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楊雲帆拿出自己的一包銀針,對孫主任道:“孫主任,您先幫我把這個消下毒。我出去打個電話,讓家裡送一些藥過來。”
“這銀針……好吧,沒問題!”看到手裡的一包銀針,孫主任先是一愣,明明是手術,怎麼拿出銀針來了?
不過,他又想到楊雲帆的醫術獨樹一幟,很多時候做手術不用麻醉藥,不用鎮靜劑,用銀針效果似乎更好。
至於讓家裡送藥,不用醫院的藥……這恐怕是整個湘潭市獨一份。
有傳聞,楊雲帆自己是個煉藥大師,身邊經常帶着神奇藥材。不過這些藥材沒有經過國家認證,所以不能拿到市面上推廣使用。但是,楊雲帆治病的時候,可不管這些,一旦遇到了麻煩的病情,他就使用自己的藥材。
多少人等着看他倒黴,可楊雲帆的藥,效果卻出奇的好。
現在,大家都在懷疑,楊雲帆是不是在家裡煉仙丹?否則,他的藥,怎麼都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孫主任,這個,似乎不合規矩啊?”不過這時,有一個陪同過來的醫生,看到楊雲帆竟然要讓人回家拿藥,頓時面色十分精彩,他走到孫主任旁邊,小聲嘀咕道。
孫主任自然是認識這個醫生的,這是河西省的一個外科醫生,來湘潭市做醫學交流會的。
其他醫院的醫生,孫主任原先是懶得理會的,不過這位醫生在這次手術中幫了不少忙,要不是最後他想出加大輸血來延緩病情,說不定手術室裡面的病患已經堅持不住了。
“張醫生,都已經到這地步了。你就讓楊醫生試試吧。除非,你有更好的辦法?”孫主任看着那位說話的張醫生。
張醫生自然不說話了。
……
楊雲帆打電話到家裡,他以爲是劉姨接電話。沒想到是葉輕雪。
葉輕雪打着哈欠道:“喂,楊雲帆,什麼事情啊?我正在睡覺呢。早上剛回家,劉姨出去給我買茯苓糕去了。”
楊雲帆當即把他醫院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明確叮囑她,把地下室最左邊櫃子,最下面一閣的藥劑送到第一人民醫院。
人命關天,葉輕雪就算是困的受不了,也強提起精神,穿着睡衣就往地下室一跑。
“最左邊的櫃子,最下面的一閣……”
葉輕雪掰着手指頭,數過去。楊雲帆地下室的櫃子太多了,寫着密密麻麻的各種字樣,都是藥材。這些東西對葉輕雪來說,就跟看天書一樣。
“找到了!在這裡!”葉輕雪在那個位置上,看到了“秘藥”字樣,心裡頓時好奇的開了抽屜。
這一刻,葉輕雪徹底傻眼了。
“培元丹,補氣丹,養神丹,鎮定丹,凝氣散,壯血丹,護脈丹,生骨丹……這都是什麼啊?”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犯暈。
“這該拿哪一瓶?可惡的楊雲帆,也不說清楚啊。”葉輕雪抓了抓頭髮,隨後乾脆粗暴的將所有丹藥瓶子一股腦兒的裝進了一個大箱子。然後小手哼哧哼哧的提着大箱子,裝進自己的車子。
“嗚!”
一踩油門,她就踢踏着拖鞋,穿着睡衣,披着頭髮,毫無形象的衝向了第一人民醫院。
……
第一人民醫院。
楊雲帆已經做好了手術前的一切準備,等他從消毒室出來,才發現這手術室中,竟然堆滿了人。
這手術檯前,起碼圍了三四個醫生。
這三四個醫生裡面,也包括跟他比較熟悉的老外,愛德華醫生。
“看來這病人,還真是不簡單。人民醫院是所有主力一塊來了。”楊雲帆這輕吐了口氣,看來第一人民醫院院還真是把所有的主力都拉上來了。不然,愛德華醫生這種醫術高超的醫生,沒必要跟楊雲帆同做一個手術。太浪費人力資源了。
“楊雲帆,你快來看看病人。”
一堆人都沒說話,還是愛德華醫生這個老外比較心急。他也不見外,拉着楊雲帆就往手術檯上走。
“好,我看看。”楊雲帆看了兩眼之後,眉頭立馬緊皺了起來。
病人的腹腔之中滿是鮮紅的血液,而旁邊抽吸器正在不停地抽吸着腹腔的血液。可惜,並沒有太大的效果。
由於這些血液被抽吸之後,血液依然會持續不停的從某處冒出來,而且加上血液的粘度,讓人根本看不到,到底出血點在哪裡?
看不到出血點,這就沒辦法止血。
愛德華站在楊雲帆身邊,看着楊雲帆那藍色的無菌帽下微微擰緊的眉頭,無奈地問道:“楊醫生,你有辦法嗎?我剛纔看了一下,也找不到出血點。最多還有半個小時,病人就堅持不住了。”
“目前還不大確定。我需要在細緻觀察一下。”楊雲帆對愛德華醫生說了一句,然後又看着病人的腹腔,道:“我先試着減慢一下她的血液流速,看能不能找到出血點吧!”
愛德華醫生還沒說話,孫主任聽到了這句話,立馬道:“楊醫生,你要是有辦法,就趕緊去做。我們現在,就全看你的了。”
其他醫生都不行,他才請楊雲帆過來試試的。
這會兒聽到楊雲帆要動手了,他自然舉雙手贊成。
“好,那我試試。”
說話間,楊雲帆走到手術檯的前段,其他醫生紛紛讓開。只在手術檯一米外的位置站定。同時觀察楊雲帆的動作,他們也想看看,這個湘潭小神醫有什麼辦法。
“情況不大好啊。”
病患是個年紀七十來歲的老太太,本身身體應該不好,身形很消瘦。楊雲帆看了看病患的臉色,有些黃蠟,顯然是血氣不足了。
“給我銀針。”他不由輕輕地吐了口氣,然後朝着器械護士伸出手去。
兩個器械護士自然知道楊雲帆需要什麼,當下,其中一人趕緊將那消好毒的幾根銀針送了過去。
楊雲帆點了點頭,然後又道:“消毒棉球。”
“給!”另一個器械護士立馬地伸手從器械臺上拿起一把鉗子,夾起一個酒精棉球遞了過來。
接過鉗子之後,楊雲帆便伸手在這老太太的脖子上消了消毒,然後深吸了口氣,從手裡的銀針中,挑出一根,正要動手,誰知旁邊卻是傳來一個質疑的聲音:“老孫,這脖子上能亂插針麼?這老太太這麼大年紀,莫要弄出意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