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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感覺還是沒說……”伊斯坎達爾摸了摸下巴,仔細的回味起了洛奇的話。
“呵呵,一點王的氣度都沒有。”吉爾伽美什則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不,正是因爲我有着王的氣量,纔想到時候給你們一個驚喜,你們就當是我給你們的賞賜吧,哈哈哈哈。”洛奇大笑着說道,然後將酒杯中的酒一口灌入口中,雖然嘗不出味道,但看的初,洛奇的心情非常的好。
“你這瘋話還真是讓人難以理喻。”Saber立刻說道,很顯然她並不認可洛奇這種已經將自己視爲勝利者的想法。
“那麼你的願望是什麼?可愛的亞瑟王?”洛奇眉頭輕輕一挑,將話題轉移到了Saber的身上。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鄉,以萬能的許願機聖盃來改變不列顛滅亡的命運。”Saber看着周圍的三人,毫不猶豫的說道,無論何時,她心中的願望都不曾動搖過。
但是,Saber毅然說完後,整個現場陷入了沉寂之中。
不過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卻是Saber本人。
就算她的話充滿了氣勢,但對方也不是輕易會低頭的人,就算這話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話語。
簡單明瞭,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這就是她的王者之道,無論是讚美或是反駁,都應該有人立刻提出啊。
可是——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在洛奇那張平靜的表情中,她看出了極爲藐視的目光。
“我說,騎士王,不會是我聽錯了吧。”伊斯坎達爾終於打破了沉默,他的臉上充滿了疑惑,一種非常不解的疑惑,“你是說要改變命運?也就是指你要顛覆過去的歷史?”
“是的,雖然那是奇蹟都無法辦到的事情,但只要擁有萬能的聖盃,那一定能……”Saber驕傲地斷言道。
“呵呵……”
“哈哈……”
但同時,洛奇和吉爾伽美什在一旁都忍不住發出了嘲笑的笑聲,這讓Saber的心中極爲的不爽,不過Saber終於知道了爲什麼剛纔的氣氛會如此奇妙,因爲他們三個在以清廉爲信念的Saber看來,都只不過是暴君而已。
“Saber?我想確認一下……那個不列顛的毀滅應該是你那個時代的事吧,是你統治的時候?”伊斯坎達爾繼續確認道,臉上依舊掛着疑惑不解的表情,他可沒想到英雄王一開口居然把他給弄糊塗了。
“是的!所以我無法原諒自己。”Saber點點頭,語氣變得更加堅定,“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變那個結局!因爲我才導致了那樣的結局……”。
“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
這時候,洛奇實在是忍不住了,發出了鬨笑,而吉爾伽美什則同樣發出了差不多的笑聲,似乎也是忍了很久。
只是察覺到自己居然和洛奇做出了差不多的表現,吉爾伽美什立刻皺起眉頭,不爽的撇了撇嘴,停止了笑聲。
一時間,只留下了洛奇在那邊摟着夏娃,哈哈的大笑着。
“你們兩個!有什麼好笑的?”
面對這莫大的屈辱,Saber臉上充滿了怒氣,“刷”的一下站起了身,這是她心中最大的傷口、是她最最珍視的東西,但是現在,這竟然成了眼前這兩人鬨堂大笑的原因。
“自稱是王,被萬民稱頌,這樣的人,居然還會不甘心?這怎能讓人不發笑?傑作啊!Saber,你真是個最棒的小丑!”吉爾伽美什毫不介意Saber的憤怒,滿臉鄙夷的說道。
“你們兩個……”Saber咬牙切齒的說道,身上涌出了濃濃的殺意。
“等等——你先等等騎士王,你先不要發怒!”伊斯坎達爾皺着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我想再確認一下,難道想要否定自己創造的歷史?”
“沒錯!這有什麼可吃驚的?有什麼可笑的?作爲王,我爲之獻身的國家卻毀滅了,我爲此而痛心疾首有什麼可奇怪的?”Saber立刻激動的向三人質問道,此時她的心中已經徹底不明白對面三人的想法。
“喂喂,吉爾伽美什,伊斯坎達爾,你們聽見了嗎!這個自稱爲王的小姑娘……居然說什麼‘爲國獻身’!”不過隨即,洛奇便用嘲笑的聲音回答了Saber。
“哼……”吉爾伽美什不可置否的輕哼了一聲,臉上的鄙夷反而更加的嚴重,顯然已經打心底的看不起自稱爲王的Saber。
“……”伊斯坎達爾此時雖然沒有回答,臉色徹底黑了下來,而他這樣的沉默這對Saber來說,是不亞於嘲笑的另一種侮辱。
“我不懂有什麼好笑的,身爲王自然應該挺身而出,以求治理的國家繁榮昌盛!”Saber激動的說道,這是她所堅持的理念,在這個王者的宴會上,她必須堅持自己一生所貫徹的信念。
“你錯了。”但是,伊斯坎達爾用堅定而嚴肅的口氣,完全的否定了她的這句話,“王者不應該獻身,是國家和人民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王,這一點你別弄錯了,更不能完全將其反過來。”
“你說什麼——!”Saber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她高聲怒吼道,“那不就是暴君嗎!你們這麼當王纔是天大的錯誤!”
“沒錯,正因爲我們身爲暴君,才能被稱之爲英雄。”伊斯坎達爾平靜地回答道,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所以說,Saber,如果真有一個王者對自己治理國家的結果感到後悔,那隻能說明他是個昏君,還不如一個暴君。”
而此時,從伊斯坎達爾對阿爾託利亞的稱呼中,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聽得出,他征服王已經不再認可Saber是一個王者。
“伊斯坎達爾,你……你所一手創建的帝國最終被分裂,子嗣也被滅絕,對於這樣的結局你真的沒有一點不甘心嗎?沒有一絲的悔意?難道你不想重來一次,拯救國家嗎?”與不停嘲笑Saber的不同,Rider從根本上否定了她,Saber鎖起雙眉,用鋒利的語氣反駁道。
“沒有。”伊斯坎達爾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視着Saber嚴厲的目光,“如果我的決斷以及我的臣子們導致了這樣的結果,那麼毀滅便是天意的,我會爲之心痛,也會爲之流淚,但我卻絕不會有半點後悔之意。”
“怎麼會……”
Saber似乎完全沒有料到自己會得到這一種答案。
“更不要說企圖顛覆歷史!這種愚蠢的行爲,對與我一起開拓創造時代的所有人類都是侮辱!”伊斯坎達爾繼續補充道,語氣之中充滿了憤怒,似乎比起Saber,他才覺得自己身爲一個王者被侮辱……
“伊斯坎達爾你也真是的,說話那麼直幹什麼?”洛奇突然插進來,打斷道,“我們應該一步一步的教導她如何做王。”
“呃……”伊斯坎達爾稍微格楞了一下,似乎對於洛奇所說的教導有些無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洛奇,因爲以他對Saber到現在爲止所有的認知,Saber絕對不會是一個可以教的好的學生,至少在帝王學這方面。
“可憐的騎士阿爾託利亞?潘德拉貢!我早就說過了,你根本就不適合成爲一個王,最適合你的身份是騎士,一個忠誠的騎士。”洛奇又看向了Saber,臉上露出了憐憫的表情說道,“而且作爲一個女孩子,我覺得你更應該過一個女孩子該有的生活,例如乖乖的找個像我這樣的男人嫁了,爲我生下一堆可愛的孩子,然後看着孩子們慢慢長大,幸福的過着每一天,這纔是一個適合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