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連水點頭說道:“是的,因爲我們的合同才簽訂,還沒有進行公證。所以他們解除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
寧輕雪皺着眉頭,又似乎自言自語地說道:“‘堤豐製藥’已經是短短三個月內第四家和我們解除合同的藥業公司了,爲什麼會這樣?”
“‘堤豐製藥’的那個銷售經理和我很熟悉,他透露了一些細節,他說‘堤豐製藥’也不是心甘情願的要和我們‘飛芋藥業’解除合同,是因爲‘遠北藥業集團’。”唐連水有些無奈的說道。
“遠北藥業集團?他們是華夏第一藥業集團和我們小小的‘飛芋藥業’有什麼關係?”寧輕雪下意識地問道。
唐連水嘆了口氣,他感覺最近這個年輕的總經理再也沒有當初的那種雷厲風行,做事總是有些心不在焉,而且還容易忘記事情。
但是現在寧輕雪問起,他只好回答道:“就是半年前‘遠北藥業集團’的人要來收購我們‘飛芋藥業’,被你二話不說就拒絕了,甚至連條件都沒聽。後來李總調查後才知道,原來‘遠北藥業集團’想要壟斷渝州的醫藥,準備收購渝州一家醫藥公司。
他們要收購的醫藥公司並不一定就要是我們的‘飛芋藥業’,因爲半年前的華夏藥業博覽會上面,‘遠北藥業集團’的少董事長遠其斌也參加了。他在博覽會上面見過你一面,甚至邀請你一起出去吃飯。我估計是因爲你的拒絕,才讓他準備收購‘飛芋藥業’,李總估計他打的是一舉兩得的主意。”
寧輕雪臉如寒霜,冷冷地說道:“難道他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不成?爲什麼慕枚一直沒有和我說?”
“輕雪,其實我擔心你想的太多了,就沒有告訴你。最近公司的情況雪上加霜,這些事情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而且你結婚的消息,除了我們幾個人知道外,外面的人都不知道,就算是唐經理也不是很清楚。”李慕枚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唐連水苦笑一下說道:“是的,我確實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寧董提過一下,我也不敢猜測。”
“唐經理,你是來辭職的嗎?”李慕枚看着唐連水手裡的辭職報告,皺了皺眉頭問道。
唐連水臉上浮現出愧色,有些尷尬地說道:“對不起寧總,李總。我,我是來辭職的。”
寧輕雪詫異的看了看唐連水,纔看到唐連水手裡的辭職報告,好久才說道:“好吧,你把辭職報告給我簽字,然後去人事處辦理一下手續,就說我已經同意了。”
唐連水更是慚愧的站了起來,彎腰鞠了個躬,什麼話都沒有說,遞上辭職報告。
直到唐連水走出辦公室,李慕枚才嘆了口氣說道:“輕雪,其實這不能怪他,他妻子在醫院裡面已經花了不少錢了。我們公司現在情況有些緊張,業務拿不下來,他沒有錢給他妻子看病。所以,他纔會選擇辭職。”
寧輕雪點了點頭,“我知道,只是最近想的事情有些多,很多的事情竟然沒有想到。唐經理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但是就說再有能力,如果不能給他一個好的平臺,他也沒有辦法,這事情是我們公司的問題。”
李慕枚點頭說道:“‘遠北藥業集團’的那個少董事長遠其斌是在逼迫那你了,他的做法實在是可惡,真是不要臉之極。而且‘遠北藥業集團’是華夏第一醫藥集團,現在還沒有人願意得罪他們。再說了,兩天後在燕京舉辦的‘洛月藥業’投標活動,‘遠北藥業集團’很有可能會佔據亞洲的一個名額。所以,別的醫藥公司就更加不敢得罪他們了。要知道只要和‘洛月藥業’連上一點線,哪怕是最下家,也是財源滾滾啊。”
“他們就肯定可以被‘洛月藥業’看中?”寧輕雪皺眉說道。
李慕枚苦笑了一下,“‘遠北藥業集團’是亞洲第一大藥業公司,而且在全球也是前五的存在。雖然‘洛月藥業’的‘美顏丸’利潤太過恐怖,但是畢竟產品單一。所以說‘遠北藥業集團’的實力還遠遠大於現在的‘洛月藥業’,我估計不是他們去找‘洛月藥業’,很有可能是‘洛月藥業’找他們。兩大巨頭合作,本來就是雙方互利的事情,我想‘洛月藥業’肯定不會拒絕。”
寧輕雪揉了揉額頭,她知道李慕枚說的很對,但是她卻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這些事情的發生。
