起湖水放在鼻尖嗅了嗅,這才發現,湖水中有種能緩解人情緒,使人心平氣和的物質。
索性,她便飲了幾口,清涼的感覺流遍全身,整個人比之前都更加精神了。
看來這湖水不僅能解霧裡的毒素,還有解乏作用。
蘇若璃正欣喜間,猛然覺得一道炙熱的視線緊緊地盯着自己,她緩緩轉過頭去,看見的是景寒那眯起的眼眸。
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的臉,蘇若璃挑眉問道,“看什麼?”
“你的疤痕好像變淺了。”
景寒伸手便去搓蘇若璃的臉,似乎是想確認一下,看看她是不是又易了容。
蘇若璃心中一怔,立刻揮開景寒的手,起身便朝遠處去了去,“我上了藥,也算有點效果罷。”
此刻,她臉上的傷疤幾乎完全看不見了,是她自己故意易容了,這樣疤痕就在,她也不用在沒有得到紫晶石的時候便費盡心機地去對付那些潛在的敵人。
可,沒想到的是,這湖水竟能將她臉上那些塗抹的藥物也能洗去,倒真是神奇。
景寒見蘇若璃一副不願提及的樣子,心中以爲她在意自己臉上的疤痕,便沒有再說這件事了。
兩人飲了湖中水,在湖邊休息片刻後,已經無礙了。
漸漸的,霧氣也就散去了,淡淡的陽光灑落下來,一切,都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咦?”
霧氣散去之後,蘇若璃起身,看向湖邊的一處山崖,水,是從那山崖縫裡滴出來的。
這湖水如此有效,若是能帶些回去,沒準倒能夠用的上。
蘇若璃這樣想着,景寒也發現了那處的不同,兩人對視一眼,皆挑了挑眉。
這湖水,有些蹊蹺。
如此想着,兩人便朝着那處崖壁走去。
“在上面待着,別亂跑。”
到了崖壁面前,景寒丟下一句話,拿着寶劍跳到湖裡,朝着那處崖壁游去。
到了那滴水的地方,景寒用劍挑了挑,水草太多,完全看不清裡面是什麼狀況,他乾脆砍斷水草。
蘇若璃站在岸邊,瞧着那出現在眼前的洞口,詫異地眯了眯眼。
那洞口不大,僅容得下一人通過。
景寒扭頭看了眼蘇若璃,“本王先進去看看。”
話落,景寒便進了那洞口。
好一會也不見景寒出來,蘇若璃猶豫片刻,跳入湖中,朝着那洞口游去。
進了洞口,入眼,便是一片黃燦燦的花。映着那藍天白雲,花兒開的更是燦爛。
原來,這洞的另一邊,竟是別有洞天。
景寒見蘇若璃也過來了,當下揚了揚眉,“湖水之所以有這般神奇的作用,是因爲這花。”
“嗯。”
蘇若璃輕輕應了聲,這個不難想到,因爲湖水的源頭,便在這裡。而這裡,是一片水中花的世界。
“本王還發現了一個秘密。”
景寒說到這,賣了個關子,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蘇若璃也不搭話,他若願意說,就說了。不願意說,她也不想問,以她對藥物的認知,想要發現這不知名黃色花朵的秘密,還是不難的。
心中如此想着,蘇若璃便拉過旁邊的花朵放在鼻尖嗅了嗅。
這一嗅,體內噪亂細胞立刻活躍了起來。
“發現了。”
景寒挑了挑眉,言語之中別有深意。
蘇若璃點點頭,淡淡地瞥了景寒一眼,“原來這霧氣,竟也跟這花有關,花香中含有活躍毒素,這花筋中則含有解藥,不得不說,大自然真是神奇。”
景寒點頭,不語。
“王爺想做什麼?”
就蘇若璃對景寒的瞭解,他發現這一塊寶地,定又在算計着什麼。
景寒脣角一勾,衝蘇若璃微微笑了笑,反問道,“你覺得呢?”
