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一個人攔在路當中。”麪包車司機忽然踩住了剎車回頭看着魯立平說道。
魯立平還沒有說話,那名帶路的出租車司機已經插口道:“那個攔在前面的人,就是我先前說的那個男的,夜明珠就是他家的。”
魯立平聽了這話後,心裡忽然咯噔一下,在這一瞬間,他竟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這個攔在車前的人,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普通的人。他似乎好像知道自己這些人的目的一般,主動在路上先攔住了麪包車,事情似乎和他想象的有些差異。
不等魯立平吩咐,葉默已經打開車門走了進來。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打開車門的,車裡四個人看着葉默都有些發愣。似乎來殺人越貨的不是他們,而是這個不經過他們同意就上車的人。
“你們應該是要這個吧?將車開到路邊去再說。”葉默拿出一顆夜明珠淡聲說道。
夜明珠淡淡的光華在稍顯暗淡的車廂裡面散發出來,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
“夜明珠?”魯立平驚喜的叫出聲來,雖然他從未見過夜明珠,可是他的第一直覺,這就是夜明珠。那種光太柔和了,讓人沒有辦法移開自己的目光。無論如何,夜明珠的事情是真的。
下一刻,他就想伸手去搶奪下來,但是他立即就忍住了自己的動作。
“將車開到路邊。”魯立平立即指了指路邊一個僻靜的拐角處說道。
魯立平的話讓其餘幾名還震驚在夜明珠光華中的男子清醒過來,他們下意識的握緊了手裡的武器。他們雖然不知道葉默爲什麼要帶着夜明珠來到車上,但是卻已經知道夜明珠歸‘寶蛇堂’了。
葉默不理周圍貪婪的目光,他自顧的收起夜明珠。
車很快就在路邊的拐角處停了下來,魯立平剛想拿起手槍,就看見幾道紅光閃過,另外三人連槍都沒有來得及拿起來,就被一團火球包圍住。或者說他們連反抗的思想都沒有起過,就已經失去了生命。
魯立平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幾秒之後的事情,他呆呆的看着葉默譏諷的笑容,還有幾團越來越小的火球,竟然感覺到一陣陣的寒冷。
幾個大活人在他的眼前被火球包圍,然後慢慢的消失,最後變成了一團飛灰。甚至連叫都沒有叫出來,如果不是他親眼看見,他是絕對不會相信這種靈異事件的。就算是傳說,他也沒有聽說過有這種傳說。
魯立平無法遏制住自己身體的顫抖,他也算是經歷過熱血打鬥,也算是經歷過槍來刀往的場面,可是他經歷過的所有場面,沒有一個有眼前這種平靜消失的火球來的震撼。
“他們呢?”當魯立平下意識的問出這句話後,他自己都感覺自己很傻瓜。那些同伴在他眼前緩緩消失,空氣中還殘留着一種焦臭的味道,顯然是被對方殺了。對方似乎用了一種火,輕而易舉的就殺了他的幾個同伴。不,應該說對方輕而易舉的就燒死了他的幾個同伴。幾把被火燒成一團的槍落了下來,猶如擊中了他的心臟。
“想要我的夜明珠,是你的注意,還是你背後還有人?”葉默想問的只是這一句話而已,如果不是要問這句話,他早就連魯立平也殺了。
魯立平的上下牙齒嗑在一起,他竟然連說謊話都不敢,哆嗦的回答道:“是我大哥……‘寶蛇堂’的潘動賓……”
如果時間倒退,他寧可在那個出租車司機說完夜明珠這句話後,立即殺了那個司機,然後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也不想來這裡找葉默的麻煩。
潘動賓?葉默不認識這個人,他也不想認識。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去找潘動賓的麻煩,而是和映竹憶墨一起去吃飯。他隨手丟了一個火球給魯立平,離開了這個麪包車。
沒有人知道,這個麪包車上面的四堆飛灰,就是剛纔四個活人。
……
宋映竹和憶墨的東西實在是少的可憐,除了憶墨的一些書本外,其餘的都是一些普通的日用品。
“爸爸,這裡的東西很多,要不我去叫一輛車。”雖然東西不多,可是憶墨卻捨不得那些常用的物品。
爸爸說他在寧海有住的地方,而且很遠,就算是沒有這些東西,也要叫一輛車。
“不用。”葉默隨手將憶墨的書本都收進了戒指,他既然打算帶走映竹和憶墨,就不想繼續隱瞞她們自己修真的事實。
不但是憶墨,就是宋映竹也愣愣的看着葉默,剛纔那麼多的書去了什麼地方?
