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方翰沒有在意牛正滿驚異不定的表情,而是直接說道:“第二件事,等我們第一件事討論完了後再說。對於李春生市長一來到河封就帶來了‘洛月藥業’在西童投資,我心裡是驚喜的。‘洛月藥業’的影響力,我不用說大家都知道,由此就可以看出李春生市長的能力和魄力。”
在座的人都呆住了,就是李春生也呆住了,這到底是唱那一出?幫李春生助威?可是如果‘洛月藥業’沒有事情,你助威就助威罷了,現在‘洛月藥業’都焦頭爛額的,你助什麼威?
牛正滿咳嗽了一聲,他知道現在他必須要說話了。他趁着錢方翰第二句話還沒有說出來,就插口說道:“其實原本對於李市長一來就帶來了‘洛月藥業’我雖然高興,但是心裡卻有些擔憂。因爲我們還不知道‘洛月藥業’的底細,一個企業一夜之間崛起,就很可疑了,更何況他們還是全球崛起?
本來我是打算調查清楚‘洛月藥業’的底細後,再引進這家企業的。沒想到李市長竟然什麼都不調查,立即就引進了這家企業,這缺少了一個政府官員應有的警惕性。如果‘洛月藥業’沒事還好,一旦有事,這只是讓我們河封抹黑,讓我們河封的老百姓吃虧。
果然,我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洛月藥業’竟然喪心病狂,賣出可以讓人毀容,還可以讓人喪命的藥丸來。截止到現在,已經有六起死亡案例,和四起毀容案例。他們都是因爲服用了‘洛月藥業’的藥丸而受害,而我們河封就有兩例存在……”
說到這裡牛正滿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李春生繼續說道:“對於出現了這種事情,我很痛心。我們國家就是因爲這些無良的商人猶如蛀蟲一般的四處啃咬,變得元氣大傷。可惜的是,我們的一些政府官員,不但不去努力制止這些蛀蟲,而且還大開方便之門,公然讓這些蛀蟲進來。對這些官員,我更加的痛心。國家將你放在一個地方,是讓你造福一方的,不是讓你來給蛀蟲建造暖牀的。我雖然只是一個市長,但是這種事情我是堅決不能允許的。”
說完,牛正滿有些滿意的坐了下來,接下來等別的常委表態後,他就會將這些命案慢慢的移到李春生的頭上。至少要將河封的兩個命案移到李春生的頭上,他甚至已經安排了受害者的家屬來市委大鬧了。就看他李春生怎麼化解這個局,化解,是絕對化解不了的了,結果只有離開河封一條路。
“啪啪……”一陣稀落的掌聲響起,雖然掌聲很稀落,但是大部分的常委甚至是錢方翰都鼓掌了。
“牛市長說的很好,我們堅決不允許這種蛀蟲進入河封,我們是百姓的官,如果因爲一些好處就出賣百姓的利益,與禽獸何異?”昌耀的話和他臉上的正氣一樣,說出來堂堂正正,似乎不用去考證,只要看看他的臉色和鏗鏘的話語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昌耀站出來表態後,立即又有幾個常委發言表態,紛紛都是支持牛正滿。
可是原本智珠在握的牛正滿臉上的笑容卻漸漸的消失了,因爲他看見除了他自己外,還有十個常委,只有五人站在他一邊,這絕對不是正常的事情。平時的常委會,他至少都是八票以上的支持,今天怎麼回事?
錢方翰微微一笑,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道:“牛市長說的確實不錯,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當老鼠,因爲他沒有資格去種紅薯。李市長,你是不是有不同的意見要發表?”
聽到錢方翰的話,李春生微微一笑,他心裡更加的確認自己的想法,錢方翰來河封絕對不是一個傀儡書記。就算是自己今天不出手,他應該也很快就要出手了。牛正滿這個人太忘形了,他忘記了錢方翰還是省委的常委,一個省委的常委就是這麼好當的嗎?更何況是一個省會城市的第一把手,副部級別的人物。
李春生站了起來一邊走向投影儀,一邊說道:“在我發表意見之前,我先放一小段錄像。”
……
雖然蕭蕾來的目的就是想和葉默在一起吃頓飯,甚至出去玩玩。但是蕭蕾聽了葉默的話後,她也知道,這個新聞今天就會全面爆發出來。如果她們電視臺可以直播的話,就說明她比別人要快上了一步。
所以請葉默吃飯的事情需要押後,現在首要問題是要和臺裡商量直播的事情,同時立即派人來河封。她相信葉默的話,葉默既然說了李春生市長會同意直播,那就是會同意。
葉默也沒有時間去和蕭蕾吃飯,他要去遠家看看。雖然他工作做了,但是萬一遠家知道了什麼事情,突然逃走,他以後再找起來就麻煩了。儘管他肯定遠家不會逃走,但是這種事情誰可以說的清楚。
……
相比於河封發生的事情,在貴林‘洛月藥業’的記者招待會已經在上午十一點準時召開。儘管有衆多的記者還沒有趕到貴林,但是鬱妙彤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和傳播出去的速度。她要的並不是參加記者的多寡,她相信葉默肯定有別的辦法,不過無論葉默採取的是什麼手段,她在貴林開一個記者招待會,只會給他減輕負擔。
儘管時間很緊湊,但是‘洛月藥業’記者招待會召開的時候,依然有上百名全國各地的記者參加。其中燕京的記者最多,達到了四十多位。貴林藉助地利,參加的記者一樣不少。
“各位,我相信以‘洛月藥業’現在的影響力,大家肯定知道了前天發生的事情。都說人怕出門豬怕壯,現在我才知道這句話是千真萬確。我‘洛月藥業’雖然不說有多高尚,可是我們公司爲全世界的女同胞所作出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但是偏偏有人嫉妒,他們痛過各種手段,要中傷陷害我們公司。”鬱妙彤侃侃而談,語氣中明顯帶着一些自傲。
不過她的自傲是有道理的,‘洛月藥業’的影響力,又有誰不知道呢?
