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開着加油車回到樁基三隊,在路口遇到熊二偉與紀偉兩位偉哥騎着自行車跑,高峰就探着腦袋問他們。
“喂,兩位偉哥,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去啊,怎麼火急火燎的啊?”
兩位偉哥能不急嗎,他們口口聲聲保證要完璧歸鄭,將鄭有才的地圖完好無缺地保管好。
結果兩人還沒離開樁基三隊,他們就當着鄭有才的面把地圖給撕成八九份了,鄭有才恨得牙關都癢癢,抱着一根導管在後面猛追兩位偉哥。
這導管可是打樁用的呢,那也是兩米長一節的鐵管,也有百十來斤的重量,鄭有才也是發揮了潛能,平常沒有縛雞之力的他,一下子就將這導管給抱了起來。
鄭有才不但將導管抱了起來,他還將這導管舞動了起來,就像孫猴子舞手中的金箍棒一樣輕巧,看來人的潛能就是無限的呢,只是沒被逼急了。
鄭有才一邊舞着那根鑄鐵的導管,一邊咿呀呀亂叫。
“妖精啊,你們哪裡逃,請吃我花果山的老鄭一棒!”
這位鄭有才兄入戲還真快,他都扛着那根導管,立馬就想起了《西遊記》裡的孫猴子了。
“高兄弟啊,我們要去曉月市考證鄭有才的地圖,你幫我們擋住他一會啊,等我們騎出去五十千米遠,他鄭有才就是會騰雲駕霧也攆不上我們了。”
兩位偉哥要求高峰幫他們一下,用他的加油車擋住鄭有才一會,等他們甩開鄭有才五十公里。
兩位偉哥要去考證,高峰有些納悶:“兩位偉哥,你們要考證啥子啊,考證什麼地圖啊。
兩位偉哥,根本用不着我給你們擋呢,你們騎着自行車,他鄭有才扛着這根百十斤的導管,他一會兒就會累趴下了,他能追得上你們啊!”
兩位偉哥是騎着自行車,而鄭有才靠兩條腿,還抱着一根大鐵管子,他哪能追得上兩位偉哥啊。
“喂,高工啊,你瞧不起人啊,本鄭有才怎麼可能一會兒就會累趴下啊,至少也會堅持兩到三分鐘啊。”
高峰小瞧了鄭有才,鄭有才很不高興,他向高峰保證能堅持兩到三分鐘,沒想到這位鄭有才兄還真說到做到,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抱着那根導管瘋狂地追出去,追出去兩三分鐘的時間,他就撲通撲倒在地,那根鑄鐵的大導管也摔出去兩米遠,又滾了回來直接壓在鄭有才的身體上面,壓得鄭有才再也爬不起來。
“哎呀,高工啊,你幫幫我啊,本鄭有才的老腰快斷了,你幫我把這鐵管拿開啊。”
“哎呀,鄭有才啊,你說你何苦來着呢,你追兩位偉哥,你就不能拿根輕點的棍棒啊,你何必抱着這麼重的導管。”
高峰跳下加油車,將壓在鄭有才後背上的那根導管移開,鄭有才好半天才爬起來。
“高工啊,你是不知道啊,本鄭有才也是《西遊記》看多了,見孫猴子拿定海神針這麼輕鬆,本鄭有才也想試一試能不能像孫猴子一樣有能耐,誰曾想啊,本鄭有才還真拿得動這根鐵導管呢,證明本鄭有才還是相當有潛能的啊。”
兩位偉哥騎着自行車跑出去五百米遠,他們又遇到了油條,油條同志還是跟一開始一樣瘋跑着,他一邊瘋跑還一會繞到左邊一會繞到右邊。
“油條啊,你這是幹什麼啊,你怎麼不好好跑,你怎麼一會繞過去繞過來啊,你這是要跑S型嗎?”
“你們兩個傻比啊,什麼跑S型啊,我不是跟一開始一樣地爬車啊,我往左邊繞那就是要爬駕駛室呢,我往右邊繞,那就要爬副駕駛室的呢,這麼簡單的問題,你們兩個都不懂啊。”
油條一邊繞着跑,一邊罵兩位偉哥傻比。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爲什麼不追上加油車啊,這樣就可以一會爬駕駛室,一會兒爬副駕駛室啊,你幹嗎子白繞來繞去地跑啊。”
兩位偉哥也是對油條的行爲很納悶,你要爬駕駛室與副駕駛室,那你追上加油車爬啊,何必這樣白浪費力氣。
“我查,我說你們是兩個傻比吧,你們還不承認呢,我爲什麼這樣跑啊,那還不是本油條追球不上加油車啊,你們不知道啊,這位高工以八十邁的速度開加油車,我油條就是一頭豬也追球不上啊,要不然我幹嗎這麼傻乎乎地繞來繞去啊。”
“哦,那也是啊,高工開八十邁,那是故意不讓你追上他呢。
油條啊,我們看啊,你也別追加油車了,你跟在我們後邊吧,你跟我們一起去曉月市考證鄭有才的地圖。”
兩位偉哥還要求油條跟着他們,油條還不願意呢。
“去球吧,本油條纔不跟你們犯傻呢,你們兩個騎着自行車,我油條靠兩條腿跟在後面,那要是你們以九十邁的速度往前騎,那不要累死本油條哥啊,我還堅持不懈地追高工吧。”
油條告別了兩位偉哥同志,等他跑到樁基三隊時,他可是累得跟孫子一樣,張着大嘴巴伸着長舌頭,像哈巴狗一樣地喘息不定。
“哎呀,高工啊,本油條哥總算追上你了,這也沒枉費我一路以七十五邁的速度跑過來。”
“嗯,油條啊,你的速度倒是不慢,如果你不繞來繞去的話,你還真會追上加油車呢。”
“那可不行啊,高工啊,我油條可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應該怎麼跑就得怎麼跑,不能像四捨五入一樣省略了,我必須得繞着跑。”
高峰說油條,油條還是堅持原則,高峰又對油條道。
“油條啊,你是要休息一會呢,還是繼續追加油車啊,我這可就要走了啊,你可做好追的準備啊!”