“爸爸,你會玩魔術?”好一會,憶墨才驚訝的問道。
葉默拉着兩人的手坐了下來,告訴了他修煉的東西,沒有一點點隱瞞。
“爸爸,你真的會飛?”憶墨更是驚喜的拉住葉默的手不斷的問着,可是宋映竹卻眼裡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葉默當初在葉家的情況,現在的她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可是現在葉默說的話似乎又表現出來了當初的那種無厘頭。
“葉默,要不我們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吧。”宋映竹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擔憂,而是委婉的說道。
葉默愣了一下,稍微想想就明白了宋映竹的擔憂。
他笑了笑,摟住宋映竹和憶墨,祭出飛劍。飛劍帶着一縷紫色的劍芒,沖天而起,很快就鑽入了雲層。
葉默心裡卻在想自己的修爲還是太低了,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寶。等他修爲上去後,他一定要做一個漂亮的風車法寶,裡面什麼東西都有,然後一家人坐在風車上面遨遊世界。
如果說憶墨已經激動的手舞足蹈,無法完整的表達一句話的時候,那麼宋映竹已經徹底的呆滯住了。
她知道葉默不是尋常的人,他甚至有些神秘。以一己之力建立了洛月這樣一個相當於國家的地方,還讓幾乎所有的隱門勢力對他忌憚,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宋家雖然她不願意想起來,可是宋家的消散就和葉默有直接的關係。
可是她再想葉默怎麼不平凡,也想不到葉默竟然可以飛。這太出乎她的感知了,如果不是一切都太過真實,她肯定以爲自己在做夢。
“爸爸,這就是你說的修真嗎?我也要修真。”憶墨激動的抱住了葉默的胳膊。
……
潘動賓愉悅的心情再次被打破,他很是惱火的站了起來。如果不是得力手下去拿夜明珠了,他說不定會立即發怒了。
因爲今天已經是第二次了,他美好的心情又被一陣急促的腳步驚的一點都沒有了。或許和他做的事情有關,也或許和他現在的地位有關係,他心裡越來越怕一些意外的因素打擾。
比如突然的電話鈴聲,來找他的急促腳步聲,這些他都不喜歡。所以他休息的地方很安靜,任何人也不能影響他的心情。
不過看見來人後,潘動賓立即消散了自己的怒火,再次坐了下來,並且換了一副溫和的表情。
進來的是他的侄女潘綵鳳。
雖然潘綵鳳是他的侄女,可是他對潘綵鳳卻另眼相看,這不僅僅因爲侄女的關係,更重要的是潘綵鳳現在的地位比他不會低,或者說比他還要高點,因爲她的師父。
“綵鳳,怎麼來的這麼急?你師父不是說晚上纔過來嗎?來,過來喝杯茶。”潘動賓笑着說完,就已經在幫侄女倒茶了。
潘綵鳳沒有客氣,她直接坐了下來,但是表情卻有些凝重的說道:“賓叔,今天潘狄堂弟被人打成殘廢了。現在在醫院裡面,醫生說他的耳朵可能會失聰,而且他的臉也破相了,牙齒更是被打光。”
“什麼?”潘動賓再也沒有辦法保持那種冷靜自然,忽地站了起來,臉上卻佈滿了一層戾氣。
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被人打成殘廢,潘動賓的臉色愈發猙獰起來。是誰?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挑釁到他潘動賓頭上來了。
“是誰打的?他在哪裡?”潘動賓臉色鐵青的問道。在他看來,既然侄女過來說了這件事,那麼打人的兇手肯定已經被他的人掌控了。就算是沒有抓住,那也是一時三刻的事情,在寧海,他要抓一個人只要一句話就好。
在潘動賓的心裡,他已經將這個打自己兒子的人剁成一堆血肉了。
潘綵鳳依然凝重的說道:“賓叔,你先坐下來,這件事似乎不是那麼簡單。當時我去了後,我感覺以我的實力和他比起來,相差的太遠太遠,甚至我心裡都有一種發慌的感覺,我沒有敢動手。可是,我知道,這事情沒有結束。我說的沒有結束不是指我們要去找他,而是他還會找到我們‘寶蛇堂’來。”
潘動賓瞪大眼睛盯着潘綵鳳,說實在的,他根本就不敢相信剛纔的話是一向喜歡實力說話的潘綵鳳說出來的。而且她還說,對方還要找到‘寶蛇堂’來,難道是‘寶蛇堂’一直以來太過低調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