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後悔,他後悔自己沒有聽李尓西的第一條建議,他當時就應該馬上拋棄這裡的一切,然後帶着兄弟們遠遠的離開舊金山。一個可以隨手滅了‘灰色聯盟’的人,又怎麼可能是這麼容易就被幹掉的?他金兆南太過想當然了。
可是現在沒有後悔藥,一切都已經晚了。只有爾西說的話纔是實際的,留一條命纔是最主要的。如果沒有命了,以後用什麼給自己的兄弟報仇?
金兆南徹底的冷靜下來,他此時才真正認識到了葉默的可怕。
“說出當年任何有關‘漢文幫’顏姐的消息,我根據消息看看是不是可以留你們一條命。”葉默淡淡的說道。
“我可以將我‘越幫’多年的財產全部奉送。”冷靜下來的金兆南插口說道。
葉默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爲,我會在意你‘越幫’的那點些許的錢財?對我來說,要錢實在是太簡單不過了。給你們一分鐘時間,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不等葉默再說,李爾西卻直接說道:“十幾年前,‘灰色聯盟’火併‘漢文幫’,當時就約了我們的‘越幫’。只是我們幫那個時候力量太小,不敢反抗,只能派出了十名兄弟幫忙。有兩人確實是遇見了顏姐,但是保護顏姐的那個‘漢文幫’的人殺了我們‘越幫’的一個兄弟,而另外一人逃走。
後來聽說你找的那個手鐲就是從我‘越幫’的人手裡搶到的,看樣子那個手鐲是我‘越幫’另外一人從顏姐手裡搶到的,只是他回報說,雖然看見了顏姐,但是依然被她逃走了。而且,他當時沒有說得到手鐲的事情。”
金兆南連忙點頭說道:“是的,當時的事情就是這樣。因爲顏姐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雖然她失蹤了,但是也沒有人去調查。”
葉默一看就知道這兩人沒有說謊,看樣子他們知道的也很有限。他來美國調查手鐲的消息,到了這裡,竟然就此消失了。
想到這裡,葉默心裡有些鬱悶,擡手就是兩個火球將‘越幫’最後的兩名老大給滅了。
……
第二天,美國舊金山最大的新聞就是,舊金山黑道火併,警方重拳出擊,一夜之間數個幫派消失,還給民衆一個朗朗乾坤。
當然,這只是官方的說法,而實際情況卻是,因爲東南亞的‘灰色聯盟’和‘越幫’被葉默滅掉。而‘山口幫’在和‘洪武幫’火併的時候,兩敗俱傷,被警方一鍋端掉,最後是‘唐幫’一家獨大。
而那些小幫派雖然多,但是也沒有幾個敢去‘唐幫’的嘴裡搶東西吃。
……
此時寧輕雪正坐在前往舊金山的飛機上面,眉宇緊鎖。‘飛芋藥業’剛剛揚眉吐氣,可這就傳來了媽媽無法聯繫的事情。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父母的平安,然後纔是公司的發展。
萬一媽媽出了什麼事情,‘飛芋藥業’發展的再好,也不是她寧輕雪想要的。所以得知母親在美國失去了消息,寧輕雪第一時間就從香港轉機前往舊金山。
從香港飛往美國需要十幾個小時,寧輕雪揉了揉額頭,努力的想要讓自己放鬆一些。
她拿出一張火球符放在手心仔細的看着,這火球符看起來就是一張做的比較精緻的硬紅紙。這是她和唐北薇說,要出去幾天,唐北薇硬要塞給她的。唐北薇給了十幾張給她,她不好卻了唐北薇的熱情,就收了下來,隨手放在身邊的包裡。
如果沒有蘇靜雯的事情在前面,寧輕雪看見唐北薇拿出火球符,肯定以爲唐北薇有問題。可是因爲蘇靜雯已經證明了防禦法器的存在,所以她也不敢再認爲這火球符是毫無用處的東西了。
寧輕雪正仔細觀察火球符的時候,兩名普通的男子走過她的身邊,看樣子應該是去衛生間。可是這兩名男子走過寧輕雪身邊的時候,寧輕雪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項鍊有些發涼。
如果在以前,寧輕雪肯定不會當成一回事,但是現在她已經知道,自己的項鍊是一個防禦法器。這防禦法器突然發涼,這讓她有些警惕起來。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走過去的兩名男子,恰好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名男子回過頭來,正好遇到了寧輕雪看過去的目光,這名男子立即回頭讓過了寧輕雪的目光。
這兩個人不對勁,寧輕雪馬上就反應過來。
寧輕雪當即就站了起來,她想去將自己發現的可疑情況報告一下。只是寧輕雪剛剛站起來,她身邊的那名中年女子忽然拿出一把手槍指着她,輕聲說道:“寧小姐,你最好是不要亂動,因爲我的手槍可不怎麼聽話。”
此時寧輕雪已經徹底的明白這些人是針對她來的,她緩緩的坐了下來,冷冷的盯着旁邊的中年女子說道:“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想做什麼?”
