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之外,透過玻璃窗,大家看到楊雲帆躺在病牀上,竟然露出了笑容,都感覺到鬆了一口氣。
“楊兄弟,真不是一般人。”
“換成別人,要是變成這樣,醒過來之後,不呼天喊地的,已經算是心理素質過硬了,他倒是好,還有心情笑。果然不愧是厲禁元君看重的人!”
看到楊雲帆露出笑容,江破浪也哈哈一笑,然後推門進去。
“楊兄弟,我來看你了。”
江破浪哈哈笑着,走到楊雲帆旁邊。
只是,他本想跟楊雲帆說笑幾句,誇他幹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如今,組織裡面的兄弟,都對他十分崇拜云云。
可是,他打量了一下楊雲帆,卻是猛地發現了什麼,心情不由低沉了下來,低聲道:“楊兄弟,你這身體……怎麼回事,怎麼一點靈氣也沒有了?你不是……”
他本想說,你不是用什麼鬼神莫測的一刀,把智慧尊者的手都給砍下來了?
就算是超水平發揮,可你的實力,應該也已經跨入了新天地纔對,怎麼一點也剩下,變成普通人了?
楊雲帆見到江破浪欲言又止,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不由苦笑道:“江大哥,實際上,現在這個情況,我也不大清楚。反正,現在我已經這樣了,都快成廢人了。你說,組織不會不管我了吧?”
“胡說八道什麼呢!”
江破浪見楊雲帆還有心情開玩笑,知道他沒什麼大礙,也跟着寬心道:“其他人我不管,我這邊國安局特別行動處,副處長的位置,可是一直給你留着。怎麼說,這也是個上校的職位!至於你們湘南軍區那邊,林建國恐怕也得好好把你伺候着。起碼,有你坐鎮,他那個軍區的醫院,纔算是全國一流。沒了你,三流都輪不上。”
“至於其他的……哈,弟妹這麼有錢,就算你下半輩子,混吃等死,也沒什麼壓力了!”
一邊說笑了幾句,江破浪漸漸認真了起來道:“其他的就先不說了,我先帶你回國。你這傷勢不輕,這破地方連個好點的醫院都沒有,天氣還這麼熱。不利於你養傷。一切,等回國了再說吧。”
不等楊雲帆說什麼,江破浪就讓納蘭薰和她幾個手下去安排回國的飛機。
他本想帶着楊雲帆,直接飛回去的,不過看到楊雲帆這個模樣,他生怕自己粗手粗腳的,到時候把楊雲帆給折騰壞了,那他就是千古罪人了。
……
於是,華夏代表團和肯尼亞的軍事交流,以不到三天的光速談判,結束了。
肯尼亞這邊下了幾個無關緊要的訂單,然後,華夏代表團便神色嚴肅,急匆匆的回國了。
回去之前,華夏這邊還請了幾個飛機的維修人員,把他們的專機進行了一次很大的改造,把整個飛機後半部的位置,座位全部拆了,改成了一個大牀鋪!
肯尼亞這邊的人,莫名其妙了半天,不過最後還是幫忙改造了。
等到了下午的時候,只見一輛軍用吉普車,護送着一個人,從北邊的邊境處,載着一個傷員,回到首都內畢羅。
這個傷員來頭極爲神秘,護送小隊全部都是精英戰士,全副武裝不說。
在這小隊裡面,竟然還有一個大校,一箇中校,兩個少校,最可怕的是,在傷員旁邊,還有一個戴着中將軍銜的華夏將軍,親自爲他推輪椅!
這讓肯尼亞政府這邊,極爲震驚!
甚至肯尼亞政府的首腦,還親自過來慰問,順便打聽一下,出了什麼事情。
不過,華夏這邊以各種理由推掉了。
總之,決不讓人知道,楊雲帆受了重傷。
直到幾天之後,肯尼亞這邊,隱隱約約的,在國際上聽到一些關於佛國第一高手,智慧尊者的一些傳言,才明白,那一位傷者,到底是何方神聖。
……
飛機上。
“楊兄弟,你是回京城,還是回湘潭市,還是回東海市?”
江破浪看着楊雲帆,詢問道。
從肯尼亞一路往東,回到華夏,大概需要10個小時左右,一行人都十分疲憊。
尤其是參與了戰鬥的納蘭薰,此時在飛機上,有了江破浪這個大名鼎鼎戰神的保護,她忍不住疲倦襲來,已經倒頭睡着了。
葉輕雪也是累的不輕,此時在楊雲帆病牀的旁邊,趴着睡着了。
整個機艙內,華夏軍委的那些軍官們,在機艙的前半截,而後半截,則是由全副武裝的朱雀小隊隊員輪流守衛,哪怕他們是軍委的核心人員,也不讓接近。
在機艙的後面,此時只有知道楊雲帆受傷的幾人。
“回湘潭市吧。”
楊雲帆沒有思考太多,直接就回答道。
“爲什麼?去京城,不是更好嗎?你的傷勢很嚴重,厲禁元君或許會有辦法。而且,京城守備嚴格,宵小之輩,也不會來打擾你。”江破浪皺了皺眉,對於楊雲帆不願意去京城,顯得有一些不理解。
“京城雖然守備嚴格,不過皇城腳下,規矩太多。再說,我搞了這麼一個大新聞,回京城,怕是要被人當成是大熊貓了。”楊雲帆苦笑了一下。他要是去京城,他估計,隔三差五就有什麼門派的人上門來拜訪,請求切磋一下,指導一下。
他現在修爲全無,不用說指導切磋,就算被人看出了端倪,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嗯,倒也是。京城有的是吃乾飯,閒來無事,到處惹是生非的世家子弟。這幫人,最是讓人心煩。”
江破浪對此深有體會,所以他才常常獨居在東海的海上堡壘之中,沒什麼事情,都懶得回京城。
這一點,他倒是頗爲佩服李去病。那傢伙是世家子弟出生,對這種事應付起來,從容不迫,遊刃有餘。
“不去京城倒也沒什麼。只是,你的傷勢……”
江破浪可以理解楊雲帆不去京城的原因,可是楊雲帆的傷勢頗爲嚴重,甚至修爲都廢掉了,這要不仔細治療一下,他還這麼年輕,若是留下一些後遺症,實在是太過可惜。
聽到這話,楊雲帆卻是笑了一下,道:“至於我的傷勢,江大哥,你太過擔心了。你忘記了,我是什麼人?我是一個醫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