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天的時間,宋映竹站在了一處雪山谷底,她內心深處充滿了喜悅。她知道,她已經找的了,那個古墓就是從這裡上去,距離雪山底端只有十幾米的地方。
喜悅的同時,她也感覺到了一種慶幸,如果不是手裡有一張地圖,她可能永遠找不到這個地方。哪怕有人告訴她這裡有一個墓地,她也無法找到,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隱蔽了。
宋映竹想找一個位置挖一個暫住的地方,她的打算是,可以一邊修煉一邊挖掘古墓。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在這雪山的深處,竟然還有說話的聲音?宋映竹心裡一驚立即回頭,卻看見了兩名男子揹着大包,而且手裡還拿着獵槍,正一邊說着,沿着自己的這邊走來。
是兩個獵人?獵人來的這雪山荒野的地方幹什麼?宋映竹沒有繼續往墓地的位置移動,而是站住了,她不能在別人面前暴露墓地的位置。
在宋映竹看見這兩名男子的時候,這兩名男子同時也看見了宋映竹,兩人說了幾句,就提着手裡的槍走了過來。
直到兩人走到近前,宋映竹這纔看清楚,這兩人有一人竟然是個白皮膚的老外,身材高大健壯。另外一人是華夏國的,身材矮小,但是一樣的結實非常,平頭,臉上有好幾道傷痕,看起來有些猙獰。
這兩人在這裡遇見宋映竹,明顯的也是一樣的驚訝。
“你是什麼人,怎麼一個人在梅內雪山的深處?”那名矮個的男子盯着宋映竹問道,眼神裡面帶着警惕,似乎一言不合就要開槍。
“你們又是什麼人?”宋映竹已經放下心來,這兩人應該真的是獵人,從他們包裡的血腥味道,就知道這兩人確實是爲打獵而來。
不過宋映竹很快就弄不明白了,既然打獵要跑到雪山的深處來做什麼?
似乎感覺到宋映竹並沒有什麼威脅,這滿臉傷痕的矮個男子垂下手裡的槍說道:“我叫蔣傳武,這位是我的朋友埃克森,來梅內雪山就是打獵的。”
“打獵……”宋映竹又疑惑的看了一眼兩人,忽然說道:“你們是來獵取雪絨狐的?”
說完宋映竹愈發的肯定起來,這兩人肯定是來獵取雪絨狐的。雪絨狐極其稀少,相傳只有梅內雪山有這種動物。非常珍貴,不但是雪絨狐的絨毛千金難尋,一條雪絨狐的皮就價值數百萬。不過雪絨狐非常難尋,有的時候,一年也不一定可以看見,而且找到了,也不一定可以追上。所以這種東西雖然珍貴,也不一定有人來獵取。
雪絨狐不但是國家特級保護動物,也是世界的保護動物。
蔣傳武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他還是說道:“雪絨狐有這麼好找嗎?我們只是來獵取一些普通的動物而已。”
宋映竹沒有繼續問下去,至於這兩個人是不是來獵取雪絨狐的和她沒有關係。只要這兩人不是衝着古墓來的就好。
“你在這裡做什麼?”蔣傳武疑惑的盯着宋映竹問道,這麼年輕漂亮,又非常清秀的一個女人獨自出現在梅內雪山深山的地方,這件事實在是有些詭異。
“我登山而已,只是暫時迷路了。”宋映竹說完,再也懶得理睬蔣傳武和埃克森,轉身就走。現在這兩個人在這裡,她沒有辦法去挖古墓,只能等這兩人走了後再來。
看見宋映竹離開,蔣傳武沒有叫她,而是轉向那名老外說道:“埃克森,你相信她說的話嗎?”
