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鍾,這……”
“此人是誰?這是要砸場子啊。”
廣場之內的人都驚呆了,送禮見多了,但是在人壽宴之上送鐘的,這還真是開天闢地頭一朝。
哪怕是周無雙幾人此刻亦是有些錯愕和震撼,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能夠送出這樣的一份禮啊。
“張子楓,你找死!”
丁茂山怒了,面色猙獰,雙眸噴火,其身上渡劫境的氣息瀰漫間,雙拳緊握濃郁殺機隨之涌現。
“南拳張子楓,居然是他!”
“八十年前的南拳,他居然還活着?不是傳說被丁家十八衛擊殺了嗎?”
隨着來人身份公開,廣場之內又是一陣驚訝的呼喊聲響徹,對於張子楓的突然來襲,都是錯愕不已,但內心卻也都是期待萬分。
如果張子楓幹掉了丁茂山,那丁家最後的靠山就倒了,可以說是正兒八經的肥肉,是個人只怕都想要咬一口。
“丁茂山,我早就說過,我還會回來的!”
站在銅鐘之上,張子楓一頭白髮隨風飄動,宛如一頭野獸般散發着暴戾氣息,口中冷笑連連道:“當年你丁家爲了一己之私不顧千年世交情誼落井下石,今日我就要你的命,讓你丁家也步入我張家後塵!”
說話間,張子楓縱身從銅鐘之上躍下,其身上渡劫境五重的氣息迸發間,赫然還在丁茂山之上。
“該死!”
感覺到張子楓散發出的氣息,丁茂山的臉色頓時鐵青無比,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僅僅是氣息的碰撞就能看出雙方勝負,顯然,局勢對於丁茂山是極其不利的。
“放肆!”
“丁家之內誰人膽敢造次!”
就在此時,數道低吼聲從丁府之內傳出。
只見五道破空聲響徹,五尊天仙九重的身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場內,站在丁茂山身後,一個個眼泛怒火,殺機盎然。
“是丁家五老!”
“這可是丁老家主具現出的五尊強者,雖然不必上古仙人卻也都是完美級的侷限。”
“傳說丁家五老心意相通,聯手之下甚至可匹敵真仙,也不知是真是假。”
隨着五人出現,四周議論紛紛之聲再度響徹,各個勢力的人目光皆是聚集在那五人身上,有忌憚,有仇恨,更多的則是玩味。
“丁茂山,你以爲就憑這五個人能夠保得住你!”
不屑一笑,張子楓一捏法印間,其身後五團黑色的霧氣涌動,可以看到五尊身影在他身後浮現,各個身上鬼氣濃郁,且都有着天仙九重的法力波動。
赫然,這五尊身影乃是鬼將,而且跟龍傲天具現出的那五尊鬼將極其相似,只不過要弱上一個檔次罷了。
“鬼將,怎麼可能!”
丁茂山神色鉅變,有些震驚的說道:“你具現的那些傢伙不是全部被殺了嗎?怎麼可能還能夠具現出鬼將,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冷冷一笑,張子楓伸手將身上黑色的斗篷扯開,露出一具傷痕累累的身軀,最爲引人注目的乃是其心臟的位置,那裡居然有着一個器具深入肌膚,看上去就好似跟血肉長在一起一樣。
“鬼器!”
神色微變,天蓬開口道:“沒想到啊,此人居然如此的喪心病狂,煉製鬼器連接肉身,簡直就是瘋子。”
“什麼意思?”周無雙扭頭不解的詢問道。
聞言,天蓬也不隱瞞,當即開口講述起來:“啓稟殿下,所謂鬼器實際上也就是法寶的一種,不過此物想要煉製卻是極其的邪惡,需要一千童男童女的心臟作爲引子,還需要挖掘百年墓穴蒐集鬼氣。”
“最關鍵的是,這鬼器極其邪惡,一旦如他這般將其種植在肌膚之內,那也就代表着將要以自身的生命力溫養,怪不得此人看上去一副油盡燈枯的架勢。”
“相信他此刻具現出的五尊鬼將,都是因爲那鬼器的緣故,更是耗費大量生命力作出的代價。”
原來如此!
隨之天蓬的講述,周無雙和在場衆人都是露出恍然之色,再度看向張子楓的目光卻也都是變了變,有忌憚的,有敬佩的,更有厭惡者。
“張子楓,你爲了對付我,還真是不折手段啊。”丁茂山死死的盯着那五尊鬼將,咬牙切齒道。
“那又如何!”
不屑冷哼一聲,張子楓神色癲狂道:“我這一生只爲報仇活,即便是油盡燈枯,即便是即將身死,我也要毀了你丁家,毀了你!”
話畢,張子楓也不在遲疑,大手一揮道:“殺!”
頓時,其身後五尊鬼將衝出,徑直殺向丁茂山。
對此,丁茂山也不懼,招手間取出一柄金色長戟,大步流星上前道:“擋下那些鬼將,我要親手宰了他。”
“是!”
應是聲響徹,丁家五老衝出,瞬間便跟五尊鬼將在廣場之內戰作一團。
天仙境強者的對拼產生,可怕的餘波席捲間,整個廣場一片狼藉,哀嚎聲不斷間,可以看到各大勢力的人急速後撤,不敢在貿然的逗留。
周無雙這邊,獨孤敗天指揮着五名具現之人上前擋住餘波,一行人坐着原地吃喝卻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張子楓,緊握我就要斬草除根!”
“丁茂山死來!”
這時,丁茂山和張子楓同時動了,兩人的身影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兵刃彭端間,你來我往一時間卻也是難分勝負。
不敢丁茂山的修爲畢竟是妖弱於張子楓的,加上張子楓身懷鬼器,施展出的手段極其詭異和霸道,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丁茂山就出現了要落敗的架勢。
噠噠!
腳步聲響徹,一名丁家中年男子匆匆來到周無雙等人身旁,看了一眼獨孤敗天具現的五尊天仙境存在,那人頓時躬身行禮道:“丁郝拜見無雙殿下,還請殿下出手相助,幫我丁家渡過眼前危機!”
幫丁家渡過危機?
呵呵噠!
如看白癡般看了丁郝一眼,周無雙宛若未聞道:“丁家主客氣了,本王可跟張子楓沒仇,也沒有打算蹚渾水的意思。”
“而且本王只是來祝賀的,可不是來幫忙的,既然有這樣一場大戲,本王自然不會錯過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