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鳥耀武揚威,藉着柳傾城的肩膀,那叫一個嘚瑟www.кanshuge.la
陳萬絕只覺好笑,大師兄也就在這種狀況下,纔會難得吃癟。
“行了行了,快商量正事吧,要是真讓異族進來,咱誰也活不成。”柳傾城打了個圓場。
王飛挪開目光,再次環視大殿,忽然發現少了個人。
嗯?
“老造化呢?”王飛詫異道。
陳萬絕頓時滿面尷尬,上前硬着頭皮答道:“那什麼,師父他老人家喝醉了,到現在還沒醒酒,在房裡休息着呢。”
王飛聽了想打人。
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有興致喝酒,還喝得爛醉不醒。
偏偏這話落到他人耳中,卻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蕭大元帥讚歎道:“造化先生果真是臨危不亂,此等高超心境,我等望塵莫及。”
“放眼整個萬宗域,也就造化先生一人,能夠做到如此鎮定,實在佩服至極,我想造化先生他早有對策纔是。”趙老也跟着讚歎。
緊接着,一大羣人全部如此,似乎老造化的地位,已經遠遠高於他們。
這什麼跟什麼啊,要換成其他人,估計早被拖出去打死了。
大敵當前還喝醉,這是大忌。
唯獨落在老造化身上,卻成了高深莫測...
什麼鬼?
得,王飛也懶得管了,有什麼話也得等到對方酒醒後再說。
恐怕這次的結盟大會,這老造化要缺席了。
一衆人等,坐在大殿之內,相互討論對策,無人私自離開。
時間流逝,從漆黑的夜晚,逐漸出現了晨光。
一道道的威壓,自萬宗域外,四面八方的來臨。
赫然是各方域主。
在這其中,有司馬大族,也有天域,更有五行域。
王飛親自一一接待,與各個域主會面,並且安排在大殿就座。
天域域主袁右宗,兩鬢斑白,身形硬朗,帶領着麾下大帥楚洪前來。
楚洪,也就是楚嬌嬌的父親。
兩人早在之前,就已經見過一面。
“王飛域主,這位便是我們天域域主,上次我回去之後,他就總跟我說想見你一面,這下總算是找到機會了。”楚洪熱情的做着中間人,相互介紹着。
袁域主伸手示意,“年輕人,果然非同尋常,想不到連傅少卿,都能和你坐在一起,證明你足夠有手段。”
王飛也伸手和對方握在了一塊,笑道:“袁域主過獎了,天域底蘊雄厚,我看你也是真人不露相纔是。”
話落,袁域主五指暗中施力。
一股劇烈的痛意,席捲王飛右手,蔓延上了整條右臂。
“年輕就是好,我也想回到年輕,可惜回不去了。”袁域主沒鬆開。
“心態年輕,自然年輕,在我看來,你是寶刀不老呢。”王飛任由對方捏着,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改變,仍舊是笑臉相迎,深知這是對方的試探,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豈能讓人輕易信服。
這區區一點握手之痛,王飛還真沒放在眼裡。
他自凡塵世俗走出,何種痛苦沒有體驗過,擁有不死之身粉碎過無數次,每次死亡重組的痛苦,早就習以爲常。
“寶刀不老算不上,我看都生鏽了,倒是你王飛,照我看是鋒芒內斂吶。”袁域主暗中越發用力,周圍先後來臨的域主,以及萬宗域的人,都察覺到了異常。
一道道目光,又一次投聚而來。
只見王飛處驚不變,即使右手被捏成一團,依舊是泰然自若的面帶笑容,開口道:“因爲我這鋒芒,可不是用來打自家人的。”
此話一出,袁域主當即鬆開了手,印象不由的更爲濃烈,往後倒退一步,當下以平輩相交,長笑道:“王飛域主本領超然,連心胸都是超乎尋常,不愧是前域主林川的接班人,好一句鋒芒不打自家人,方纔是我試探一番,我錯。”
“袁域主看來也是心胸寬廣之人,在下也是佩服至極。”王飛伸手示意就座。
袁域主點頭之間,帶着楚洪入座,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對此行已然有了答案。
“你說的這個王飛,很不一般吶。”袁域主悄然傳音。
楚洪迴應道:“那是自然,域主您不想想看,放眼整個帝族大域,有誰可以讓傅少卿,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就憑這一點便足夠證明王飛的手段,不過我想問問,您方纔使了多少力?”