當油條追到樁基三隊時,高峰正好給樁基三隊加完了油,他又把加油車開動起來。
“高工啊,我纔不休息呢,你跑吧,本油條就在後面追你,我就不信了,憑本油條的速度,我追一天一夜追球不上你啊!”
高峰將加油車開出樁基三隊,油條又跟剛纔一樣一邊繞着跑,一邊追着加油車。
“哎呀,又多一個像本鄭有才一樣有才的人啊,這位油條兄也是一個天才啊。”
當油條對高峰開的加油車緊追不捨時,樁基三隊的鄭有才發出了這樣的感嘆,他還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高峰的加油車開出樁基三隊三百米遠,他還迎面遇上了瘋狂跑過來的老闆娘油量小,這老闆娘油量小一手挎着個皮包,一手呼呼地擺動着,她是嗖嗖地跑過來。
“喂,高工啊,你等等本老闆娘啊,本老闆娘不再說對你負責的話行不行啊,也不說讓你對我負責的話行不行啊,你就讓我上車吧,還有你剛纔給樁基三隊加油,本老闆娘還沒記賬呢。”
老闆娘油量小像中邪了一樣,她只要一開口就說要對高峰負責,要不然就要高峰對她負責,把高帥哥徹底給惹毛了,一腳將她踹下了加油車。
因此,這位老闆娘油量小同志,就這樣瘋狂地追着高峰而來,她已經追了有半個小時呢。
“對不起了,油老闆娘啊,本帥哥寧願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願意相信你這張破嘴巴,你就繼續追加油車吧。”
高峰根本不相信老闆娘油量小能不說對他負責的話,他就猛踩油門將加油車開得躥出去,揚起一股濃厚的灰塵,弄了老闆娘油量小一鼻子一臉。
“姐啊,你也別求高工了,我們一起追他吧。”
這時,油條也繞着追了上來,他要求老闆娘油量小一起追高峰,老闆娘油量小拿眼瞪他。
“去球吧,油條,你就是一個掃把星,要不是有你在啊,他高工能這樣反感本老闆娘說對他負責的話啊,本老闆娘看出來了,他這個人就是內秀,心裡十分高興,表面上卻有相反的表情呢。
何況,你油條這樣繞着跑,那猴年馬月能追得上高工啊,你應該像本老闆娘一樣跳着跑,這樣用不了三天的時間就能追上高工。”
老闆娘油量小跑步的姿勢與衆不同,也跟油條繞着跑截然不同,她可是跳着跑呢,好象那青蛙跳一樣。
高峰在前面開着加油車,油條在後面繞着窮追不捨,後面還跟着一個老闆娘油量小蛙跳一樣地追,這在鄉村道路上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也的確是一道與衆不同的風景線。
高峰的加油車開得特別快,又沒有老闆娘油量小在旁邊,他加油也十分地迅速,一車油兩個小時就解決完了,也完成了今天的加油任務,他就開着加油車回項目部。
高峰的加油車快到架子四隊時,他就發現油條與老闆娘油量小一前一後還在追呢,兩個人的速度差不了多少。
“喂,油條兄,還有油老闆娘啊,我可是要回去了,你們是搭順風車回去呢,你們還是要繼續追下去啊?”
“高工啊,我們堅決不搭你的順風車,我們堅決要追下去,你開你的加油車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本帥哥就不等了。”
油條與老闆娘油量小異口同聲地回答,高峰就不管了,加着油門往前跑,跑出去幾十米遠,他又發現這兩個人並未追過來,而是向着剛纔的方向跑。
“喂,你們不是要追車嗎,你們怎麼還往那個方向跑啊?”
“高工啊,我們是堅持原則的人,你剛纔是這個方向開過去的,那我們就得按這個方向追下去,我們相信這樣追下去一定會追上你高工的呢。”
油條與老闆娘油量小又是異口同聲地回答高峰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