“鬱總,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這次貴公司的‘美顏丸’和‘健體丸’出問題,是因爲別人陷害的呢?”鬱妙彤話還沒有說完,立即就有記者出來提問了。
鬱妙彤微微一笑,非常肯定地說道:“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似乎在座的所有記者都沒有想到鬱妙彤會這麼回答,一般都想她應該採用避重就輕的說法,說這很難說。可是鬱妙彤直接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好強勢的答覆。
這名記者竟然頓時愣了一下,如果他早知道鬱妙彤會這麼問,他立即就拋出下一個問題,那鬱總可以說出是誰在陷害‘洛月藥業’嗎?可是他的一愣神,機會就被別的記者拿去了。
一名三十來歲的豐滿女記者站了起來,“鬱總,據我所知,現在貴公司的產品已經造成了六人死亡,四人毀容,似乎還有增加的趨勢。鬱總這麼說,是不是將責任推卸到別人的頭上呢?”
鬱妙彤冷眼看了一下這名記者,淡聲說道:“我‘洛月藥業’之所以能生產出‘美顏丸’和‘健體丸’,就是因爲我們公司有實力處理一切事情,我們也從來不將問題推到別人的頭上。這位記者,我看你皮膚嬌嫩,我很想知道,你是天生就這麼好的肌膚,還是用了我公司的‘美顏丸’?如果你是用了我們公司的‘美顏丸’,那麼,我再請問你,你怎麼一沒死,二沒毀容?”
因爲鬱妙彤犀利的回答,現場頓時就有很多記者笑了出來。
這名女記者臉漲得有些紅,她提高了自己的語氣問道:“鬱總,如果每個服用貴公司產品的人,都立即發作的話,現在全世界已經亂套了吧。況且,這東西誰知道什麼時候發作?癌症還有一個潛伏期呢,誰知道這是不是潛伏期?再說了,我是想問問鬱總是不是將責任推到別人的頭上,鬱總爲什麼避而不答呢?或者說鬱總難道你會說出是誰陷害了你們公司?”
因爲鬱妙彤的犀利回答,這個記者的問題不但更加犀利,而且直接指出‘洛月藥業’要逃避責任。
“這麼說來,你是懷疑我們‘洛月藥業’的藥有問題了?”鬱妙彤風輕雲淡的說道。
“這不是懷疑,這是事實,因爲全國各地已經出現好幾例了。”這女記者譏諷的回答道。
鬱妙彤若有意味地說道:“請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你又是那個電視臺的記者?”
“我們做記者的當然要時刻關注民生問題,前天‘洛月藥業’的事情一被披露,我就知道了。你不用問我是那個電視臺的記者,我可以明確的說我是河封晚報的記者陸翠洋,我不怕報復。”這女記者語氣顯得很是激動,似乎馬上‘洛月藥業’就要報復她一般。
鬱妙彤同樣譏諷的一笑,“陸翠洋記者,你既然前天知道了我們的‘美顏丸’有問題,爲什麼今天早上你還要吃一顆?”
“你,胡說,我沒有……”陸翠洋臉漲得通紅。
鬱妙彤冷冷地說道:“我就是生產‘美顏丸’的老總,難道我不比你精通我們的產品?吃了我們‘美顏丸’,在六個小時內,在脖子上會有一道淡淡的膚暈,它會提升女人的魅力。而你脖子上的膚暈很是顯眼,明顯的連四個小時都沒過,如果你不信,我們可以當場做試驗給你看。”
“刷”幾乎同一時間,整個會場上面的記者都將目光投向了陸翠洋。陸翠洋的臉漲得猶如豬肝一般,但就是一個字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