“慕枚,就是我們的‘飛芋藥業’倒閉了,我也不會將這個藥業公司出售給他們。”寧輕雪冷冷的說道。
李慕枚點點頭說道:“我知道‘飛芋藥業’是阿姨和叔叔的心血所在,出售給‘遠北藥業集團’我心裡也不舒服。只是,如果他們繼續打壓下去,我們的‘飛芋藥業’確實是面臨倒閉的危險。”
寧輕雪點頭說道:“不管怎麼樣,燕京‘洛月藥業’的招標大會,我們還是要去一趟的。就算是肯定不行,也要去碰碰運氣。‘洛月藥業’在亞洲不是同時招標兩家嗎?我們可以努力,爭取和另外一家被‘洛月藥業’看中的公司合作。”
李慕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心裡知道寧輕雪說的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低。而且如果‘遠北藥業集團’放出和‘飛芋藥業’不對眼的事情來,估計就算是另外一家藥業公司也不會因爲‘飛芋藥業’去和‘遠北藥業集團’對着幹的。
要知道‘遠北藥業集團’在亞洲甚至全球還是有一定地位的,他們公司生產的‘九心安口服液’享譽全球內外,爲公司賺取了大量的利潤。
只是這種話說出來喪氣而已,憑白漲了別人的勢氣,又何必多說。
“砰砰……”又是幾下敲門聲音響起,人事部的餘經理走了進來,她看見李慕枚和寧輕雪都在,有些擔心地說道:“寧總,李總,這兩天辭職的人有些多了,寧總,你看我們是不是開一個動員大會?”
李慕枚卻接口說道:“動員大會就不用開了,想辭職的就讓他們辭職好了,如果兩天後我們公司可以和被‘洛月藥業’招標的公司合作,將比任何動員大會都有說服力。”
看着人事經理出去,李慕枚心裡也是無奈。別人是努力的招標成功,但是她們公司卻是努力的巴結上招標成功的公司,這差異也太大了點。只是李慕枚的內心深處也知道,她們參加招標完全是陪太子讀書。亞洲參加招標的公司沒有一千,也有兩三百,甚至更多,她們公司只能排在最末尾而已。
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的是,如果不能在‘洛月藥業’的招標活動中爭取到一點利益,那麼‘飛芋藥業’就已經危險了,那麼辭職不辭職又有什麼區別呢?
寧輕雪沒有說話,看見人事經理出去後,才問道:“慕枚,你剛纔去調查的事情怎麼樣?”
李慕枚因爲剛纔發生的事情,甚至已經將去調查的事情忘了,她沒想到寧輕雪還記得,甚至還主動的提了出來。
李慕枚點了點頭說道:“昨晚‘鶯歌世界’確實是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個做期貨的老闆被人殺了,別的沒什麼,不過……”
“不過什麼?”寧輕雪連忙問道。
“不過我看過警方的錄像,而且我也拷貝了一份過來,葉默昨晚去‘鶯歌酒家’後,似乎要了一杯啤酒,但是沒有喝,而且只是坐了一會他就離開了。餘下的還賞了幾百塊錢的小費給一個應待女郎,我還特意去問過那個應待女郎。”李慕枚說道。
“她說什麼?”寧輕雪似乎沒有意識到她甚至有些急切了,似乎和以前對葉默有些厭惡的態度不同。
李慕枚詫異的看了看寧輕雪,還是說道:“他給了錢後,說給他來一杯啤酒,然後不要打攪他,多一句話,他立即就走。但是有一點奇怪的是,他走的時間很巧合。就是‘鶯歌世界’裡面的霏霏公主回來後,然後那個成總去找霏霏公主,沒有過多久,就來了一個英俊的年輕人也上樓去找霏霏公主。就是這個時候,他獨自離開了‘鶯歌世界’,聽說警方對他也有些懷疑,但是找不到他的人了。”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他連樓都沒有上去。”寧輕雪不以爲然的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李慕枚詫異的眼光。
“對了,慕枚不要管這事情了,這次去燕京,我們還是要準備一下的,我爸爸明天就會去燕京,我們後天過去。下午去召開一個內部的投標大會,如果不努力我們什麼希望都沒有,就算是不成,也好讓心裡安慰一些。”寧輕雪總算是將精力集中到了公司這邊。
李慕枚苦笑一下,這事情從頭到尾都是你要我去管的,我還真的不想去管這個事情。不過她還是感覺到了寧輕雪的不同,確切的說,當她昨天告訴了寧輕雪那些事情後,最主要的是寧輕雪得知已經嫁給葉默後,她的態度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可能寧輕雪自己都沒有明白,但是李慕枚作爲一個旁觀者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