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臨近下午三點。
這裡已經聚集了一大批的人,很多民衆聽說了西市要公開處決罪徒的事,全都趕過來了。
現場雖然有很多士兵在維持秩序,可因爲人很多,好幾次差點出現失控的情況。
很多新聞媒體也準備開始報道,這算的上是京城這一年來最爲“熱鬧”的一個下午了。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目睹一次公開處決啊!”
“是啊,實在是有些意外。”
“聽說都是魔教的弟子,我覺得公開把他們處決掉了也挺好,可以讓更多人遠離魔教。”
現場,紛紛雜雜,議論紛紛。
在對面的一個高級茶樓裡,林佑善坐在窗戶旁,正對着那一個處決臺。
他正在悠閒地喝茶,彷彿在戲臺那裡的大爺,正在等着精彩好戲的上演。
“爸,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只要林天今天出現,他就得折在這裡!”林德寶道。
林佑善輕輕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道:“上一次的事讓他逃了,還搞的我們很被動,這一次,我饒不了他!”
林佑善依舊是那個目的!
只要林天出現救人,他就會讓人抓住林天,然後以林天勾結魔教的罪名,直接把林天捆綁了,再大義滅親,殺了他!
林天從他手上拿走了一個“大英雄”的稱號,如今,他不但要收回來,還要讓林天從此成爲萬人唾棄的對象。
“靈山派,你的那些師叔師伯也都安排好了嗎?”林佑善問道。
“放心,全都安排妥當。而且,他們聽說林天是林文寶的兒子後,一個個更是恨的咬牙切齒,全都是恨不得立即殺了林天的表情。”林德寶笑道。
林佑善冷笑一聲,道:“魔教妖女的兒子,一個孽障,人人得而誅之!”
左邊的咖啡廳,幾乎同樣的樓層裡,七煞門的門主魏一恆單獨一人坐在那裡。
他穿的很普通,一套幾百來塊的西裝,彷彿一個底層的工作者。
這會兒,他也盯着那一個處決臺。
他會過來,主要目的也是林天。
不過,他是要殺林天,而是準備要在最後時刻,把林天給帶走。
他要爲陸飛龍從林天的身上拿到百花散的解藥。
此外,他個人的目的在於,他很好奇林天,到底是怎麼研製出已經失傳的毒藥,或者說,那在如今只是在仙界纔會有的毒藥。
林天並非普通人,也可以說,林天一定會有寶貝,否則不可能研製的出來!
魏一恆
,想要的就是那一些寶貝。
他在盤算這一些的時候,接到了陸飛龍的電話。
“一恆,一定不能放過林天,絕對不能!”陸飛龍無比暴躁。
“出什麼事了?”魏一恆擔心地問道。
“林天這個混蛋,他剛剛又給我餵了一種毒藥,我現在已經下不了牀了!”
原來,林天從陸飛龍那裡聽完了關於沈志義的事之後,便直接給陸飛龍塞了一顆毒藥。
陸飛龍吃下後直接昏睡過去,醒來後,四肢都不能動彈了。
魏一恆道:“您放心,我一定會把林天抓到您面前,讓她跪着給您配製解藥。”
處決臺,右邊的一家咖啡廳店裡。
這一家已經全都被歐陽家的人給包了下來。
歐陽雄坐在窗戶旁,他的身旁站着的人是歐陽飛揚。
“飛揚,今天,我們雖然只是過來看熱鬧,但,你也要好好學學。”歐陽雄道。
“我會的!”歐陽飛揚點了點頭。
歐陽雄又道:“你的舞臺是過幾天之後的神將選拔,但是,進入到神武團之後,動腦子的地方有很多。今天這裡就是很多人動腦子打架的地方,只要看明白了,會受益匪淺。”
“叔公,您對我的栽培,我一定會牢記於心!”歐陽飛揚低頭。
正說着,歐陽飛雲從外面走進來了。
歐陽飛雲可是歐陽雄的親孫子,可是歐陽雄看到他,卻是沒有太多的表情。
歐陽雄一直以來看這個孫子不舒坦,最爲主要的原因是,歐陽飛雲凡事都太過小心翼翼,而且,從小就不是練武的料。
比起他大哥的孫子歐陽飛揚來說,差了不知道多少。
歐陽雄不是一個只認親生血緣關係的人,對於他來說,只要是歐陽家的就行,而在歐陽家內部,誰優秀,將來,誰就能夠有機會繼承他的位子。
“爺爺,我打聽到消息,有人正在調查神武團一些老人的事。”歐陽飛雲雖然練武不行,可腦子還是可以的,很注重信息情報這一塊。
但是,歐陽雄卻是不在乎,打斷了他道:“今天的重頭戲是引出林天,對付林天。你這會兒提這一些事做什麼?行了,到旁邊去,好好看着。”
歐陽飛雲雖然極爲能容忍,可好不容易得來的情報就這麼被否定,讓他也是着實不痛快。
他猛地一下子握緊了拳頭,同時擡頭看向歐陽飛揚一眼。
這個人,明明不是爺爺的親孫子,卻是獲得了親孫子的待遇。
而歐陽飛揚也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充滿了不屑,居高臨下。
咖啡廳裡安靜了下來,在這安靜之
中,有看不見的火花閃動起來。
此外,還有一些大臣也過來了,他們也全都是過來看熱鬧的。在其他的一些樓層裡坐着。
快三點的時候,押送十二個七殺門弟子的車輛終於是出現在了處決臺前面。
車輛的隊伍很龐大,這是爲了防止在路上被偷襲而特意的安排。
隨着車輛停下來,整個處決臺都吵鬧起來了,衆人全都很期待地看着那些車輛。
十二個處決罪徒全都被推到了臺上去,他們全都被摁跪在那裡。
原本,每一個人的頭上都戴着黑布,這會兒,在他們跪下之後,黑布直接被拉起來。
他們的臉呈現在衆人面前。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殺了這些魔教人,殺了他們!”
然後,竟然有人開始用臭雞蛋和爛菜葉使勁地往上面扔了過去。
十二個人,他們每一個人都被砸到了,而且十分狼狽。
人羣之中,葉婉清戴着帽子,她好幾次於心不忍要衝過去,但都被身旁的林天給拉住了。
“不能上去,你現在上去,就着了他們的道了!”林天道。
“明明他們什麼都沒有做錯,明明他們還殺了那麼多的惡人,很多還是騎在拼命上面的執法的人員,可現在,他們卻是被他們保護的人這樣......欺辱!”葉婉清十分恨。
“這就是現實!”林天道,同時握住了葉婉清的手。
臺上,突然之間,被摁在最中間的沈子晉突然之間大笑起來。
他“哈哈哈”的大笑聲,讓現場一度陷入了安靜之中,那一些原本正在朝他們扔東西的人也都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沈子晉。
“喂,你笑什麼!”下面有人大喊起來。
“我笑你們的愚蠢,我笑你們的愚昧,我笑你們的無知!”沈子晉大吼起來,彷彿要將肚子裡所有的委屈全都給吼出來。
臺下的平民沒有明白,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此時,茶樓裡面的林佑善手上轉動的念珠停了下來,他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眉頭也慢慢皺了起來。
而另外一邊,歐陽震也是有些吃驚,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就顯露出來了笑意,他道:“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
唯獨魏一恆比較冷靜。
“你他媽有病吧!還笑,笑個屁啊!大家不要理他,他這是瘋了!”有人喊了起來。
“好,你們說我瘋了,那我告訴你們,我的父親是沈志義!”沈子晉朗聲大喊出來!
這一個名字,一下子,讓全場再一次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