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站在那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呢?哪個隊的?你,就說你呢,過來!”叼着煙的守衛朝着不遠處的角落喊了聲,朝着一名搖搖晃晃的礦工招了招手。
這名好像有些靦腆的礦工拿着採礦工具走到了守衛身邊,主動咧嘴笑出聲道,“大哥,你好。”
“好你媽啊好,你們這些幹苦力的傢伙簡直把老子都快搞瘋了。你哪隊的?在這洞口磨磨蹭蹭的搞什麼呢?怎麼就你一人?”那守衛有些不耐煩的出聲道,“是不是拉隊了?”
蕭強不好意思的順水推舟,故意傻笑道,“剛纔遇到一老鄉,兩人喝了點小酒結果睡過頭了,這不趕緊上工,怕扣錢。”
“瞧你那死樣,現在才知道怕扣錢早幹什麼去了?”守衛一臉無語道,“你他孃的到底還想不想幹了?敢礦工?是不是錢多了沒處花啊?”
“不是,不是呵呵……那,那我進去上工了,大哥。”蕭強哪裡還想和守衛繼續聊下去,生怕穿幫低頭轉身便朝那礦洞方向走去。
“等等!我怎麼瞧你……好面生啊?”守衛突然在背後叫住了他,有些迷惑的詢問出聲。
蕭強心裡一緊,努力保持鎮定笑容,轉回來討好般的躬身道,“我最近……纔剛來,一開始跟運輸隊運貨來着,這是我第一次下礦。”
“這樣?行行,趕緊去吧。”守衛無語的揮揮手,罵道,“真是羣廢物,第一次下礦就出幺蛾子,要不是礦上人少,非開了你不可。”
“哎,我馬上下,馬上下,呵呵……”蕭強故作傻笑的回過頭就走,很快便鑽進了礦洞內。
“這些個黑不溜秋的礦工憑什麼比咱工資還高?也不知道老大咋想的,萬一放他們回去把這泄露出去怎麼辦?”旁邊的另一名守衛低聲不解,話語中明顯帶有一絲酸意。
“哼,這些傻鳥,一個個見錢眼開的往礦洞裡鑽,賺的錢到時候也要有命花才行。”守衛望着蕭強的身影消失在礦洞內,不由露出絲不屑的冷笑,“他們還真以爲這裡的礦是那麼好下的?嘿嘿,來這裡做事,就要有承擔風險的覺悟。”
“你是說……他們活不到離開礦區的時候?”另一名守衛眼神露出一絲亮光,試探性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好了少廢話,站好你
的崗!老大可是說了,最近警戒一定要做的足一些,現在可是非常時期,礦裡挖出優質礦石,咱們一定得小心守着才行。”守衛朝同夥瞪了眼,說到這便繼續開始盯着進進出出礦洞的其他礦工,進行巡邏警戒。
卻說蕭強順利鑽進礦洞內後,才發現這裡面明顯的別有洞天。也不知道這黑礦礦洞挖掘了多久,他只感覺裡面深不見底,應該挖了有很長時間。
礦洞內深處,兩臺柴油發電機正在爆發出吵雜的聲響,雖然洞外聽不見,但洞內卻是迴音陣陣,聽的簡直令人有些悶得慌。不過沒有辦法,也許運輸礦石毛料可以不用汽車,但挖礦可不能完全靠手工,用鑽機與切割機來進行挖掘,自然速度要比人工鏟刨的要有效率的多。
在這神秘的黑礦礦洞內,簡直是別有洞天,自有一番天地存在。礦工們正在礦洞深處不停的挖掘,那吵雜的挖掘聲聽的甚至都有種要崩潰的厭煩感覺。
順着挖出來的通道往下走,蕭強是越看越觸目驚心。對於採礦他雖然不太懂,可至少一些必備的材料與安全常識還是懂的,令人震驚的是,這礦洞內幾乎沒有任何的安全措施,而且完全就是亂挖一通,所以導致這礦洞坑坑窪窪犬牙交錯成了一團。他也不知道自己走的到底對不對,反正當他越走越深,距離地面越來越遠的時候,許多礦洞最終匯聚成了一個,四周正在積極幹活的礦工們在對着石壁開採着礦石,好幾名礦工都在一起挖掘,挖出的礦石成色都很不錯,這裡應該就是這黃花玉的礦脈了。
從這兒開始,蕭強發現礦工們開採在地上堆積的礦石毛料隨着他深入礦洞而變的品級越來越好,這也意味着自己越來越接近這條礦脈的核心地區。只有一條礦脈最核心的區域,纔會擁有大量上好的黃花玉,看來賭石場的毛料,基本可以確定就是從這裡運送出去的!
想了想,蕭強偷偷摸摸的打開手機又拍了幾張照片,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深入,他想尋找到出產極品黃花玉的地方,到底在這礦洞的什麼位置!只有找到了出產上好頂級毛料的地方,才能將這一切蓋棺定論。
…………
在這私人偷挖的礦區內一處洞穴內,徐建正和蕭志偉喝着小酒吃着晚餐,兩人的面色似乎都有些不怎麼平靜,心情也不太好。這時候,
旁邊坐着的方傲將酒杯一口氣喝完砸在桌上,抹了把嘴憤憤不平道,“他孃的,這麼說在紅火餐館內打傷我的那小子,就是蕭老闆你的堂哥蕭強了是嗎?”
“是的,所以我們纔會急忙趕回礦區,加強四周的警戒。”蕭志偉臉色陰沉的出聲道,“我有總感覺,蕭強那傢伙前去賭石場之後神秘消失,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可是志偉,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也沒見蕭強那傢伙出現,是不是我們有些過於敏感了?他也許去賭石場真的只是想玩玩呢?”徐建想了想後皺眉道,“只是爲了這個傢伙,就把賭石場暫時的上等毛料交易關閉,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就算他真是衝着我們這黑礦而來,可就憑他一個人,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嘿嘿,他孃的,這小子要真敢摸進咱們的礦場,老子保證讓他有去無回!”方傲陰冷的笑道,“我就不信他真有三頭六臂,能呼風喚雨不成!”
“小心駛得萬年船!”蕭志偉出聲提醒道,“當年我父親就是他親手送進監獄的,那時候他還只是個高三的學生,誰能想到他會有那樣的能力?可他不但這樣做了,而且做的是天衣無縫!當年他就和這永安縣的縣長趙國志關係很不錯,還和玉石廠的負責人夏國航有關係,現在又成了徐揚的好朋友,這樣的人,絕對不可掉以輕心啊!一旦真被他知道我們的秘密散播出去,到時候可就真麻煩了!”
“好了好了,咱們喝酒,不提這個話題了,他要是敢來收拾了就是,這些時間殺的人難到還少了?”徐建目光衝透露出兇狠之色,“最好勸他不要上門來送死,否則就算他是我表弟的好兄弟,我都會……”
“徐爺?徐爺不好了!”就在徐建話音未落之時,從外面突然衝進來一名手下,神色有些慌張。
“瞎嚷嚷什麼!有什麼事好好說!”徐建怒瞪了手下一眼,顯然對他冒失打擾自己喝酒非常不爽。
那手下嚇的連忙穩了穩身形,嚥了口口水後才急道,“徐爺,巡邏的弟兄在礦區陰暗的角落本來準備小解,卻發現在那裡躺着個昏迷的礦工,他被人擊暈並且捆綁藏在了大石塊下,而且身上的礦工服不翼而飛!”
“什麼!!”聽見這話,三人幾乎同時猛的起身,露出萬般震驚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