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的講話,不但讓現場的人都感動了,也讓高峰感動了,他也理解了這位老太婆的良苦用心,畢竟現在的社會也許真不是缺錢,而是缺少一種關愛,人與人之間的關愛與信任。
如今的人與人之間就是隔着幾堵牆,人與人之間的那種隔膜非常的深,尤其是城市中的人,鄰居與鄰居都行同路人一樣,完全沒有了那種睦鄰友好的關係。
不光是城市中,現在的新農村,也出現這種人情隔膜的現象,一幢幢房屋像盒子一樣隔着人心,把大家的關愛都隔離了起來。
高峰對這位老太婆的尊敬之心油然而生,覺得這位老太婆不是奇葩,她是一個很神奇的老人,敢用這種方式嘗試人情冷暖,這也是一種偉大的精神。
老太婆講完話,她又向圍觀的人羣,以及那幾個忙碌的交警深深地鞠了幾躬,表示了她的歉意,引起了交通的擁堵,她這種方式也比較極端,是很不可取的方式。
老太婆的道歉,得到了大家的諒解,包括那些被堵在這裡的司機,還有車內的行人,以及那幾位交警,他們都認爲老太婆是一個偉大的老人,是值得大家尊敬的老人。
當然,還有義無反顧扶老太婆起來的高峰同志,他頓時成爲了大家心目中的英雄,讓大家對他頂禮膜拜。
其實,高峰受不了這個,他不願意自己是位公衆人物,他只認爲這是一個舉手之勞的平常之舉,不管自己是不是一名曾經的軍人,還是一個普通的羣衆,這點尊老愛幼的公德之心必須有,也是每一個公民必須具有的呢。
好不容易讓圍觀的羣衆散去,讓擁堵的交通得到緩解,這“雙十一”路與“雙十二”路交叉口,又恢復了以往一樣的平靜,交通秩序井然有序。
高峰準備帶着沉魚落雁兩姐妹告辭這對母子,那光頭佬卻怎麼也不同意,要邀請他必須去自己的蔣文化傳媒公司參觀一下。
那位老太婆也認爲兒子的主意好,告訴高峰同志,以後兒子的蔣文化傳媒公司就是你的家,這小子就是你的龜兒子,你想怎麼的都行。
高峰就苦笑了,自己比這光頭可小多了,他怎麼可能成爲自己的龜兒子,理應是自己能成爲他的龜兒子。
高峰被這對母子纏得無可奈何,就答應去光頭佬的公司參觀,這對母子高興得跳了起來,喜悅之情難以言表,兩個人還跟小孩一樣擁抱着手舞足蹈。
這個光頭的蔣文化傳媒公司就在“雙十一”路上面,離這交叉口不到五百米的距離,高峰跟隨着這對母子,一行人剛剛走過交叉路口,那兩個回去改字的小弟跑了回來,向那光頭佬交差。
“大哥,我們把字都改好了,都是按照你的意思改的呢,你看看還滿意不?”
這兩個小弟舉着兩個廣告牌,果然那上面的煤字改成了倒黴的黴字了,變成了蔣文化傳黴公司。
“龜兒子,你識不識文化啊,你腦子瓦特了啊,這個傳媒的媒字是這樣寫啊,這不是倒黴的黴字啊,你個龜兒子啊,我怎麼生了你這樣一個蠢兒子啊!”
高峰正想要說話,那老太婆就說話了,她還揚起巴掌扇了那光頭佬一個嘴巴,很生氣地罵着他。
這光頭佬還真是一個孝子,無論這老太婆怎麼打他,他都沒有一句怨言,並且對這老太婆是百依百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老母啊,你說的沒有錯啊,你的龜兒子小學就念了二年級,本來就沒多少文化,你的龜兒子就是煤與黴搞不清爽呢,那請教老母這黴字應該怎麼改啊?”
老太婆嘆了口氣:“哎,也怪你老母那時候窮啊,沒錢讓你上學呢,你就只上了小學二年級啊。
龜兒子,老母告訴你啊,你可聽好了,它不是倒黴的黴字,它應該是沒有的沒字,你這公司的名稱就是蔣文化傳沒公司。”
“我去啊,這傳沒了還不如傳黴公司呢。”
高峰一聽這老太婆冒出的沒字,他差點沒暈倒了,這媒與沒完全是兩回事了,都傳沒了這公司還存在嗎?
“嘿嘿,我老太婆也沒什麼把握,你也清楚你老媽年輕的時候,家裡也是特別的窮,我小學一年級才唸了半年,總共沒識到百個字。
小夥啊,我一看你就是有知識文化的人,你看一看這字應該是個什麼字啊?”
老太婆轉身問高峰,高峰笑了笑:“阿姨,還有哥啊,我雖然唸書比你們多一些,但是也是識字不多,不過這個字我倒是會寫呢,它應該是言字旁的謀字,你這公司的名稱就是蔣文化傳謀公司。”
“我去啊,高峰,你不謙虛會死啊,傳媒的媒字能是言字邊啊,它應該是女字邊呢,是傳媒公司而不是傳謀公司。”
高峰的話一出,可把沉魚落雁兩姑娘給樂的不行,她們也是對高峰嗤之以鼻,這位高帥哥也是一個錯別字大王啊,他還表現得那麼謙虛呢,讓人認爲挺有知識文化的樣子。
“沉魚落雁,你是要跟我較真嗎,這傳媒的媒字就是言字旁,而不是女字旁,要不然你們敢查新華字典不?”
