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 景王鍾愛醜女8000+
墨影無力地笑了笑,怎樣都好,他只希望,她好,他們能幸福。
“爺,好好對待夏……旆”
墨影話還未說完,景寒猛地擡手一揮,直接將他的身體砸到了牆上。
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撞到牆上滑落在地,在牆壁上留下一道道紅色血痕,顯眼刺目。
而景寒,依舊冷冷地站在那裡,只是沉沉地瞥了一眼,便吩咐下人去請大夫窠。
“請大夫,只要他不死便行。”
景寒揮了揮手,拂袖而去。
墨影觸碰了他的逆鱗,他不會讓墨影輕易死去,生不如死,他會讓墨影好好嚐嚐這滋味。
景寒離開之後,剛剛打算回房,便瞧見那女子揹着包袱站在院子裡等他。
他沉沉地掃了她一眼,好看的眉緊緊皺起。
“王爺,很抱歉,我可能給你帶來困擾了,所以,我來,是跟王爺辭行的。昨晚的事,王爺不必放在心上。”
她揚起小臉,懂事而又體貼的樣子,看着便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那種隱忍,分外可憐。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景寒,模樣很卑微,但脊背卻挺的很直,骨子裡的傲氣怎麼也掩飾不住。
這樣的她,瞬間令景寒心中有些不忍。
若是別人倒也罷……
“你,是沫兒嗎?”
景寒望着她,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個一直不敢去問的問題。
她倏地瞪眼,滿是詫異地看着景寒,語氣中有些無措,“王爺,你,你在說什麼……”
她扭過頭去,摸着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作勢欲走。
那匆忙而慌亂的模樣,更加證實了景寒心中的猜測。
“沫兒。”
景寒輕嘆一聲,身影一閃,站在她的面前。
他瞧着她,眼中有着複雜之色。
而她,在看見他擋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似乎更加慌亂了。她的手胡亂地遮着自己的臉,眼中有些一抹深深的憂愁。
“是你吧……”
她的動作,他看在眼裡,卻是愈發的心疼。
擔心他嫌棄她,所以才隱瞞着嗎?
想到這個可能,景寒不由得搖了搖頭,語氣中滿是認真,“沫兒,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本王的妹妹。”
“妹妹?”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她詫異擡眸,滿眼的哀傷。
不管怎麼樣,都只是妹妹嗎?
景寒點點頭,是妹妹!
瞧着他如此堅定的模樣,她眼中的淚終是漸漸滑落了下來,“我是沫兒,因爲毀了容,我不敢見你。”
她流着淚,深情款款地望着他便開始傾訴,“寒哥哥,跳下懸崖的那一刻,我是怨你的,恨你的。可是……”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望着他逐漸變幻的臉色,那雙漆黑的眼眸之中此刻滿滿的都是心疼可愧疚。她的心,在
這一刻,變得非常滿足和快意。
她不好過,他很難過不是嗎?
痛的不是她一個人,她痛,他便必須陪着她痛,這,就足夠了。
她望着他,斷斷續續地抽泣着,“寒哥哥,我活下來之後,很想你,明明我該怨的,可漸漸的,所有的怨便被思念所取代了。我知道我很醜,可是我真的很想你。沒有辦法,我纔不敢告訴你我的身份。”
她,這一刻終於承認,自己就是夏沫兒。
景寒在這一刻,臉上的愧疚自責更加濃烈了許多。
夏沫兒是因爲他的失誤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他怎麼可能不管她。
“沫兒,是本王害你變成這個樣子的。”
景寒輕輕拍了拍夏沫兒的肩膀,語氣中滿是擔憂,“你若是不願意回宮,就暫且住在王府好了。”
她這個樣子,他明白,她是肯定不會回宮的。
眼下,也只有把她留在府中了。
他以前的錯,想要現在去贖罪。
再者,她是他的妹妹,他就要好好護着她。
聽言,夏沫兒先是一臉欣喜地望着景寒,幾乎是不敢置信地問道:“真的嗎,寒哥哥,我真的可以留下嗎?”