“不安好心。”
蘇若璃冷冷丟下一句話,採集了一些花瓣,然後用小藥瓶灌了幾瓶水,快速地弄完這一切,她轉身便離開了。
景寒並未多留,瞥了眼蘇若璃離去的背影,跟着便離開了。
走出叢林的時候,景寒回頭看了一眼。
斷腸崖,依舊是雲霧繚繞。
那斷腸崖底,根本不能到達,別說夏沫兒落下不知還能不能落個屍體,就算是有,他想帶入下去尋找夏沫兒的屍體,都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對不起……”
瞧着景寒滿眼的自責和悲痛,蘇若璃朝着斷腸崖望了眼,心中也滿是愧疚。
她並未料到事情會是這樣,從未跟人說過對不起的她在這一刻道歉了。
對夏沫兒道歉,對景寒的道歉……
景寒冷眸輕眯,看向蘇若璃只冷冷地道了一句,“若此時與你有關,本王不會放過你!”
他再次警告了她……
只是,她什麼都沒說。人都是自私的,她也沒有那麼偉大。
……
回到王府,之後蘇若璃便被看管的更嚴了。
景寒暫且放下了替蘇若璃尋找紫晶石的事,令人專門去打探綠翹的消息。
夏沫兒的死,總是要有人付出代價的!
墨影在得知夏沫兒死後,差點提着劍砍了蘇若璃,卻是被景寒擋住了。
景寒雖沒有證據,心中卻也已經懷疑了蘇若璃,蘇若璃整日都不得出王府,那弄好的酒樓和賺錢的計劃不得不暫時放下。
一月有餘,夏沫兒之死,仍是未能有個結果。
而景寒卻做出了一個令蘇若璃懷疑的舉動,他,又要去架塵國了。
他說,是爲了找到剩下的紫晶石,可她覺得,景寒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所以,她開始擔心,擔心韓月。
那日,她站在南院,景寒來告訴她這個決定,要她一同前往,名義上是回去探親,實際上,誰知曉?
在打算離開駕雲國前往架塵國的前一天晚上,景寒再次到了南院。
蘇若璃並未歇下,想着要回去了,她心中總是不怎麼安穩,就那般靜靜地站在院子裡,瞥着那些花花草草,目光惆悵。
“你在害怕什麼?”
景寒走進院子,看向她的眼神無比的冷淡。
自從夏沫兒出了事後,他對她,便是如此。好在,她心中雖不怎麼好受,也未有多大影響。
迎上他冷淡的目光,蘇若璃淡然反問,“王爺覺得本郡主是在害怕?”
“你敢說沫兒的事跟你沒關係?!”
把事情仔細思索了一遍,他怎麼都覺得哪裡出了問題,他心中是懷疑她的。可是,他要她親自承認!
“不敢說。”
話剛落下,便觸及到景寒那逐漸冷凝的眼眸,她無奈地抿了抿脣,“王爺爲了救本郡主用夏姑娘交換,怎麼說都跟本郡主有關係不是嗎?既然如此,本郡主又爲什麼要否認?”
“蘇若璃,你該知道,本王說的不是這個!”
景寒見她故意扭曲他話裡的意思,頓時不悅地皺起了眉。
“恕本郡主不明白王爺的意思。”
蘇若璃當然明白景寒這話的意思,只是她不會承認。
若是認了,不僅會害了綠翹和韓月,還會害的自己拿不到紫晶石。
她平靜的迎上景寒的視線,好像,她真的與這件事情無關,沒有一點做賊心虛的樣子。
景寒步步逼近她,“蘇若璃,你敢說,你不是有意要害沫兒?”
“理由?”
蘇若璃也不避退,她害夏沫兒,總該有個理由吧。別說她蘇若璃還不愛景寒,就算是愛,也不會去害一個女人。這樣的手段,她蘇若璃還真不屑。
“你知道外面都怎麼傳的嗎?”
