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心理就是非常複雜,也是讓自己琢磨不透,一會兒有這樣的想法,一會兒有那樣的想法。
土樓鎮項目經理王永強愛上養花了,這也讓高峰琢磨不透,這麼個不拘小節的人怎麼可能養上花呢,這要是發展下去,他有可能還會繡十字繡,還有可能織毛衣呢。
王永強不但養上了這花,他還對這花研究了一番,滔滔不絕地給高峰說了一通花的知識,這也是讓高峰大開眼界了。
一盆普通的風信子,乍一看就是顆洋蔥呢,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的寓意,還有那麼多顏色呢,也算得上是五彩繽紛了。
高峰一邊拍着項目經理王永強的馬屁,一邊去拔那盆風信子,他總想着將這風信子給拔出來。
“強哥啊,你是個大牛人啊,你不是一般的牛啊,平常看你這麼粗的人,你竟然說出這麼多的知識,真讓本帥哥刮目相看啊。”
高峰爲了配合刮目相看的成語,他還真就颳了幾下眼睛,他刮眼睛的工具就是那盆風信子呢。
“滾你的吧,高峰,你刮目相看個屁啊,你嫉妒我養花啊,你老想着把我的風信子拔出來啊,你纔是一個粗人呢,這都是粗人乾的活呢。”
王永強想奪他的風信子都沒來得及,被高峰這貨給拔盆而起了,高峰一邊將這風信子拔出來,還端着它走到飲水機的旁邊。
“強哥啊,你這風信子缺水啊,你看它都乾巴成什麼樣子了啊,你怎麼不給他澆點水啊,不澆水你也應該尿點尿。”
高峰一邊說,一邊就摁着飲水機的紅色開關,往風信子盆栽裡放着水,那水呼呼地往外冒熱氣。
“我查啊,高峰,你個王八蛋啊,你家養花澆開水的啊,你是想燙死我的風信子啊。”
王永強躥過來,奪過高峰手裡的花盆,對高峰是破口大罵。
“嘿嘿,強哥啊,難道花不能澆開水嗎,也許你這風信子長勢不好,就是因爲長期澆涼水的呢,把它的胃澆壞了,應該給它澆點開水纔對的啊。”
“高峰,你給我死遠一點,你哪涼快滾哪去,你禍害這麼多姑娘還不算,你還來禍害我的風信子啊,你這就是花的摧殘辣手啊。”
“嘿嘿,強哥啊,你說你一個粗人,幹嗎裝什麼細人啊,還養一盆什麼風信子啊,你也就配養洋蔥呢。”
“滾你的吧,高峰,你別一口一個強哥的,你纔是我哥呢,你是我高哥,你是我峰哥,你纔是我的高老大。”
王永強被高峰弄的氣惱得不行,指着高峰的鼻子罵,高峰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嘿嘿,強哥啊,你別說氣話了,你纔是我的老大呢,你纔是我的強哥呢,一日爲強哥,終生爲強哥啊。”
“滾,我不想聽你這些屁話,你眼裡還有我強哥啊,你在外面不是冒充老大啊,你還命令人家白鎮長要完成三個任務啊!”
王永強的那盆風信子被高峰拔了出來,又被這貨澆上了開水,那風信子徹底地被高峰摧殘了,王永強將它連盆都扔進了垃圾桶裡。
“強哥,是有這麼回事啊,我是命令那白交易要完成三件任務,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高峰命令白交易完成這三件任務,這件事情也就是早晨發生的,沒有多長時間呢,沒想到這麼快就傳到王永強的耳朵裡面,這消息不脛而走的挺快啊。
“嗯,我怎麼知道的啊,是那白鎮長找上門了,他要我們項目部幫助鎮裡完成這三件任務呢,還希望我們三天之內就完成,你自己說一說啊,是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啊,連土樓鎮都你當家了呢。”
王永強沒好氣地說道。
“哈哈,強哥啊,這白交易還真不是白交易啊,他這頭腦可沒白長啊,他這交易一點也沒白交啊,他把擔子一下子甩到項目部來了。
不過啊,強哥,這也是一件好事啊,項目部也是代表新月集團啊,新月集團這麼大的企業,那完成這點小事,那也就是九牛一毛的事,你們這些領導少喝頓酒少抽支菸就擠出這錢了呢。
強哥啊,人家白交易也正看中了這一點,背靠大樹好乘涼啊,新月集團到土樓鎮搞項目,那也是百年一遇的機會啊,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呢。
強哥啊,何況這還是關乎民生的好事,那也順民意的啊,你幹完這三件事,你就會順應了土樓鎮的民意啊。
強哥,再說了,咱們可是搞工程的呢,有的是機械與供應商,不就是把垃圾清理出去,還蓋一個農貿市場嗎,那真是撒撒水的小事一樁啊,這何樂而不爲啊!”