可是,突然間,她彷彿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立刻搖了搖頭,眼中喜色緩緩消散,“可是,我……”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貝齒緊咬脣瓣,嬌羞地瞄了景寒一眼,“我這個樣子,而且,昨晚的事……”
說着,她聲音越來越小了,幾乎快聽不到了,“我不想給寒哥哥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夏沫兒故意提昨晚的事,就是要提醒景寒,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對景寒,夏沫兒有那個自信。她覺得,如果是她,他會負責的。
夏沫兒的聲音雖小,可景寒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昨晚的事,他一直不想提,可現在不得不提。
心中的煩躁愈加明顯,而他卻不能對夏沫兒表現出來,他皺着眉,負責的眼神盯着夏沫兒瞧了許久,輕嘆一口氣,“沫兒,放心好了,本王讓人給你收拾一處安靜的院子,你便住那吧。其他的,先不要多想。”
他沒有給她承諾,因爲他不能,也做不到。
現在,他不相信蘇若璃死了,就算是親眼見到她死了。他也沒辦法說服自己去娶另外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他一向當做妹妹來疼愛的夏沫兒。
夏沫兒心中很是失望,但更多的便是怨恨。
若不是蘇若璃,她哪裡會毀容,他們之間又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想着想着,她的拳頭便緊緊攥在了一起。她心中恨的發狂,可臉上,卻帶着淡淡的傷和笑意,“寒哥哥,沫兒明白了,一切都聽寒哥哥的吧。”
蘇若璃已死,她能住在景王府,終有一日,便可以成爲這景王府的女主人。
這樣想着,夏沫兒心中便又好受了許多。
之後,景寒便令人把蘭苑騰出來,收拾的乾乾淨淨,東西都準備齊全後,他親自把夏沫兒送了過去,並撥給了她十餘來個丫鬟。
一時間,王府下人之間再度八卦了起來。
幾天的時間,城裡便都傳遍了。
都說景王讓一個醜陋不堪的女人住進了蘭苑,並派了很多丫鬟伺候着,那寵愛的,遠遠非之前的蘇若璃可比。
於是,有人開始小聲議論了,景王難道鍾愛貌醜女人?
之前,蘇若璃是醜八怪的時候被景寒納爲正妃。而蘇若璃容貌恢復之後,景寒便秘密將其賜死。
這些,不得不令那些人懷疑。
這話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幾乎人人都知,景寒鍾愛醜女。
“哼。”
某茶館內,俊秀的男子輕揮着摺扇,饒有興致地聽着其他人在那八卦,末了輕輕哼了哼,一臉鄙夷。
他旁邊的小廝見此,忙倒了杯茶遞到男子面前,輕聲說道,“公子,莫要生氣。”
那男子挑了挑眉,眸子眯起,忽的一笑,“有何生氣?”
那一笑,傾城絕色。
這人,可不就是那女扮男裝的蘇若璃。
而她身旁的那小廝,就是女扮男裝的鳶兒。
鳶兒見蘇若璃真的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放心。起初她還擔心着自家郡主聽到這事會動怒,哪裡料到,她竟是完全不在意。
不在意,便最好。
鳶兒如此想着,點點頭,問,“公子,這市場我們也考察過了,公子確定要留在這裡嗎?”
“自然。”
蘇若璃揮了揮摺扇,嘴角微勾,起身扔了些碎銀子放在桌子上,帶着鳶兒離開了。
蘇若璃好不容易離開了王府,做起事來也更是小心翼翼,帶着鳶兒回到一偏僻的住處後,關上了大門,直接進了院子。
“小姐回來了。”
小魚正在把藥材分類,看見蘇若璃回,面帶笑意地迎上前去。
蘇若璃點點頭,瞥了眼滿院子的藥材,“都曬好了?”
小魚笑着說道:“差不多了,明日再端出來曬曬就完事了。”
蘇若璃抓起其中的一味藥聞了聞,點點頭,“都端進去吧。”
“是,小姐。”
小魚歡快地應了聲,便又開始忙活了。
鳶兒一邊幫着小魚整理,一邊小聲與小魚嘀咕着剛剛聽到的事情,末了還小心翼翼地看了蘇若璃一眼,無比擔憂地與小魚說道,“小魚,你說小姐留下來,該不會是對王爺沒有死心吧?”
小魚皺了皺眉,心中雖是擔憂,卻還是說道:“鳶兒,你別胡說,沒準小姐有自己的計劃呢。”
“可是這裡這麼危險,小姐爲何要留下?”
