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市第一酒廠前廠長塗幸福父女突然出現,他與曉月市委書記梅勁相見,這是兩位老友,十幾年未見,兩個人是有千言萬語想訴。
而梅瑰的母親見到塗幸福的女兒塗丫,那是憐愛有加,一種母愛頓時散發出來,她當場要收塗丫爲義女,這位塗丫姑娘乖巧靈活,鑽進梅瑰母親的懷抱裡就媽長媽短,更讓梅瑰母親喜不自勝。
塗幸福一家與梅瑰一家子,好象失散多年的姐妹一樣,親熱得不亦樂乎,包間裡十分熱鬧,氣氛非常地融洽。
“我去啊,梅瑰,你這個蹄子啊,你是要把高峰霸佔嗎,我老媽童素芬都跳起三尺多高,你還不放高峰走啊。”
梅瑰的二號包間非常熱鬧,可把三號包房的女警王曉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她實在是等不急了,直接躥到二號包間,將梅瑰姑娘拽出包間。
梅瑰揮了揮手,像揮走一片樹葉一樣,極其不耐煩地道:“哎呀,不就是讓高峰去你們包間嗎,讓他趕緊去吧。”
其實,此時的高峰同志已經成了局外人,梅瑰一家子與塗幸福一家正熱切交談,根本就沒有高峰的立身之處,他站在一旁像一個傻瓜一樣。
只是梅瑰姑娘揮手的態度,讓高峰同志頓時感覺很失落,看來誰在在誰眼裡也只是一片雲彩,用不着的時候就揮手而去,用得着你的時候那就當成寶了,誰在誰的眼裡不又是粒塵埃,會隨風飄散,誰也不戀着誰。
高峰隨着王曉月來到三號包間,王曉月的父母都在包間裡,曉月市公安局長王成功,王成功同志的夫人童素芬。
“伯父,伯母,我來遲了,對……”
“對不起,你不用對不起,你有什麼對不起我們的啊,你跟我們什麼關係啊,你用得着對得起我們啊,你是走錯房間了吧,你最好是怎麼進來的就怎麼出去。”
高峰的“對不起”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女警王曉月的母親童素芳就暴怒了,她怒氣沖天站起來指着高峰的鼻子破口大罵,喝斥他出去。
“素芬,你幹嗎啊,小高來遲了,那是肯定有原因的啊,現在堵車很厲害,這都情有可原。”
王成功對妻子發怒的態度很生氣,他剛說話就被童素芬罵了回去。
“你別插話,你們男人都一個樣,你都是說謊的高手,你整天從早晨出去到半夜纔回家,都以工作爲理由,那是真的忙於工作嗎,你們就是想在外面躲清靜。
今天是什麼日子,這個還用我說嗎,難道他就不能準備早一點,堵車又怎麼啦,堵一個小時可以提前兩個小時準備,第一天就遲到,那以後就習慣成自然,那還怎麼管束啊。
我不管你小高,還是什麼大高,我今天對你就不爽,像你這種態度想娶我女兒,你根本就沒有戲,你趁早死心吧。”
童素芬十分強勢,王成功的解釋,絲毫不起作用,反而會遭來一頓罵,氣得王成功也不說話了,抽出一根菸想點上抽,又被童素芬搶過去扔進了垃圾桶裡。
“王成功,你看看你多少臭毛病,以前不抽菸不喝酒,現在變成煙鬼與酒鬼了,你難道就不好好反省反省。”
“哎呀,童素芬,你有完沒完啊,你這更年期怎麼就這麼長啊,我不理你了,我上會洗手間總行吧。”
王成功被童素芬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氣得王成功肝火旺,他起身想去洗手間,又被女兒王曉月攔去了。
“爸,你去啥洗手間啊,人家高峰才進來,你總不能就跑洗手間去吧,那成什麼話。”
王成功不耐煩地叫起來:“哎呀,我真服你們母女了,一個不讓我抽菸,一個不讓我上衛生間,到底讓我幹什麼啊?”
“嘿嘿,伯父啊,既然伯母不讓你抽菸,曉月不讓你上衛生間,那我們就喝點酒,我們喝曉月大麴怎麼樣?”
高峰向王成功一呲大板牙,王成功一聽高峰說出的酒名,他就條件反射一樣驚叫起來。
“小子,你說啥,讓我們喝曉月大麴,你就別吹牛了吧,你知道什麼是曉月大麴啊,你不會是從哪個散酒店裡買的酒吧,人家隨便可以取名的呢。”
王成功如此地反應,高峰就樂了:“哈哈,伯父,您真會逗,我第一次跟未來老丈人與老丈母孃見面,我能從散酒店裡買酒啊,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我又不是詐騙犯。”
高峰的話讓王成功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這可不一定啊,現在的年輕人腦子就是活,那什麼不可以幹啊,我看你小子這德性,說不定就會矇騙你未來老丈人,還有那老丈母孃。”
“小子,誰是你老丈母孃啊,我認你這女婿了嗎,你怎麼這麼就不要臉了,還有你王成功什麼德性,人家喊你一聲老丈人,你就腦袋都不要了,你就連女兒都不要了,你就不爲你女兒着想。
小子,我來問你,你有錢買房嗎,你有錢買車嗎,你有錢辦婚禮嗎,現在就是在農村辦婚禮,那婚禮的彩禮錢就是萬紫千紅一片綠,算起來就近三十萬,你能一次性拿得出來嗎?”