“這不用你操心,你只要記住,現在你在我們的掌控下就好了。不過我們不是劫機的,我們是來請寧小姐去做客的。”這女子淡然一笑,手裡的槍已經不見。
也許在她看來,對付寧輕雪這種弱女子,用槍實在是有損身份。
寧輕雪卻感覺自己並沒有多少的緊張,而是冷冷地說道:“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的,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可以立即反抗。”
這女人輕輕一笑,“告訴你也無所謂,不過告訴你倒不是怕你反抗。因爲你很快就會見到那個人,他姓遠,誰讓你不長眼,得罪了遠少爺呢?”
“原來是這個人渣。”寧輕雪冷笑一聲,她沒想到遠其斌的膽子竟然這麼大,還敢公開在飛機上面派人綁架她。
剛纔走過去的兩名男子沒有過來,但是寧輕雪估計這兩人肯定在不遠的地方盯着自己。
看見寧輕雪安靜下來,寧輕雪旁邊的這名女子也沒有再說話,他們的任務就是將寧輕雪在美國看起來,然後等待遠其斌的到來。
“所有的人都不許動,我們只劫機,不殺人。不過如果有不長眼的,敢挑釁我們的底線,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兩名健壯男子拿着槍突然衝了出來,並且手裡的槍指着兩邊的乘客。
寧輕雪愣了一下,遠其斌瘋了嗎?就算是他再有能量,難道還敢劫機不成?他不怕將遠家拖入深淵?
寧輕雪下意識的看了看旁邊盯着自己的那名女子,卻發現她一樣的很是吃驚。寧輕雪立即就知道,這些劫匪和遠其斌派來的人不是一夥的,應該是湊巧上了同一個班機。
雖然寧輕雪很冷靜,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和她一樣的冷靜,一名肥胖的男子立即就驚聲叫了出來。他竟然從座位上衝了出來,然後什麼都不顧的往後面跑去。
“嘭”的一聲,血花四濺,剛剛還在跑的男子撲倒在地上,後腦勺汩汩血跡已經流了出來。
客機上面頓時寂靜一片,連小孩的哭聲都被大人捂住。
低低壓抑的抽泣聲音傳了出來,讓人聽了更是滲的慌。此時飛機忽然劇烈的搖晃起來,大部分的人臉色都有些發白。
“砰砰”又是兩聲槍響,一種失重的感覺傳了過來。
完了,應該已經是墜機了。剛纔還寂靜無比的機艙再次煩躁起來,墜機也是一個死字,沒有人能夠繼續淡定下來。
兩名剛剛站起來的白人男子,立即就被子彈擊中。隨着這兩人的倒下,拿着槍的兩名劫匪再次厲聲喊道,“所有的人立即坐下來,如果還有敢違抗的,馬上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