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抱合,臂力猛然而起。
傅少卿毫無保留,開始即刻全力以赴。
巨大的臂力,使得恐怖的肌肉隆起,條條青筋激起!
桌子不由自主的,開始搖晃不穩,四腳顫抖。
王飛同樣沒有保留,死抓着傅少卿的手,筋骨肉身爆發。
一瞬間,兩人腳下地面,瞬息凹陷。
整張桌子成爲了兩人的支撐點,處於即將崩潰,偏又控制得極好,仍然顫抖的立在兩人中間。
“果真是麒麟臂,嚇死寶寶了。”臭鳥受驚騰空而起,飛到陳萬絕身上。
陳萬絕目瞪口呆,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強橫力量,也是由不住的駭然,“這得是單身了多少年的臂力?我陳萬絕...自愧不如!”
周遭一衆東聖大臣,被這一人一鳥,逗得鬨堂大笑。
“哈哈哈,麒麟臂...”
“二位莫要笑死我。”
...
王飛與傅少卿正面較量,兩人同時對視了一眼,死憋着沒笑出來。
誰若是先笑,憋不住一口氣,鐵定要輸掉的節奏。
力量逐漸上漲,兩人同境界內,勢均力敵。
甚至力量擴散開來,東聖宮門都開始搖晃,一塊塊瓷磚掉落。
緊接着,乃至是整個東聖宮內外,也陷入了力量的漩渦。
地面開裂,出現地震。
東聖王都的百姓平民,如同驚弓之鳥,一個個嚇得抱頭鼠竄。
“地震啦!”
“這是怎麼回事?”
“是東聖宮那邊傳來的。”
“是王飛大人,和咱們少主在扳手腕呢”
“大佬就是大佬...隨便扳個手腕,咱們都要隨時完蛋。”
此舉驚動無數民衆,東聖鎮域四大元老,剎那從東聖各個方向而來。
東元老首先降臨,急忙喝止道:“快快住手,莫要比拼下去,不然民衆必有死傷。”
西元老緊隨其後,勸道:“我的兩個祖宗啊,你二人也不瞧瞧自個什麼情況,民衆受得了啊。”
南北兩位元老相繼到來,也在喊停。
一瞬之間,王飛和傅少卿,桌子驀然爆開,兩人雙手不分,同時騰空而起,將力量波動拉到上空,避免無辜民衆受傷。
傅少卿另一隻手揮動,控雲凝縮,竟然以云爲桌,成爲了新的支撐點。
“看來你今天不贏我,是不會心甘情願的了?”王飛開口道。
傅少卿神態認真,一心傲骨盡露,“要分輸贏,就得堂堂正正,我今日若是輸在了這裡,也絕無半句怨言,可你如果輸給了我,那就得再加幾道難題,我東聖纔會答應這樁婚事,到時候別怪我刁難你啊,畢竟是我照顧了傾城那麼多,我有這個資格。”
“痛快!”王飛大喝,臂力加深,猛地下壓。
傅少卿臉色一變,強行又扳了過來,“差點被你分散了注意力,王飛你不能耍詐。”
“我什麼時候耍詐了,你真能吹,我只動容了肉身之力,界體啊,修爲啊,心力什麼的,我一分都沒加進去,很公平了好不好。”王飛回了一句。
這不說還好,一說傅少卿臉色又微微轉變,罵道:“你這是在羞辱我。”
“我纔沒有羞辱你,你不要給自己加戲了行不,明明是你讓我壓制境界,叫着要公平的,這會兒又說我羞辱你。”王飛差點被氣死,不經意的分散了點注意力。
頓時間,趁着王飛說話,傅少卿突然爆發巨力,王飛被反手一壓,手背差點就碰到了桌面,連忙回神挺住,罵道:“還說別耍詐,你居然套路我,說好的堂堂正正呢。”
“什麼東西?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傅少卿裝模作樣起來了。
王飛嘴角抽搐,咬牙發力強行掰正,卻又暫時沒法取勝。
於是,互相套路開始了。
“傅少卿,傾城出來了,在下面,你快看。”
“孃的,有個屁。”
“王飛,林域主來了。”
“去死,休想騙我。”
...
