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強一聽這話就知道看樣子這管事者還對其並不是完全信任,這是故意拿話套他呢!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他便出聲道,“你們徐爺還在鎮上的餐館裡吧?沒事我之前在紅火餐館還碰到他了,本來他表弟徐揚是陪我一起來的,臨時有些事要明天才能到,所以我才先動身,並沒有想打擾他們。”
“哦?是這樣啊……那我打個電話給徐爺,或者是蕭老闆?您是貴客,怎麼能來了還不讓他們知道呢?這我們這些做下屬的可難做人了。”管事者掏出手機便要打電話,明顯是對蕭強依舊不信任。本來也是,這麼秘密的違法事情,若是購買的客戶不是絕對可以信任的話,恐怕他們是不放心進行交易的。
蕭強哪裡肯讓這管事者打電話,一打電話不全穿幫了?情急之下,他只好拿出手機道,“成,我知道你鬧了半天是不相信我,這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徐揚,讓他給他表哥徐建打電話,怎麼樣?”
管事者見蕭強如此信誓旦旦,猶豫了會後笑道,“呵呵,不用這麼麻煩,真不是不相信您,這樣吧,您挑着買就是,到時候如果方便,就讓徐爺給我回個電話。”
“好,我一會讓徐建打電話給你。”蕭強點頭便應了下來,他知道必須要拿徐揚的身份來做文章,這次纔不會穿幫。如果徐建或者蕭志偉真的趕來的話,那恐怕到時候自己也就別想離開這賭石場了。當然,並不是說蕭強覺得自己還收拾不了這些守衛,而是他在知道賭石場的秘密之後,必須要不能打草驚蛇順利離開才行。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覺得有必要前往礦區一番調查清楚,這些上等毛料到底是怎麼流出來的,自然不能讓徐建和蕭志偉產生警覺,事先擦好屁股。
蕭強拿出手機,直接打了個電話給徐揚。其實他心裡也清楚,這事估計和徐揚也沒多大關係,自然也不好遷怒於他,不過無論怎麼說,這傢伙幫了徐建的忙,怎麼說都是有一定關聯的,不負點責任怎麼行。
電話裡蕭強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說讓徐揚打個電話給他表哥徐建,說有朋友來賭石場玩,讓他給管事的打個電話照顧下。當然,他千叮嚀萬囑咐,找了個藉口讓這傢伙不要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
徐揚
當然不明白出了大事,還以爲蕭強只是真的想去賭賭玉石,便欣然答應下來。蕭強看了看時間,如果徐建還在永樂鎮的話,那麼就算他接了電話趕過來,自己也已經順利離開,這個時間差掌握好了,應該不會被意外發現。
電話打完,蕭強便毫不客氣的開始挑選起毛料礦石來。他倒沒有像其他客人那樣每塊毛料都觀察的很仔細,完全就一付暴發戶嘴臉,挑起毛料便一塊塊的往身前堆,當他利用透視之眼,以極高的效率將這堆極品毛料內最好的那塊極品黃花玉毛料給挑出來後,這才放慢了速度,又挑起一些其他比較差的礦石。
過了半小時的樣子,管事那邊屁顛屁顛的拿着手機跑了過來,恭敬的躬身笑道,“請問先生您貴姓?徐爺打電話過來,說自己招待不週,居然連表弟的朋友來到賭石場都沒能作陪,他讓我向您表示歉意,並且讓您一定要等他,他半個小時後就能到賭石場。”
蕭強擺擺手笑道,“告訴你家徐爺,鄙人免貴姓夏,叫我夏先生就好。你也讓他不用特意趕過來,該忙啥忙啥,我也就是來玩玩,感受感受賭石的氣氛,我這毛料都挑的差不多了,就等切呢,一會切完我就要走了。沒辦法,女朋友不會玩這個,一個盡的說無聊,要我帶她回縣城看風景,呵呵,所以鬥玉我就不參與了,等下回和徐揚一起來再好好耍耍。”
聽見蕭強這樣說,管事的目光朝旁邊坐着美若天仙的張靜怡瞧了眼,一副瞭解的樣子點了點頭,便拎着手機走到角落去向徐建彙報了。
蕭強也不管徐建到底會不會聽他的不來賭石場,反正只要在他趕來之前離開這裡就能做到不打草驚蛇。他一共挑了十塊毛料,一起有六百公斤重,按五千塊一公斤算也就是一次花了三百多萬。
在別人看來,蕭強這人年紀又小挑毛料又快,根本就不是正宗的賭石客,所以沒人會指望他能開出什麼好玉石。蕭強當然也不可能真的在這些人面前這麼高調,他故意自己動手來切這些毛料,先故意把其他九塊毛料都給切了,而第十塊,也就是那塊頂級黃花玉,卻利用透視之眼,將其邊角料給切除,卻並沒有令其露出廬山真面目,目的只是爲了給其減重而已。
當在座的老闆
們看着一塊塊毛料切開之時,才發現他切開的玉石基本都是中等偏上,有兩塊毛料甚至連中等都沒有,頓時一個個面露輕視之心,覺得蕭強真成了被騙錢的冤大頭。可實際上他們都不知道,蕭強之所以選這九塊毛料,就是拿來當障眼法的,目的就是讓這些賭石的豪客加上賭石場的工作人員都認爲他是個根本不知道挑毛料純粹來玩的被宰貨!
等到蕭強切開第九塊毛料後,故作生意的踢了腳切散的毛料,怒道,“來,誰給我算算,這些料能值幾個錢?”
那管事者屁顛屁顛跑過來看了幾眼後恭敬道,“夏先生,您今天運氣不是很好,開的毛料成色都只能算普通,這些料子加起來估計只值三十幾萬,當然如果全部運走拿去外面加工成首飾的話,估計能再貴個二十萬樣子。”
“你說啥?你說我花了三百萬纔開了五十萬價值的貨?那也就是說我實打實的這麼一下子就虧了兩百五十萬?”蕭強一臉的不可思議,臉色又青又紫,很明顯是非常生氣。
也許因爲蕭強是徐揚的朋友,那管事者並沒有不耐煩,而是安慰道,“夏先生,賭石呢拼的眼力和運氣,運氣不好確實很容易虧本的,要不您再挑幾塊試試手氣?”
“算了,再挑我怕又得虧個幾百萬!兩百多萬我都可以買輛豪車了,真他孃的晦氣!”蕭強一揮手,拎起第十塊極品黃花玉無奈道,“走了,我就拿這塊回去做做紀念吧,其他的都賣給你們賭石場,三十萬就三十萬,給我折現吧。”
“好,好的,您稍等。”管事很快便朝身旁手下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把現金提來。這筆帳怎麼算賭石場都是賺的,他剛纔估的三十幾萬只是最低的批發價,只要一運作起碼能到四十萬,而且若是加工成成品再賣還能賺的更多。更何況,之前賣毛料就已經賺了一大筆錢,他們運這些毛料過來,顯然價格要比出售價低的多。這一來一回,恐怕從蕭強這賭石場轉手就淨賺了三四百萬!
這樣的生意,要是蕭志偉和徐建不發都不行,簡直堪稱暴利!而恰恰這暴利正是源於在吸取玉石廠的血才形成的!
說來說去,這最關鍵的問題其實還是,這些上好玉石,到底他們是怎麼搞到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