鳶兒嘆了一口氣,她可憐的小姐呀,先是被那凜王傷,現在又被景王傷,什麼時候纔能有個好人來好好地愛她家小姐呢?
兩個小丫頭的竊竊私語聲,蘇若璃都聽的清清楚楚,她揉了揉額,看向兩個丫頭,無比嚴肅地說道:“別嘀嘀咕
咕了,我爲什麼留下,自然是有我的原因的。”
兩個丫頭一愣,顯然沒料到她們的談話聲都被蘇若璃聽了去,頓時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蘇若璃瞧去。
蘇若璃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萬一景王懷疑我們沒死,最先去找的地方便是架塵國忠義王府了。所以,我們萬不能回去。”
當然,這也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她還抱着那麼一點點希望。剩下的紫晶石,她自己會找,但若是景寒先得了手,她怎麼都要想辦法給弄過來。
這,也是她選擇留在這駕雲國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可是這些,鳶兒和小魚明顯不知曉的。
鳶兒心中疑惑,又是個口直心快的,當即便又問道:“可是,小姐,我們都死在那裡了,景王怎麼可能還會找我們?再說了,景王既然有心賜死小姐,哪裡還會在乎小姐的生死嘛。奴婢只是擔心,小姐在這城裡,萬一哪天再遇到景王,生命會有危險。”
鳶兒把心中的擔心都說了出來,說完,她瞧着蘇若璃,提議道:“若是小姐回去,那裡怎麼都還有很多親人,總比小姐現在勢單力薄的好。”
景王不會在乎她的生死嗎?
想起那日她說的話,他差點掐死了她,並且警告她別想離開。蘇若璃便明白,景寒十分在乎她的生死。
若是知曉她還活着,景寒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只是……
蘇若璃搖了搖頭,這兩個丫頭還是想回去呢……
回去,真有那麼好?
蘇若璃脣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意,且不說府裡的那些姐妹了,就說那皇后蘇曼芸,皇上韓凜,他們都不會讓她好過。
若是知曉她回去,還不想方設法弄死她,那時候失去了景寒的保護,她可真是勢單力薄了。她蘇若璃,還沒傻到那程度,這兩個丫頭,想的也真是太簡單了。
“現在,架塵國,我們是回不去了。”
蘇若璃這話說的很是堅定,而後便又反問,“你們真以爲,是景王要賜死我?”
這話一出,兩個丫頭頓時疑惑了,幾乎是齊齊開口問道:“難道不是景王?”
蘇若璃輕輕搖頭,脣角微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冷笑道:“自然不是。”
兩個丫頭面面相覷了一眼,驚訝不已地望向蘇若璃。
蘇若璃挑了挑眉,接着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墨影自作主張罷了。”
“那小姐爲何不去告訴王爺?”
鳶兒不明白,急忙說道:“若是小姐去告訴王爺,那王爺定會懲罰墨護衛的,而且小姐也不用藏在這裡過日子了。”
是麼?
可是,她這剛一“死”,景寒就寵上了那可能是夏沫兒的女子。她再回去,有意思?
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觀念自然不同,她可不願與別的男人共侍一夫。
而且,對景寒,她實在是什麼都不想說了。那個男人,她不能讓他繼續攪合她的生活,她要徹底地把他從自己心底趕出去。
“剛剛外面的傳言,鳶兒不是聽見了麼?”
蘇若璃笑了笑,上前拍了拍鳶兒的肩膀,“既然跟我離開了那裡,那便好好住在這裡,王府,我是不會回去了。景王,我也根本沒興趣。”
那一刻,蘇若璃說這話的時候,根本不像個被拋棄的小怨婦,而是滿臉自信。那一身傲氣的光芒,晃花了兩個丫
頭的眼。
這,她們怎麼感覺自家小姐與往常不一樣了呢?