沉魚落雁兩姐妹的恥笑,讓高峰很惱火,在他的腦海裡,他就認爲這傳媒的媒字就是言之旁的謀字,不可能是那女字旁的媒字,那女字旁的媒字是媒人的媒字呢,媒人的媒字怎麼可能是傳媒的媒呢。
“對啊,兩位姑娘,你們敢查新華字典不,我老太婆也贊成這小夥的意見,這媒字就是言字旁。”
“是啊,我光頭佬也贊成這兄弟,這傳媒的媒字就是言之旁,而不是那女字旁。”
“對啊,我們都贊成他的說法,他就是說對了,你們都說錯了,就是言字旁。”
高峰的堅持,贏得了老太婆與那光頭的支持,也贏得了那一兩百號廣告公司員工的支持。
沉魚落雁兩姐妹當時敗下陣來,對高峰豎起了大拇指。
“高峰,你贏了,不需要查新華字典了,查出來也是言字旁。”
光頭佬又讓小弟們把這倒黴的黴字改過來,改成高峰所說的言字旁的謀字,還對高峰的文化水平之高讚不絕口,以後要天天向他請教呢。
跟隨這母子的後面,高峰也得知這光頭佬名叫蔣文化,怪不得他這公司叫蔣文化傳媒公司,自己的名字就叫蔣文化呢。
蔣文化的母親姓艾,她名知識,這對母子一個叫艾知識,一個叫蔣文化,結果都沒怎麼有文化呢,都連小學都沒畢業呢。
這對母子還告訴高峰他們,這個世界不一定學歷高就有文化,那說相聲的幾個人,比如郭德綱岳雲鵬幾個人,就不是文化程度很高的人,他們照樣混得風生水起呢。
高峰也是頻頻點頭,現在有那麼種現象,好多就是沒有文憑的人而在指揮有文憑的人,沒有文憑的人卻當了老闆,而那些學歷很高的人卻在他手下打工。
那光頭佬還舉了幾個事例,叫了幾個小弟到跟前指着他們說給高峰,這小子重點本科畢業生,那小子還是碩士生呢,還有這小子還是一個海龜,甚至還有博士生呢。
蔣文化告訴高峰,文化程度不高的人,有膽有識呢,天不怕地不怕,文化程度高的人,反而循規蹈矩,前怕狼後怕虎的呢。
蔣文化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畢竟這種現象就是存在着,那些學歷並不高的人就是敢衝敢打,而那些學識很高的人卻循規蹈矩了。
來到蔣文化傳媒公司的樓下,這公司的氣派把高峰給震住了,這是一幢二十多層的大廈,名字就是蔣文化傳媒大廈,蔣文化告訴他這整幢大廈都是自己的時,高峰就只有感嘆的份了,這位蔣文化還真能賺錢呢,能擁有這麼一幢氣派的大廈,那得多有錢的啊。
“高帥哥,你看一看這上面的提字,你着重看一看這傳媒兩個字。”
沉魚落雁兩姐妹指了指這傳媒大廈上面的提字,告訴高帥哥睜大自己的眼睛,高峰早就看到了這提字,這麼大字能看不到啊,每個字都比人還大。
“文化哥,你這提字是誰提的啊?”
“嘿嘿,兄弟啊,你哥這提字可是一個大書法家提的呢,你看他這字寫的多漂亮啊,關鍵是非常氣魄。”
高峰點點頭:“嗯,哥啊,人家可是大書法家呢,那提字能不非常有氣魄啊。
哥啊,我得問你了,你現在還有這書法家的電話嗎?”
高峰問蔣文化有沒有這書法家的電話,蔣文化回答道:“兄弟,這還用問嗎,你哥文化不高,可是結識的人特別多呢,什麼樣的朋友,你哥都結識,那也是經常聯絡電話,也是聯絡感情啊。
兄弟啊,你是不是想讓這書法家給你寫副字啊,這件事就包在你哥身上,你想要幾副都能滿足你。”
蔣文化十分爽快地告訴高峰,他認識的朋友成千上萬,各行各業的人都有,包括這位大書法家,他也是經常跟人家聯絡感情,只要高峰需要什麼,他一個電話就解決了。
高峰搖了搖頭:“文化哥,兄弟我不需要他提什麼字,我只是想讓你給他打一個電話,讓他把這媒字改過來,他寫錯別字了,他這麼個大書法家怎麼能把媒字寫錯了呢,他這不是弄了個大笑話啊,他應該馬上把這媒字改成正確的謀字,言字旁的謀字啊!”
“我查,是嗎,那可不行啊,他這提字都掛了好多年了,竟然一直是錯的啊,我必須讓他馬上改過來。”
蔣文化一聽,立馬就撥通了那大書法家的電話,把這情況告訴了他,那大書法家在電話裡承諾,馬上就把它改過來,還對蔣文化道歉了半天,他竟然把這媒字錯了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