“去球吧,我順了土樓鎮的民意,那誰順我的民意啊,我也知道這是一樁好事,我也知道我們有這個便利。
我的高老大啊,你怎麼不想一想啊,動一動機械,蓋蓋鋼棚都要費用吧,這筆費用誰來出啊,現在的項目又是趕工期的時候,我正焦頭爛額等錢用呢,哪還有錢往這上面投入啊!”
項目經理王永強也是愁眉苦臉,現在土樓鎮項目正趕工期,哪裡都是窟窿呢,都等着錢往窟窿裡投,要不然工期怎麼趕得上。
“哎呀,人家不說了嗎,債多不愁,蝨子多了不癢啊,你可是項目經理呢,你咬咬牙就過去了。
你強哥平常不是挺男人味的啊,雷厲風行敢說敢做的啊,你現在管它個球呢,調動幾臺機械,找一個供應商就把土樓鎮的三件事給幹完了。
至於錢怎麼解決的事情,你肯定有的是辦法啊,要不然你當球項目經理啊。”
“我查,高老大啊,你還挺會開導人的啊,你現在連我都開導上了啊。
高老大,你說的是對啊,我平常就是很有男人味,平常我也是雷厲風行的作風。
高老大,那今天本強哥也發揮雷厲風行的作風了,那本強哥就告訴你這位高老莊的高老大了,你惹的事情還由你擦屁股。
高老大啊,土樓鎮白鎮長交由我們項目部的三件事,從今天開始由你負責,不管是錢的問題,還是機械調配的問題,那都由你負責,限你三天之內把它完成好了,到時候我們去統一驗收。”
“我查啊,強哥,可沒你這樣乾的啊,你一個項目經理都籌不來錢,我一個材料員上哪籌錢去啊,何況這又不是一個小數目呢,我估算了一下,那得一百八十多萬啊。”
王永強把任務踢回高峰這裡,高峰就叫了起來,他王永強一個項目經理都辦不了的事情,他一個小材料員能辦得了這事啊,雖然掛着一個物資部副部長的空頭職位,說白了就是一個小材料員。
“哼,誰拉的屎,誰去擦屁股呢,你不是很牛比嗎,都敢命令土樓鎮的鎮長,那我也只能命令你了。
再說了,你不是人脈相當廣的啊,認識這麼多的美女,什麼曉月啊,什麼梅瑰啊,還有什麼公主啊,還有白天貴妃的呢,你可以帶着這羣美女去籌錢啊,估計用不了半天時間就籌集齊了呢。”
高峰哭喪着臉,王永強也不給他好臉色,對他是冷嘲熱諷。
“強哥,你以爲我這些美女都是尼姑啊,我帶着她們去挨家挨戶地化緣啊!”
“嗯,高老大,神州行我看行,這羣美女都是絕色的美女,你帶着她們去化緣,那保準能化不少的錢呢。
高老大,我沒時間給你囉嗦了,白交易交給本強哥的三件事,你必須負責起來,這可是關乎土樓鎮民生的問題,幹好了就是順應民心了。
高老大啊,你把我的風信子弄球壞了,我得再去買一棵回來,我還得買一棵桃紅色的呢。”
王永強扔下這句話,從辦公室裡出去了,高峰追出辦公室對着王永強的屁股罵。
“喂,強哥,你就是買十棵風信子回來,本高老大也給你澆死它,你還買桃紅色呢,我看你現在就夠桃色了。”
高峰一邊下樓,心裡一邊考慮着:“奶奶的啊,這白交易真能整事啊,我給他下的命令,他又給我整了回來,這事情是好事,順應民生的好事啊。
可是,這筆錢從哪出呢,畢竟要一百八十多萬呢,可不是個小數目啊,萬兒八千就搞定了的啊。
要不然,真跟王永強說的那樣,帶着王曉月與梅瑰這幫美女化妝成尼姑,然後挨家挨戶地去化緣啊。
社會上,好多假和尚假尼姑呢,到處去化緣呢,看來我高峰也要走這條騙子之路嗎?”
高峰正想着帶羣美女化緣的事,他就與王上樑撞了個滿懷。
“高峰,你是不是又去開房了啊,你怎麼魂不守舍啊?”
“上樑啊,你是不是中邪了啊,你怎麼開口閉口都開房啊,你是不是想開房啊?”
高峰這樣說,王上樑突然臉紅得不行。
“嘿嘿,阿峰啊,本姑娘還真想開房,你能能抽四十五分鐘的時間陪本姑娘去開一次。”
“王上樑,我真服你了,你這腦袋整天想的什麼啊,本帥哥一秒鐘都抽不出來,本帥哥現在煩得一比呢,正愁着怎麼帶一羣尼姑去化緣呢?”
高峰把眼睛瞪得像牛眼睛一樣,把王上樑狠狠地罵了一頓,將這位王上樑姑娘弄得尷尬萬分,那張精緻的臉羞得像紅辣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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