小姐是郡主的時候,雖是傲,卻也沒有這般迷人……
兩個丫頭有些疑惑了,但是,在看到這樣的蘇若璃時。她們都相信,小姐非凡人。
“小姐,奴婢們知道了,以後小姐說什麼,奴婢們都聽。”
鳶兒重重點着頭,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緊跟着,小魚也符合道:“奴婢也是。”
蘇若璃微微點頭,滿心的感動,能有這樣的丫頭,她真是幸運呢。
知道鳶兒之前懷疑她的意思,那是出於對她安全的考慮,蘇若璃不僅不生氣,心中反而覺得很是溫暖。
“你們兩個丫頭放心好了,我做事,自有分寸。”
蘇若璃笑眯眯地望着兩人。這個時代的武功她不會沒關係,但是這些日子她也沒有白費,每日睡覺前總會鍛鍊一下自己的身體,自己在現代是特工,那動作速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比的。只要她再去弄些材料製造出一些槍支彈藥,試問,還有誰能輕易傷她?
從此,她蘇若璃不必再唯唯諾諾,不必再掩藏自己。她要以另外一種身份,打下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好好地過
自己的生活。
待尋得紫晶石,她所留下的東西,也足夠這兩個丫頭揮霍了。
一切計劃都在慢慢進行中……
收拾完藥材,在蘇若璃準備出去辦事的時候,鳶兒囑咐道:“小姐,一切小心!”
蘇若璃點點頭,看了鳶兒與小魚一眼,“你們兩個也是,沒有我的吩咐,哪也不許去。另外,我吩咐的那些事,你們儘快些做完。”
大火雖燒燬了那裡的一切,但若是景寒發現了那地下的秘密,定會起疑心。
所以,不管她們做什麼事,都必須小心再小心。
如此想着,蘇若璃摸了摸自己臉上那易容之後的普通面容,嘴角彎了彎。閃身,便消失在小巷子中。
之前,蘇若璃便盤下了一家酒樓。
那個時候,他也是易容去的,所以現在即使是不能再用蘇若璃那個身份,她也沒有什麼損失。
再次去的時候,酒樓已經重新裝飾好了,她裡裡外外都打量了一番,付了工錢,便想着該準備招聘事宜了。
酒樓裝飾高端大氣上檔次,那招牌更是亮眼,蘇若璃可在這上面下了心思的,無論是酒樓還是招牌的設計,都是她畫好圖紙,請別人照做的。
添香樓。
那塊顯眼的招牌,白天那招牌就已與別家不同,到了夜晚,燈火琉璃,光彩奪目,煞是好看。
一進酒樓,那感覺像是進了五星級大酒店,可這裡又與現代那種酒店不同,這酒樓融合了古風的文雅,更是有着一種不同的韻味。
蘇若璃一人把這酒樓裡裡外外打掃了一番,這活還未乾完,便已是天黑了。
她甩了甩痠疼的胳膊,捶了捶大腿,鎖了店門,便投入夜色中,朝着住處走去。
回到住處,她並未急着進屋,而是繞了個圈子,才從隱蔽處閃身而進。
偌大的院子裡,唯有一間小屋子的燈還在亮着。
蘇若璃嘴角輕揚,緩緩走了過去。
兩個丫頭點着蠟燭,還在那忙活着,屋內,擺放着各種藥材。
“小姐,回來了,都弄好了麼?”
鳶兒上前,見蘇若璃一臉疲憊之色,便扶着蘇若璃在那住下,輕輕地幫蘇若璃捏了捏肩膀,“小姐,我們還是想
辦法再弄點錢,這樣下去,小姐會累壞的。”
而小魚,則去倒了杯茶端給蘇若璃。
蘇若璃擡了擡手,接過小魚遞過的茶輕輕抿了一口,這才說道:“錢都用在添香樓和這些藥材上了,哪裡還有閒錢,近日又忙,沒時間去籌錢,我先慢慢弄着吧,明日再去打掃整理一下,便差不多了。關鍵是人手,這事我還得好
好想想。”
鳶兒點點頭,想想也是,這房子還有那酒樓加上這些藥材,已經快把積蓄用完了。就是現在籌錢,也怕是不好
籌,人手是很難找到了,就只能自己多勞累一點了。
“小姐,這裡的藥材已經弄的差不多了,我們明日與小姐一起去整理添香樓吧。”
鳶兒替蘇若璃捶背的手微微停了一下,詢問着蘇若璃的意思,“先把添香樓整理好,至於這些藥材,也不急。到時候開業了再弄,也能忙的過來。”
蘇若璃想想,點點頭,覺得鳶兒說的也在理,便道:“也好,明日你與小魚過去整理好了。我呢,就去瞄瞄,看有沒有合適的廚子,再順便去弄點錢花。”
想着,蘇若璃嘴角勾起,極是興奮的樣子。很快,她的藥膳便能做出來了,既營養又美味,定能大賣。
“那小姐晚上是不是又要做藥去賣了?”