那名高大個頭的老外依然盯着宋映竹走遠的背影,嘿嘿一笑說道:“傳武先生,這個女人真是好漂亮。”
聽了埃克森的話,蔣傳武心裡一動,剛想說話,埃克森卻繼續說道:“傳武先生,我們在梅內雪山已經轉悠了半個月了,卻還是沒有看到雪絨狐啊,再這樣下去,我感覺太不合算了。”
蔣傳武立即就明白了埃克森的意思,他是埃克森僱傭的,找到狐狸他有大筆的銀子,找不到他的所得就是一個嚮導的錢而已。換句話說埃克森是他的金主,一旦埃克森打消了念頭要回去的話,他就竹籃打水了。
他明白埃克森對剛纔那個女人動了淫心,在這雪山深處,一個女人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會知道。不過蔣傳武有自己的顧忌,一個年輕美貌的女人敢一個人在雪山深處轉悠,如果說她沒有幾分手段,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埃克森先生,這個女人能一個人在雪山深處晃悠悠的,肯定不簡單啊。我們華夏有很多有本事的人,萬一她是一個大有來頭的人,我們……”蔣傳武擔心的說道。
埃克森又是嘿嘿一笑說道:“你們華夏私自抓捕‘雪絨狐’要坐牢的吧,現在我們的目的已經被她猜到,萬一她回去一舉報,我是沒有事情滴,傳武先生你就……”
蔣傳武知道埃克森的意思,不要說埃克森了,就是他在這雪山深處轉了半個月沒有女人,心裡都憋得慌了。他心裡一樣想要將這個漂亮的女人推了,享受一番。可是蔣傳武在江湖上混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古武他也隱約聽說過,他知道有很多高手,一個人就可以打一大片。這個女人敢一個人在深山亂晃,難保她不是一個高手。
埃克森拿出一包香菸晃了晃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東西,我的這個香菸可以讓聞到的人初始渾身無力,後期雖然恢復了力氣,但是卻有更好地效果,甚至失去神智……”
蔣傳武心裡一驚,不由暗罵,這個白鬼子竟然有這種東西,萬一他在自己的面前抽一根,自己還不任他魚肉啊。他和自己出來是找雪絨狐的,帶這種東西幹嘛?看來自己倒要對他提防一些。
雖然這樣想,可是蔣傳武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着說道:“這東西真是不錯,可是一旦聞了煙味,我們自己豈不是一樣的沒有力氣?”
“不用擔心,我這裡有解藥。”說着埃克森拿了一顆綠色的膠囊遞給了蔣傳武。
看見蔣傳武接過了膠囊,埃克森又是嘿嘿的一笑說道:“傳武先生,那個女人我可以讓你先上……”
蔣傳武聽了這話心裡一動,這埃克森有這麼好?這不符合他狡猾自大的性格啊,想到這裡蔣傳武心裡更是謹慎起來。
看見蔣傳武似乎對自己有些戒備了,埃克森連忙一擺手說道:“傳武先生,您不要誤會,我是有條件的。那個煙也是我拿出來的,解藥也是我的。你先上了,必須將你撿到的那把短劍給我。”
蔣傳武聽了埃克森的話,從自己的揹包裡面拿出一把一尺來長的短劍,有些奇怪的問道:“你要這把短劍?”
這把短劍是他昨天在瀾滄江邊撿到的,他不明白埃克森爲什麼要這樣一把普普通通的短劍。
“是滴,是滴……”埃克森立即高興的說道,甚至伸手來拿短劍了。
蔣傳武立即將短劍收了起來,若無其事的說道:“埃克森先生,現在那個女的還沒有到手呢,你不用急啊。”
“對,對……”埃克森連忙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
宋映竹找了個避風的地方打掃乾淨,這才安裝好了自己的帳篷。她現在必須要等這兩個人走了後,纔可以去挖古墓,如果這兩個人沒有走的話,她肯定是不會去挖古墓的。除非她將這兩個人殺了滅口。
不過這種事情宋映竹卻做不出來,哪怕是沒有人看見的地方,殺兩個毫無關係的人滅口,她還沒有這麼殘忍。
只是讓宋映竹想不到的是,她剛剛將一切佈置好了後,那兩個人竟然走了過來。宋映竹頓時就提防了起來,她和這兩個打獵的人根本就不想多話,而且她還主動讓開了,這兩個人來這裡幹什麼?
讓宋映竹沒有想到的是,蔣傳平和埃克森竟然在她的帳篷附近又搭建了一個帳篷。宋映竹皺了皺眉頭,她決定收起帳篷讓開。骨子裡她不是一個好鬥的人,如果自己再次讓開,這兩人還是跟過來,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可是沒等她出來,那個叫蔣傳武的男子就走了過來,站在帳篷門口說道:“妹子你好,我想在梅內雪山有很多的野獸出沒,而且還有大量的金錢豹和雲豹。我們住在一起,安全上也好有個互相照應。我們烤了一些兔肉,等會一起去吃一點吧。”
宋映竹毫不客氣的冷聲說道:“不用了,我不大習慣和陌生人在一起,既然你們喜歡在這裡,我讓開好了。”
“嗨,你好,我叫埃克森,非常高興認識你。”埃克森已經走了過來很客氣的打招呼道,並且伸出了手。
宋映竹表情冰冷,就好像沒有看到埃克森的手一般。
埃克森訕訕的收回了手,似乎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拿出了一包香菸遞給了蔣傳武一根,自己點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