“這個不好說,說了我面子就掛不住了,我看你還是別問了,還有好些人沒到,咱們先等着吧,王飛給咱們面子,咱們也不能不給面子,我當衆把他手捏成這樣,他一點脾氣沒有,還能這樣對我,說明他這個人確實是非同小可,要我那兒子有他一分的能力,我就能高枕無憂嘍。”袁域主感慨着傳音。
兩人不再傳音,與傅少卿同排,靜靜的坐在位置上,等着所有域主到齊。
今日,毫無疑問,便是提前的結盟大會。
如果不是異族在外,或許這結盟大會,還得再推遲十天左右。
也毫無疑問的是,大家如今都想坐下來,好好的商討。
陸陸續續的,又有不少域主到臨。
司馬南山、五行域主、八荒域主...等等,接二連三的到來。
“王飛域主,果真是耳聞不如目見。”
“司馬南山,你比我先到啊。”
“傅少卿?他怎麼會...”
...
約莫又等了大半天時間,各方域主總算差不多到齊。
每個進入大殿之中的,最多隻帶着幾名親信,顯然是表示足夠的誠意。
唯有三皇殿,仍然沒有來人。
王飛坐在金椅上,耐性十足的等待着,說道:“諸位稍安勿躁,三皇殿或許是有什麼事,稍微慢了一些,這次肯定會來的,屆時人齊之後,我希望各域之間能夠放下恩怨,好好的聯手抵擋外敵,至於一些你們不知道的事情,我也想等人齊後再告訴你們。”
“三皇殿?我想他們不應該是最後纔到,只怕是故意的吧。”八荒域主譏諷了一聲,似乎和三皇殿也有矛盾。
袁域主主動打了個圓場,“各位不要着急,王飛域主說得對,興許是碰了什麼事情,三皇殿可以不給面子任何人,但我想不能不給面子王飛域主,拋開最先結盟的關係不談,兩域之間還是親家呢。”
有袁域主發話,異議才壓了下去。
很顯然,袁域主在一衆人中,那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物。
可除此之外,在場的域主仍然心懷警惕,時不時的多看另一個位置上,那閉目養神的金袍身影。
似乎常年以來的影響,使得他們仍然沒有消除戒心,只有幾個化解了恩怨的域主,表情才稍微正常一些。
就在這時,五行域主忽然起身,質問道:“傅少卿,你我域面相鄰,你父親執掌東聖期間,專橫霸道,硬生生吞了我三分之一的土地,到如今爲止,我域面裡仍然有東聖之人駐守,此等恥辱我域忍了六萬年,你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一羣域主全部知情,齊齊凝聚視線,打算看一看傅少卿的態度。
這五行域主,無疑是打了個開頭。
王飛愣了一下,這事兒他還真不知道,畢竟他上任纔沒多長時間。
傅青天真夠橫的,居然把人家地盤都給霸佔了三分之一,還派有東聖之人長期駐守,這妥妥的是侵略了。
傅少卿緩緩起身,面對着所有人的注視,說道:“趁着今日人多,我也想把恩怨說清楚,可是事情一碼歸一碼,得分清楚,你也不捫心自問,我東聖當年爲何霸佔,傅青天固然惡貫滿盈,但他也不全都是錯事。”
“霸佔我域面土地,欺負我五行域實力低微,還不算錯?”五行域主怒然。
傅少卿寒光一閃,氣魄十足的反擊道:“當年我舅舅在外使用血脈,在虛弱期時極其嚴重,不得不暫入你五行域休養,可你們是怎麼做的?”
“我不求你們善待我舅舅,給個地方暫時落腳就成,但你們毫不講情面,直接把他囚禁起來進行要挾,見無法要挾成功,從我東聖獲取利益,直接將他殺害,這就是不共戴天了。”
“在我舅舅之前,我兩域之間的關係,那也是無仇無怨的,霸你土地,全當教訓,當然這不全是傅青天的主意,大多是我娘當時尚在人世,悲憤之下而爲,但我不認爲我娘有錯。”
“如果是有錯的地方,我傅少卿認,哪怕爲了東聖去跪下道歉,都沒有絲毫問題,但是沒錯的地方,誰也別想在我這裡得寸進尺。”
五行域主當即被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從反駁。
而這一舉,無疑又爲傅少卿,在他人心中贏得了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