鳶兒一臉關心地望着蘇若璃,從小到大,小姐哪裡做過什麼重活,真擔心自家小姐身體吃不消。
小魚瞧了那些藥材一眼,看向蘇若璃,“小姐,不如你告訴小魚怎麼做,小魚來做好了。”
蘇若璃知道這兩個丫頭是在擔心自己,不由得搖了搖摺扇,眉眼一彎,笑道:“誰告訴你們,本小姐要做藥去賣了?”
她那些藥方子,可都不便宜,藥,自然也不便宜。但若是這些老底都賣完了,以後她蘇若璃靠什麼吃飯呀。
小魚疑惑地看着蘇若璃,“那,小姐你要怎麼籌錢?”
“對啊。”鳶兒符合道。
“我去賣笑。”
蘇若璃摺扇一揮,掩面眨了眨眼,緩緩移開扇子,露齒一笑。
蘇若璃現在是男裝,整個一翩翩公子,這一笑,美是美,可是越瞧越怎麼怪異。
鳶兒小魚齊齊一抖,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小姐,你不是說真的吧?”
鳶兒瞪大眼睛,立刻反對了,“小姐,這樣不行!”
蘇若璃合起扇子,敲了敲鳶兒的腦袋,“瞎想什麼呢,逗你們呢。”
她就覺得小姐不會。
鳶兒鬆了一口氣,但是剛剛還真嚇了她一跳呢。
“本小姐自然有方法,你們這兩個丫頭明天還要去整理添香樓,今晚也別忙活了,用過晚膳就早點歇着吧。”
蘇若璃起身,就朝着廚房走去。
現在兩個丫頭都叫她小姐,可她完全沒把自己當小姐看,該動手的還是得自己動手。
起初的時候,兩個丫頭還很是驚訝,現在見到蘇若璃進廚房,早就已經習慣了。
她們的主子,不是個什麼都不會的。
蘇若璃去做晚膳了,鳶兒看了小魚一眼,“我去幫小姐了。”
小魚點點頭,“鳶兒姐姐,你去吧,這裡有我呢。”
鳶兒笑了笑,立刻跟了過去。
第二日,蘇若璃早早起牀,與兩個丫頭隨便用了些早膳,換了身男裝,便出門了。
出門之後,蘇若璃先是去收集了一些做槍支彈藥的材料,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她就收集到了一部分。中午的時
候,她隨便在集市上買了幾個包子啃啃,便又開始忙活了。
她在鬧市上隨便轉了一圈,便進了一家賭坊。
憑藉着自己前世的手段,想要贏錢,那簡直是小菜一碟。
只是,這賭博雖然來錢快,蘇若璃並不想靠這個來錢。
這畢竟不是正當行業,她還是比較喜歡靠自己的勞動來獲得錢財,那樣也不會有太多的麻煩,全靠自己努力而來。
但,眼下蘇若璃太缺銀子了,所以纔不得不來到這裡玩一把。
結果就是,傍晚的時候,這貨滿載而歸。
當然,贏了太多的錢,自然是會被人注意到的。
蘇若璃故意挑着小路走,眼見沒人的時候,悠閒地往那牆上一靠,冷眼瞥向後面,不一會,就見幾個人手持木棍凶神惡煞地衝了過來。
蘇若璃不語,面帶笑意地望着幾個大漢,眼中噙着一抹嘲弄。
景寒那樣的高手她打不過,可是眼前這些麼,不是吹的,她隨便幾招便能放倒。
“把你贏的錢留下,否則……”
爲首的大漢不懷好意地笑了笑,順便揚了揚手中的木棍。
真是沒新意,這麼狗血的事……
蘇若璃眨了眨眼,嘴角一牽,臉上笑容燦爛,指頭輕勾,寵衝那些人笑道:“一起上。”
她的語氣不狂,卻充滿了挑釁。
明明是弱不禁風的女子,此刻瞧上去,那神色傲氣,眸光嘲弄,一身彪悍的氣場,頓時令那些人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