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兩個人影在一塊空地上戰成了一團。其中一個是黃種人,正是剛來到放風廣場的薛鴻銳;另一個人是個和薛鴻銳差不多高大的白人,想來就是那個羅伯特。
雖然身形上和薛鴻銳差不多,但是那個羅伯特卻並不是薛鴻銳的對手,出拳間總是慢了一拍,力量上也差了很多,沒幾下就被打的滿臉是血。
“打死他!打死他!”見了血以後這些個瘋狂的囚徒一個個的都變的興奮了起來,恨不得正在暴打羅伯特的人是自己。
不論這些人喊不喊,薛鴻銳都不會放過這個莫名其妙來挑釁自己的人,只見他一個擺拳轟擊在羅伯特的臉上,將他的臉打的扭曲成了一團,鮮血四濺開來,有一些還沾染到了薛鴻銳的拳頭上!這一拳下去,羅伯特再也堅持不住,高大的身體轟然倒下,濺起一些塵土。
“好強!羅伯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啊!”
“是啊!怎麼說羅伯特也是死亡擂臺上的一個高手,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被他給打敗了!不虧是能打敗桑波的人!”
薛鴻銳甩了甩胳膊,眼睛銳利的向四周看去,他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聽周圍的人的議論他知道這個故意來挑釁他的人叫做羅伯特,是黑熊查克斯的人,既然查克斯已經展開了行動,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收手。
果然,羅伯特剛被打倒,不遠處就有一大羣人簇擁着一個壯漢殺氣沖天的向薛鴻銳大步走來。
被衆人簇擁的那個大漢大概190的身高,膚色介於黑人和黃種人之間,身材極爲粗壯,渾身肌肉高高鼓起,即使是冬日的厚實衣服也遮擋不住他身上的強悍的氣勢。
“薩摩亞人?”薛鴻銳心中一動,有點驚訝。身爲拳擊手的他對這個號稱是世界上最強壯的民族有不少的瞭解,蓋因這個只有20萬人口的種族出了不少世界聞名的格鬥高手。
“薛鴻銳?”查克斯的步速極快,沒幾秒鐘就走到了薛鴻銳的面前,眼光不善的用甕聲甕氣的嗓音問道。
聽到他的提問,薛鴻銳沒有作答,只是一言不發的冷冷注視着他,他知道此人來者不善,和他多說也無益。
見薛鴻銳不理會他,查克斯嗤笑了一下,轉頭對着人羣中看熱鬧的黑石問道“根據我們的規定,私下和我們的人鬥毆該怎麼處置?”
“呵呵,黑熊啊黑熊!”黑石卻沒有直接回答查克斯的問題,而是從人羣中走出來站到他的面前,對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用別有深意的聲音說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我怎麼感覺最近你有點怪怪的呢?嗯!”
自從薛鴻銳來到破格特監獄之後,黑石就覺得查克斯的人安分了不少,不再和他的人發生爭鬥,甚至有些時候還會主動退讓一下。
但是這樣的安分不但沒有讓黑石感到安心,反而是綜覺得查克斯他們在計劃着什麼,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的感覺。
“黑石!你還講不講規矩!”黑石的話讓查克斯臉色一沉,厲聲喝問道。
“規矩?什麼規矩?當時我們只是定了規矩誰手下的人主動惹事,打了對方的人就交給對方隨便處置,薛鴻銳又不是我們任何一方的人。”
“後面明明還有別的!除了我們兩方的人以外其他的人敢對我們的人動手就任憑對方處置!你忘了?”查克斯臉色陰沉的說道,黑石的態度讓他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嘿嘿,我們有這條規定嗎?我怎麼不知道,你聽說過這一條規矩嗎?”黑石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低頭向身邊的手下問去。他的手下自然是連連搖頭,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一條規矩。
“你看,我們的人都沒有聽說過,是你記錯了吧!”黑石對着查克斯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樣子。
黑石雖然不知道查克斯想幹什麼,但是秉着敵人的計劃我就得破壞的原則,他可不會讓查克斯如意。
看到黑石一副無賴的模樣,查克斯氣的渾身發抖,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怒道“你這麼胡攪蠻纏是想讓我們兩方再次開戰嗎?”
在黑石和查克斯兩方勢力還沒有穩定之前,兩邊的人不知道亂戰過多少次,死了多少人,後來在典獄長的強制要求下雙方纔算穩定和平了一點,有什麼矛盾都會在死亡擂臺上解決。
“怎麼?你是在威脅我!”黑石臉色一沉,銅鈴般的眼睛一瞪,一股嗜血的兇悍氣息猛然外露,驚的圍觀的人羣連連後退了幾步。
這幾天待下來,薛鴻銳也知道黑石遠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和善,聽說他曾經在監獄裡活生生手撕了一個人,當時那場面血腥到無以復加,不知嚇壞了多少人。
“我不管你怎麼說,今天這個人我是一定要拿下的!”本來查克斯還打算玩些伎倆將薛鴻銳拿下,但是現在黑石這麼不給面子,他也只能來硬的了。只見查克斯擺了擺手,身後的十幾個面色兇悍的手下便衝了上去,想要一擁而上將薛鴻銳拿下。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點散開!”
正當薛鴻銳渾身緊繃,做好一戰準備的時候,居然有一羣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獄警居然及時趕到了現場,拿着槍支將查克斯的人全部驅散開來。
面對真槍實彈的獄警,查克斯的人也不敢有什麼異動,乖乖的全部退了開來,只是眼神依舊兇悍的死死盯着薛鴻銳。
獄警的出現讓薛鴻銳萬分意外,轉念一想後就猜到可能是伯頓的賄賂起作用了。薛鴻銳趁着獄警驅散人羣的時候悄悄的離開放風廣場,回到了自己的監視。
“巴倫!你什麼意思!居然就這個時候出來阻礙我?忘了我給你們典獄長的賄賂了嗎?”一個角落裡,查克斯滿臉怒氣的看着一個身穿隊長服飾獄警問道。
面對查克斯的怒問,巴倫表情淡然的吸了一口煙,“這我就不知道了,都是典獄長的命令,我只是奉命行事。你想要針對他可以,但是別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懂了嗎?”說完後他將手中的煙掐滅,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