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帆拍了拍那位少校的肩膀,道:“李將軍爲國守衛邊疆,勞苦功高,我是十分佩服的。你放心,我會盡我全力的。若是有什麼難處,我也一定會提前告知的。不會在醫治過程中留一手。這不是我做人的準則!”
“叮鈴鈴!”
楊雲帆這邊剛說完,果然,張問天的電話就打來了。
“喂,楊兄弟嗎?你在哪裡?十萬火急救命大事啊!我妹夫被藏地的禿驢給害了!早上我妹妹已經來過了,求了我半天,我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我知道你醫術高超,這次,你一定要幫幫老哥。我們家三兄弟,可就這麼一個妹妹。要是我妹夫出事,我們全家都不得安寧了。”
楊雲帆聞言,頓時覺得世界實在是太小,不由道:“喂,張大哥,我剛到南疆軍區醫院。不多說了,我馬上就去看李衛建將軍。”
“好,你馬上過來,我就在病房門口。”張問天掛了電話。旁邊張家的人都圍了上來。
“二哥,你朋友楊神醫,怎麼說?”一個淚眼婆娑的女子,拉着張問天的手,焦急道。
她是張問天的妹妹,張雅,長得十分端莊秀麗,雖然年紀超過四十,可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保養的十分好。
張問天沒回答,而是對着旁邊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道:“小俊,你下去,門口去候着。楊雲帆已經到樓下了。記得,禮貌一點。現在咱們張家有求於人。”
張俊點頭道:“二叔,你放心吧!楊叔可是我偶像來着!”
說完,張俊就跑到電梯口去等着楊雲帆。這一層的病房,已經完全被封鎖了,到處都是站崗的軍人。除了有特別通行證的軍人,也只有張家的人可以來去自如。
“叮!”
張俊沒等多久,電梯就到了。
看到出來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少校,他認出來,這是自己姑父的軍隊秘書,他陪同來的,一定是自己素未謀面,但是聽自己二叔和父親談論過好多次的楊雲帆,楊叔了。
他忙上前道:“楊叔,我是張俊,我二叔張問天讓我來迎你……”
然而,張俊的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早就知道楊雲帆這位叔叔年輕,可尼瑪,這也太年輕人了。看起來,好像比自己還嫩不少。
張俊因爲遺傳了張家人的特點,所以長得衣服五大三粗的大漢模樣,二十來歲,長了一副大絡腮鬍。就他這麼一副李逵模樣,遇到了白麪小生模樣的楊雲帆,開口就是叔叔。
這畫面太奇怪了!
其他人頓時忍俊不禁。
楊雲帆也是尷尬不已道:“別叫叔叔,叫我楊雲帆,楊醫生都可以。”
“楊叔,你跟我父親和二叔是朋友,這規矩不可廢!再說,你救過我奶奶,幫過我二叔。這次又是爲了我姑父的事情來的,我叫你一聲叔,不吃虧。”張俊雖然感覺奇怪,但是一口咬死了輩分,楊雲帆也懶得爭執,就隨他叫吧。
見楊雲帆不反對,張俊反而高興:“楊叔,這邊請!”
楊雲帆一路行去,每隔十數米便有一個警衛的存在,幾人快步走了一段,便來到了一間重症監護室前,門口除了兩名警衛之外,全是張家人。
看到楊雲帆過來,張問天忙上前,苦着臉道:“楊兄弟,你可來了!我妹夫去了藏地一趟,結果生死不知。你可一定要幫忙!藏地那羣禿驢,我遲早找他們算賬。”
楊雲帆沒回答,而是道:“張大哥,我先看看病人再說。”
“好,先看病人要緊。”張問天點頭稱是,而後讓門口的張家人全都散開,除了他妹妹張雅之外,其他的無關緊要的,都不要堵在門口。
張問天領着楊雲帆走到病牀旁,他擡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醫生。
那醫生知道這位張問天得罪不起,忙報告道:“張先生,李將軍暫時生命體徵平穩,沒有什麼異常變化!就是,無論做什麼外部刺激,他的腦部反應都很細微,幾乎察覺不到。這樣下去,他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什麼?植物人?”張問天聽到妹夫會變成植物人,頓時激動的想揍人。
楊雲帆攔住張問天道:“張大哥,先別激動,我先看看。”
張問天點了點頭,退到一旁。
楊雲帆走上前,仔細地看了看一旁的監護儀,不過看完之後,卻是心底暗歎了口氣,心跳血壓現在都在勉強維持,而腦電波的波動,這時已經極爲的微弱,看來毒素已經確實影響到腦部了。
當務之急,應該是先排毒,然後再調理身體。
否則,這毒素不逼出來,恐怕無論怎麼治療,都不會有起色。
“手電筒!”楊雲帆伸出手,說道。
旁邊的醫生趕緊從一旁拿起一支小電筒送到楊雲帆手裡。
“叮!”楊雲帆輕輕按亮電筒,扳開李衛建將軍的眼瞼,然後用電筒照了照,看着那瞳孔的回縮明顯減弱。如果不能儘快地控制,那麼毒素很快便會傷害整個大腦,造成不可逆的腦死亡。
楊雲帆關掉燈光,整個人皺起眉頭。
張問天連忙過來,問道:“怎麼樣,楊兄弟?能救嗎?”
楊雲帆點了點頭,道:“我沒有絕對的把握。不過可以試一試。這是一種很新的毒藥,應該是佛國方面和藏地一些獨立組織聯手製造出來的毒藥,利用的是【喜瑪拉雅白頭蛇】的毒液提取物。”
“這是一種神經毒液。發作過程,一般伴隨着,極度的痛苦。首先他的身體會腫脹起來,隨後血壓開始升高、很快,有了上吐下瀉的症狀,最後,病人開始睏倦,四肢麻痹,直到不省人事。一般昏迷五個小時,基本就能確定死亡。”
楊雲帆說完,病房門口的張問天的妹妹,張雅“咣噹”一下把手裡的手機掉落在地。因爲楊雲帆說的症狀,正是她丈夫昨天回家之後,發病的一系列順序。
她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拉住楊雲帆道:“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丈夫啊!你既然能說出病症,這個毛病,你一定可以治的對不對?”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期待的看向了楊雲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