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中飛有些擔心的放下電話,他和妻子的美國一行卻毫無業績,如果不是公司無路可走了,他們是絕對不會在別人根本無意合作的情況下,還在美國待了好幾天。原本幾乎都已經陷入絕境的寧氏夫婦,在這個時候聽到了‘洛月藥業’的招標消息,這讓他們有了一線希望。
雖然明知道他們公司沒有任何希望可以招標成功,但是他們和寧輕雪想的一樣,如果可以和一家被招標上的公司達成下游合作意向,那麼對‘飛芋藥業’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成功。
“你是誰?”寧中飛停住了亂七八糟的想法,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帶着微笑的葉默。葉默突然攔在了他的面前,如果不是在大街上,周圍到處都是行人,突然被這個年輕人攔住,他還以爲自己遇見打劫的了。
葉默微微一笑說道:“這位……老兄,可以借一步說話嗎?我有幾件事要請教老兄。”原本要換一個稱呼的,但是到了嘴邊,葉默還是叫了一句老兄。
寧中飛奇怪的看着這個突然邀請自己的年輕人,眼裡有些警惕。不過寧中飛走南闖北多少年,各種各樣的人都見識過,他卻沒有從葉默的眼裡看出什麼惡意來。
“請問,你找我什麼事情?我好像不認識你啊。”寧中飛猶豫的回答道。
葉默卻只好說道:“是這樣的,剛纔你打開包放手機進去的時候,我在你的包裡看見了一個手鐲,因爲這個手鐲和我有些關係,所以我想請你去前面的‘上島咖啡’談談。”
雖然前面的上島咖啡人很多,但是寧中飛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眼前的這年輕人說他剛纔在自己打開包的時候,瞬間就看見了自己包裡的東西,這讓他有些懷疑。不說從外面看包裡面的東西很難,甚至看不見,而且就算是掃了一眼看見了,又怎麼會知道是一個和他有關係的手鐲?再說了,這大街上無緣無故看自己的包乾什麼?
葉默知道自己有些突兀了,他當然不是眼睛看見的,而是用神識掃到的,當然這種話他卻不好說出來。現在聽寧中飛拒絕,只好拿出自己的手鐲遞給寧中飛說道:“朋友,我說的是真的,我剛纔是真的看到朋友包裡面有一個手鐲和我的這個一樣,而這個手鐲對我真的很重要,如果朋友不介意,我很想知道這個手鐲是從哪裡來的。”
寧中飛疑惑的接過葉默的手鐲,隨便入眼一看,他就知道葉默說的是真的,因爲葉默交給他的手鐲,和他在美國買的那個手鐲是一模一樣。他剛剛纔從飛機上下來,甚至都沒有找到住的地方,葉默不可能這麼快就可以仿照一個同樣的手鐲來騙他,而且這個手鐲一拿到手就知道有一定的歷史了,根本就不是仿照可以仿照出來的。
雖然他不知道葉默的眼睛爲什麼這麼好,但是他也明白了葉默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一個普通人哪有這麼迅疾明銳的觀察能力?
“既然如此,請吧。”雖然有些不大願意,但是寧中飛還是同意了葉默的要求。
葉默和寧中飛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看着依然有些心不在焉的寧中飛,葉默正想主動開口詢問,寧中飛已經回過神來。他拿出自己包裡的手鐲遞給葉默,“這是我在美國買的,你自己看吧。”
這個手鐲是寧中飛花了八千美元購買的,雖然他的藥業公司已經不景氣,但是這點錢卻還是沒有被他看在眼裡。
葉默比較了一下兩個手鐲,果然是一模一樣,加上妹妹唐北薇的手鐲,已經有三個一模一樣的手鐲了。
葉默放下手鐲,看了看有些走神的寧中飛問道,“請問你的這個手鐲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寧中飛端起咖啡猶如喝水一般一口氣喝完,然後說道:“這是我從美國唐人街購買的,因爲感覺這個手鐲不錯,就買回來了。你比較過了,是和你的一樣嗎?”
葉默點點頭說道:“是的,我的這個手鐲是我母親留下來的,我想請朋友告訴我,你的這個手鐲具體是從什麼地方買的,還有我還想花雙倍的價錢將你這個手鐲買回來,不知道朋友願不願意成全?”