王成功與高峰挺合得來,有着一見如故的感覺,他也從這小子身上看到自己年輕時的影子,頗有好感,可是童素芬卻相反,她看高峰哪都不順,覺得高峰是一身的毛病,離自己未來女婿距離很遠很遠。
“嘿嘿,伯母啊,之所以我沒錢買車,我沒錢買房,也沒錢送彩禮錢,我所以就找王曉月啊,就找您的女兒做老婆啊。
因爲,您有錢啊,您也有錢買車,您有錢買房子,您也不用我辦彩禮錢呢,這也叫着互補與雙贏。”
高峰這貨嘿嘿一樂,並不對童素芬生氣,他反而皮笑肉不笑地跟童素芬打趣,氣得童素芬蹦起多高來,差點沒拿桌子上的碗碟砸他。
“小子,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太美了,你還想我們給你買房,我們給你買車,還幫你省了彩禮錢,你做夢去吧,你在別人家行得通,在我童素芬家就行不通,我童素芬不可能答應把女兒嫁給你,也不可能要你這個賴皮女婿。”
童素芬氣不可耐,大聲喝斥高峰,高峰這貨不氣反樂呵呵的回敬。
“媽啊,我可不是賴皮的人,我肯定是一個孝敬您的好女婿,我現在就拿好酒來孝敬您,還有我的老丈人,這可是你們曉月市的名酒。”
高峰打了一個響指,那個門童就抱進來兩箱酒,正是曉月市原來的第一酒廠生產的曉月大麴酒,高峰將這兩箱酒打開,一股醇香味飄散而出,直撲人鼻翼。
“哇塞,好香的酒啊,好熟悉的酒香味,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曉月大麴的醇香撲鼻而來,弄得曉月市公安局局長王成功驚叫起來,好象一個小孩見到心儀已久的玩具一樣欣喜若狂,就差沒有跳起來。
“嗯,這酒香味挺濃郁,有一種與衆不同的感覺。
不過,你小子不管怎麼拍我的馬屁,我都不會領情,我也不會當你未來岳母,請你離我女兒遠一點。”
雖然曉月大麴的醇厚酒香,直撲童素芬的鼻翼,她也絲毫不領情,畢竟人家是個婦人,她也不是喜愛喝酒,哪怕你的酒香味再怎麼純正,那也勾不起人家的興趣。
女警王曉月白了高峰一眼,那是一臉的嫌棄。
“高峰,你傻瓜啊,我媽是女人,是一個勢利眼的女人呢,你給她買酒,那你不是吃力不討好啊,除非你買化妝品還差不多,你怎麼一點都不瞭解女人啊。”
女警王曉月也夠直白的了,當着母親的面說她是勢利眼,童素芬很不高興地瞪她。
“王曉月,我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我真是白養了你二十多年,你反而說你老媽是勢利眼的女人,那是你老媽對你好,希望你過幸福的日子,過衣食無憂的日子呢,別跟着過窮人的日子呢,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王曉月,不管你怎麼看你媽,我始終還是那樣一句話,這小子要想娶你那就沒門,首先老孃童素芬這一關就過不去,怎麼也過不去。”
童素芬堅持自己的原則,她從高峰進門到現在,一直在重複她的原則,她不會把王曉月嫁給高峰,高峰對童素芬冷笑了一聲。
“童素芬,王曉月嫁不嫁給我,你現在說了不算,那是本帥哥說了算,我還告訴你,本帥哥娶不娶王曉月,那還要看本帥哥的心情,本帥哥心情好了,那就娶她王曉月當老婆,本帥哥心情不佳,那就不娶她當老婆。”
“高峰,你說啥子,什麼本姑娘嫁給你,還要看你心情啊,你搞反掉了吧,嫁不嫁給你是要看本姑娘的心情吧,老孃心情爽了才嫁給你吧,老孃心情不爽了就嫁給狗,也不嫁給你。”
高峰突然說出這樣的一段話,首先跳起來的是女警王曉月,這姑娘被氣得眼睛直冒火,這位高峰同志也太狂妄自大了,娶不娶自己還要看他的心情,這嚴重傷了自己的自尊。
“哎呀,曉月,我彆着急啊,你冷靜冷靜啊,我這只是激將法啊,我是激激你母親,壓壓她的囂張氣焰。”
“激你個頭啊,你沒激到我母親,你把本姑娘給激到了,還真看不出來啊,你這貨還越來越狂妄自大了,也沒看出來你的狐狸尾巴這麼快就露了出來,本姑娘現在心情不爽了。”
女警王曉月火了,跟高峰就伸手了,步步向他緊逼,一直逼到包間門口了,高峰還差點被酒箱子絆了一跤,險些摔個跟頭。
“奶奶的啊,王曉月你牛叉什麼,你跟你媽童素芬一個德性,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本帥哥就這麼說了怎麼的啊,本帥哥娶不娶你當老婆,那就要看本帥哥的心情好壞,因爲你王曉月肚子被本帥哥弄大了,你肚子裡有本帥哥的人,已經有三個月大了,你還牛叉什麼呢,你童素芬又能牛叉什麼啊,我高峰是什麼都沒有,沒有車沒有房子,我現在只有一個孩子,那就是在你女兒的肚子裡,我也告訴你一個道理,核心競爭力不是錢和房子,是在關鍵崗位上有本帥哥自己的人!”
高峰撂下這一句話,然後一拍屁股扭頭走出房間,剩下童素芬與王曉月驚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