景寒雙手撫在蘇若璃肩上,沉沉地說道:“都傳你爲了坐穩王妃之位而不惜害死沫兒,這事,已經鬧到皇宮去了!”
“你知道皇兄有多怒嗎?”
景寒聲音又沉了沉,“沫兒,她與我們一起長大,她的死,有很多人追究!”
“現在,你覺得,該怎麼辦?”
“你覺得,本王該怎麼辦?”
景寒盯着蘇若璃,完全沒有給她說話的時間,“皇兄要定你死罪,你覺得,本王能怎麼做?看着你去死?”
他想說,他做不到,雖然他也很想掐死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望着景寒那愈加複雜的眼神,那些她有些看不懂的神色,她心中,微微有些亂。
蘇若璃不語,她想過事情會是如此,但是沒有料到,會鬧的這麼大。
皇上要定她死罪?
這句,蘇若璃聽清楚了,“憑什麼?”
她語氣中有些怒意,“憑什麼不分青紅皁白便要定本郡主死罪?!”
“你說憑什麼,就憑他是皇上!”
景寒使勁地捏着蘇若璃的臉,咬牙切齒地瞪着她。本打算明天去架塵國的,現在這事情一鬧,眼下是根本走不了了,他必須先把這事給壓下去。
“皇上怎麼了,皇上就能草菅人命了?”
蘇若璃不忿地回瞪着景寒。
“伶牙俐齒,你這麼能頂,明天見了皇兄說去!”
景寒一副你自己看着辦的樣子,實際上心中也在擔憂着,想着明天怎麼解決這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總不能真的看着她去死。
“爲什麼都覺得是本郡主害了夏沫兒?”
蘇若璃還是不解,“這個,要是沒證據,便不要污衊本郡主。”
她最近被看的太嚴,連她的丫鬟嬤嬤都不能隨意走動了,外面發生了什麼,她都不知。
雖然也想到了夏沫兒的死定會引起軒然大波,沒料到的是,自己的罪名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便已經坐實了,而且皇上還有心殺她。
景寒看了眼蘇若璃的臉,挑了挑眉,“真想知道?”
“說!”
沉沉一個字落下,蘇若璃眉眼很冷。皇上都想砍了她了,她再不瞭解點情況,還真要去做鬼嗎。
景寒也沒誇大事實,直接把外面的傳言都與蘇若璃說了一遍。
這事駕雲國都已傳遍了,都說蘇若璃妒忌夏沫兒的美貌,擔心與景王青梅竹馬的夏沫兒奪了她的王妃之位,遂起了殺心,並設計謀殺了夏沫兒。
啥?
聽完景寒的話,蘇若璃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妒忌夏姑娘的美貌?”
呵呵——
她想說,現在的她,需要妒忌別人的美貌?
她臉上的疤痕早已不在了,完完全全地消失了,她的樣貌,她可是很有自信的。不是她吹,至少到現在爲止她都還沒見過一個比她長的美的女人。
望着景寒點頭,蘇若璃呵呵呵了,“本郡主需要妒忌夏姑娘的美貌?”
這話一問,景寒怔了怔,片刻後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需要。”
瞧着蘇若璃那逐漸扭曲的臉,景寒又再次加上一句,“但本王理解。”
理解個P!
蘇若璃咬牙,此刻她很想踹人,可是她忍住了,“本郡主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不需妒忌任何人的美貌!”
那語氣,真正是自信。
景寒暗道,沒瞧出來,這還挺自戀的。
景寒沒有答話,不語,不能昧着良心說話……
蘇若璃也不跟他計較,只淡淡一笑,話中有話,“都說本郡主嫉妒夏姑娘的美貌是麼……”
景寒依舊不語,眼神表達的意思卻是在明顯不過了。
“行了,王爺,您請回吧,本郡主累了,要歇息了。”
蘇若璃擺了擺手,轉身就朝着屋裡走去。
也許,明日她該做一回真正的自己了。絕色容顏現世,她看誰還能因妒忌給她定個莫須有的罪名!