這個手鐲本來就是寧中飛無意之中買的,買了後就丟在包裡,準備帶回去給寧輕雪的,倒是沒有多注意。現在葉默提出要這個手鐲,如果沒有看見葉默的那個手鐲,他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但是看了葉默手裡的手鐲後,知道葉默說的話應該是真的,爲了一個手鐲要阻攔別人的尋親,這倒是有些不道德了。
寧中飛毫不猶豫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將手鐲拿去吧,只要按原價給我就好了。我是在唐人街的‘明玉閣’買回來的,以後你去美國,可以順便去問問。”
區區幾千美元,寧中飛還不大在意。
葉默心裡暗歎,這寧中飛倒是爲人不錯。至少在葉默看來,比寧輕雪的母親藍芋要好說話了不少。
他有心要幫助寧中飛一下,隨口就說道,“如此多謝老兄了,這次我是來參加‘洛月藥業’招標大會的,沒想到竟然發現了這個手鐲,真是感謝不盡。請你將卡號給我,我現在就讓人將錢打到你的卡里。”
“你也是來參加‘洛月藥業’投標大會的?情問你是哪家藥業公司的?”說到現在,葉默這句話最讓寧中飛在意了。
葉默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寧中飛自己就是葉默,不過他一想到藍芋和寧輕雪對自己的態度,只好嘆了口氣說道:“我的公司成立才一年時間而已,不過對這次投標大會我倒是有些信心。”
原本聽說葉默的公司才成立一年時間左右,寧中飛頓時就有些泄氣,但是聽了葉默後面的那句話,他立即就知道葉默肯定有些門路。當然他認爲的門路不是葉默的公司可以被‘洛月藥業’招標,而是以爲葉默能夠在被‘洛月藥業’招標上的公司裡面,找一些下游的生意而已。
想到自己的公司,他不由的嘆了口氣,“其實我的公司如果不是得罪了‘遠北藥業集團’,這次投標我們也是可以找一家中標的公司尋求一些合作的,現在,唉……”
“你們怎麼得罪了‘遠北藥業集團’?不是說他們是很不錯的一家藥業公司嗎?聽說這次中標的可能性很大啊。”葉默是從藏家嚴口中聽說的,現在寧中飛這麼一說,他卻有些疑惑起來。
無論怎麼說,‘飛芋藥業’作爲一個華夏三流的藥業公司,應該是不會主動去得罪‘遠北藥業’這種巨無霸的。
寧中飛嘆了口氣,沒有說話。他何嘗不知道‘遠北藥業集團’是最有中標希望的公司,可是現在他們越會中標,就越對‘飛芋藥業’不利。
葉默看寧中飛不說話,知道他不想說這些事情,甚至剛纔那句得罪了‘遠北藥業集團’都是無意之中說出來的。
葉默想起了另外一家被藏家嚴提出的公司‘蓮峰藥業’來,立即說道:“其實我只是和‘蓮峰藥業’有些淵源,就算是你們得罪了‘遠北藥業’也不見得就會沒有合作的機會啊,也許我和‘蓮峰藥業’的負責人說一說,你們公司說不定也可以和‘蓮峰藥業’合作呢。”
“什麼?你真的和‘蓮峰藥業’的人熟悉?這真是太好了,我叫寧中飛,還沒有請教貴姓。”寧中飛立即激動的站了起來,直到現在纔想起來請教葉默的姓名。
葉默微微一笑說道:“寧兄不用着急,你先說說你是怎麼和‘遠北藥業集團’鬧矛盾的事情?也許我還可以幫幫忙的。”
葉默的本意是如果雙方面的矛盾不大,就讓藏家嚴說和說和,畢竟現在他的‘洛月藥業’也有些地位不是。
寧中飛又是嘆了口氣坐了下來,甚至連葉默的名字都忘了繼續問了,而是說道:“‘遠北藥業集團’的少董事長遠其斌,在半年前的華夏藥業博覽會上面邀請我女兒輕雪被拒。後來他父親直接託人跟我說他兒子喜歡輕雪,希望兩家結親,這件事被我拒絕了,甚至這件事我連女兒都沒有告訴。”
葉默眼神一冷,竟然敢打寧輕雪的注意,雖然輕雪現在已經忘了和自己之間的事情,但是名義上她還是自己的妻子。這遠其斌看樣子打主意不成,還打算利用公司的名義進行報復,真是好狗膽。
寧中飛卻繼續說道:“我女兒的性子我當然知道,就算是公司破產了,我也不會讓她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更何況她還有婚約在身。就是從那件事後,‘遠北藥業集團’就開始要收購我們‘飛芋藥業’,但是我的藥業公司還沒有上市,他們沒有辦法購買股票收購,書面收購被輕雪直接拒絕了。後來,基本上只要和我們‘飛芋藥業’合作的公司,他們都會插上一腳,阻止別的公司和我們合作。”
葉默心裡一陣憤怒,雖然還不至於立即去殺了遠其斌,但是這家公司已經被他打入地獄。不過他對寧中飛卻大起好感,沒想到寧中飛還記得寧輕雪和自己已經結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