原本是戰意十足的較量,不知爲何,畫風突變。
兩人身在上空,你一言我一語的,拼命的相互套路。
地面上的力量波動早已消散,王都的百姓平民,皆盡在擡頭觀望,也是對着突變的畫風,感到一陣苦笑不得。
“這是我們想象的天驕之戰嗎?”
“完全就不一樣好吧。”
“我怎麼覺得,他倆更像是在打情罵俏???”
“喂,誰能過來告訴我一下,爲什麼我會有着奇怪的感覺,王飛到底是來提親的,還是...”
陳萬絕捂着眼睛,嘆道:“不行,我不能看下去了,再看我感覺自己會被帶偏的,我家清兒到時候,肯定不會放過我。”
“學壞了學壞了,擦出火花來了。”臭鳥高呼。
四位鎮域元老在宮門站着,硬是被這畫風,弄得宛如石化在了原地...
孃的,搞什麼鬼!
就不能正常一點嗎?
一個個的,都像沒吃藥一樣啊今天。
“不如我去喊停?”南元老問道。
東元老搖了搖頭,“罷了,今日本該喜慶,這氣氛倒也不錯,就是王都有些損壞,完事後修復一下就成。”
“由着他們吧,至於他倆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他們的造化了。”北元老忽然語出驚人。
其餘三位元老,聽了差點噴血,嚴重懷疑北元老是不是被傳染了。
時間流逝。
一炷香、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兩人勢均力敵,仍然不分勝負。
僵持在半空中,力量越發龐大。
柳傾城在閨房等老久了,剛纔打扮的時候,突然地震了下,她還以爲發生了什麼呢,這會兒換好衣服,盤起了頭髮,又等了許久,仍然不見人來,便推開門往外一看,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兩個人在較勁,硬是誰都不肯讓誰,嘴裡話語不斷,一如打情罵趣,活脫脫的一對冤家模樣。
柳傾城運轉修爲,當即直飛而上,呵斥道:“你們兩個夠了啊,我說難怪那麼久不見人來,到底還提不提親了,我看要這樣,你倆成婚算了,我祝福你們!”
“妹子,我錯了!”傅少卿開始卸下力量。
“別,你胡說什麼呢。”王飛也趕緊打住。
兩人沒有分出結果,倒是浪費了不少時間。
相互把手拿開,雲桌剎那消散無形。
“雖然咱倆停住了,但是剛纔我壓你手的次數多點,所以算我贏了,看在你輸了的份上,我就不耽擱時間考驗你了,免得我傾城妹子生氣,怪我耽誤了她的婚事。”傅少卿一陣得意,還充當起兄長角色來了,越來越會給自己加戲。
“明明是我故意讓你的。”王飛雙手抱着肩膀,不肯服輸的表情。
傅少卿說道:“少來這套,我讓你還差不多,你別說話,你再說話的話,我就刁難你,各種刁難,你想輕鬆過關的話,最好別跟我嗆。”
“你...”王飛回不過話來。
“哈哈哈,看到沒有,我贏了,是我贏了。”傅少卿仰頭大笑,聲音大得很,生怕別人沒聽見似的。
地面上一衆身影,大多在面無表情的尬笑。
“這也叫贏了?”
“我們的少主,怎麼變成這樣了,我記得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一點都不嚴肅....被帶壞了。”
...
隨後,才緩緩落地來。
傅少卿沾沾自喜,拍了拍柳傾城的肩膀,說道:“這樁婚事,我東聖答應了,但是傾城妹子她還得留在這裡一段時間,等你正式娶親那天,再把她風風光光的接走,我今天贏得很高興啊。”
“王飛,總算等到你了。”柳傾城緩緩上前。
“讓你等了那麼久,那天終於快要來了,委屈你了,也謝謝你一直一直,沒有真的離開過我。”王飛勾起笑容,伸手摟住了柳傾城的小蠻腰,另一隻手輕輕的摸了下她的臉頰。
依舊是氣質過人,美得令人動容窒息,那淺淺的酒窩,那彎彎的笑眼,便是他心中的圓滿明月,是他這一生都在追求的最後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