景寒見蘇若璃掩上房門,這才離去。
他,也該好好準備一下了,明天定是要去見皇上的,他不能讓璃兒這事鬧的不能收場。
揉了揉額,景寒眸中隱隱多了一抹擔憂。
……
第二日,天還未亮,蘇若璃便早早起牀了。
對此,鳶兒倒是有些奇怪,在瞧見蘇若璃那張完美無瑕的臉蛋時,她整個人更是愣在了原地。
“郡主,你,你的臉——”
鳶兒不敢置信地盯着蘇若璃那張絕美的容顏,滿眼的驚豔和震撼,“怎麼會?”
“本郡主的臉,好了。”
蘇若璃輕輕一笑,今日她就要讓天下人知道。她蘇若璃不僅不妒忌夏沫兒,而且,比那夏沫兒更美!
“真的,真的嗎?”
鳶兒一時不敢相信,剛伸出手欲去慢慢真假,很快便又縮了回來,瞧着蘇若璃那含笑的眸子,鳶兒怯怯地低下了頭,“郡主,是奴婢逾越了。”
“怎麼,不信?”
蘇若璃輕笑間,抓起鳶兒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不信你摸摸,真好了。”
鳶兒擡頭,見蘇若璃不僅不怪她,反而笑意盈盈的樣子,當下也膽大起來,小心翼翼地摸着那原本是疤痕所在的臉龐。
“竟是真的……”
溫軟滑膩,如同牛奶般絲滑,摸在手裡,竟有種愛不釋手的感覺,鳶兒眼中滿是開心。
“呵呵——”
瞧着鳶兒眸中的喜色,蘇若璃低低笑出了聲。
鳶兒立刻囧了囧,當下收回手,偷偷朝着自家郡主瞧去。
只見,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畫,一顰一笑間絕代芳華,那般姿容,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上的。
這鳶兒瞧着瞧着,竟是紅了臉,看向蘇若璃的眼中似着了迷似的。
“好了,鳶兒,別愣了。”
蘇若璃伸手在鳶兒面前晃了晃,“鳶兒,你且先出去。”
說罷,望着那鋪滿花瓣的浴桶,蘇若璃上前,伸手試了下水溫,隨後朝鳶兒擺了擺手。
“是。”
鳶兒這纔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之後便去了外面,掩上房門,在外候着。
蘇若璃沐浴完後,便喚了鳶兒進去幫她梳妝。
木梳輕輕梳理着蘇若璃那如墨般的秀髮,鳶兒臉上全是開心的笑,“郡主,真好,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說郡主的不是了。”
“本郡主倒不在意。”
別人說就說了,她在意的不是這些。
夏沫兒這事,可關係到她的性命,自然開不得玩笑的。
若不是爲了夏沫兒這事,她或許還沒有做好準備在衆人面前露出自己真實的容顏。
鳶兒不懂蘇若璃的想法,只是心中真的爲蘇若璃高興。
……
景寒去接蘇若璃的時候,蘇若璃已經準備好了。
女子白紗遮面,一襲白衣,白色繡花絲帶系在腰間,勾勒出窈窕的身段,纖纖細腰不盈一握。青絲隨意散落,僅繫了一根白色絲帶,帶着一種出塵的美,好似天外仙人。
她靜靜地站在花樹下,花瓣輕輕落在她的身上,美的如同一幅畫卷。
景寒剛剛踏進南院,便察覺到了蘇若璃的變化,今日的她,似乎與往日不同了。
此刻瞧上去,真的很美。
“怎麼戴面紗了?”
自從嫁給他,自從住進了這南院,她便很少戴面紗了,因此,他覺得有些奇怪。
蘇若璃淺笑不語,原因,自然是想給大家一個出其不意。
“本王不會不管你。”
見蘇若璃不說話,以爲蘇若璃是在擔心皇上的刁難什麼的,景寒執起蘇若璃的手,輕輕說道。
蘇若璃蹙了蹙眉,昨天還一副要殺了她的樣子,現在怎麼又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