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單勇深深看了一眼單超,說完還不待其出聲便扭頭離去,至於那堆白骨,宛如未見一般。
“時代變了,終究是要站隊的。”溥供奉摸了摸手中漆黑龜殼,看了一眼單超等人,說道,“律法不再拘束人心中的魔鬼,待惡魔全部釋放,天下大亂,唯有足夠的實力方能站在至高點,力壓羣雄,掌管衆人。”
“如今算算時間,差不多全球動盪,想必你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國家走向毀滅,更不想看到民不聊生,血流成河,屍山邊野的地步,好好選擇吧,丁澤是的變數,能將華夏領入前所未有的至高點,亦能將華夏打入地獄。”
“相較於這一變數,更加穩定的局面,不是更令人嚮往嗎?”溥供奉微微一笑,同樣緩緩離去。
龍家家主則是面色陰冷,眼底還有陣陣殺意,可看向那化作粉末的刀鞘,卻是忍不住心生懼意。
他與丁澤倒是無冤無仇,可丁澤三番五次找他們龍家的麻煩,如同虎門大弟子虎裘斐,景陽,龍燃等等,按照情報來看,皆是與丁澤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尤其是龍燃,景陽,可是他佈局世界的重點,至於虎裘斐則是佈局江湖,以防將來變故,爭取做到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效果。
沒想到這一切就因爲丁澤,盡皆毀了,佈局前日,毀於一旦。
若非如此,他與其站在身後做個局外人,纔不肯摻這趟渾水。
“丁澤。”他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字,狠狠冷哼一聲,甩袖離去,未曾理會衆人一眼。
若是放在之前,他見到如單超,威訓楓等人定會畢恭畢敬,可如今靈氣復甦,或許將要改朝換代,他自然也不會如此做作。
至於獨家家主則是深深看了那一堆白骨,搖了搖頭,沙啞着嗓子譏諷自言自語,“養了這麼多年,養了個廢物。”
“罷了,我也該回去做我那山大王了。”他輕聲道,說完便要同樣離開,卻是被丁輝叫停。
“獨步天!把我媳婦交出來!不然我咬碎你喉管!”丁輝伸出利爪,眼瞳棕褐,吼叫響起陣陣低吼。
“嘖嘖,不過嚇嚇你還當真了?”獨步天譏笑兩聲,頭也不會的直接離開了。
“如果我媳婦出了什麼事情!定要血洗你獨家!”看着獨步天消失在視線中,丁輝眼中戾氣不減,殺意昂然。
隨後,只見他趕忙掏出手機,撥通一電話,知道電話徹底接通,他這才面色略有緩和。
“你怎麼看?”威訓楓嘆了口氣,彷彿蒼老許多,“丁澤是個不錯的孩子,我相信他。”
“我也相信他,我們都相信他,可時間不等人啊。”國途遠看了一眼丁克勒,猶豫之後還是決心說出,“兩天!最多兩天!靈氣席捲全球,最先暴動的便是咱們華夏。”
“華夏一旦陷落,其他老對頭哪能袖手旁觀,到時候,咱們華夏或許真的會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幾十年前戰爭的慘烈想必你們還歷歷在目,這種恥辱絕不能忘記,也絕不允許再發生!”國途遠皺眉喝道。
一切,都是已國家爲中心出發。
“現在還沒天亮,人們大多還在休息,一旦天徹底亮了起來,靈氣所帶來的壞處將會徹底超越好處,此事最好儘早壓下,也唯有足夠的實力方能徹底壓下。”
“丁澤那小子的確不錯,潛質也算是極佳,再加上他身邊那小胖子還有那神秘高手,以及那位先生在,安全無憂。”國途遠看了眼那堆白骨,心中也是微微發寒。
“只不過咱們賭不起,幾千年前華夏就發展太過迅猛,國際上的地位也是名列前茅,樹大招風的道理,你我都懂,更何況是一棵小樹,猛然間竄成一顆參天大樹,十多年前數國聯手針對華夏的戰爭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說起戰爭,他此時雙目都是隱隱發紅。
國途遠只是一個H省公安局局長,自然未曾修煉過功法境界等等,年齡便是最真實的壽命,不如同齡的單超威訓楓,多少也有觸及修仙之事,雖看着比他更老,可壽命卻是比他要長上不少。
再加上十多年前,他還是個熱血青年,數個近乎不弱於華夏的國家聯手入侵,他自然也有戰場殺敵,浴血奮戰,可當時是多麼的慘烈,多麼的殘酷。
幾日前還談笑風生,說着戰爭結束,也能混個官噹噹的同伴,眼睜睜的看着被敵軍射破胸口的絕望。
戰爭總是以戰士屍體堆砌的頂點而宣告結束的,正因爲要死太多無辜的人,所以他纔會更加畏懼戰爭,更加痛恨戰爭。
“誰能想到經歷了那場地獄之後,華夏還能破後而立,勢頭不減,早些年國際上便開始對着華夏施壓,若非忌憚咱們的軍事力量,怕早就再對咱們發動致命打擊了...”
“靈氣驚現,用盡手段也難以阻擋其擴散,修仙王朝降臨,數年之內,整個地球都將進入修仙時代,軍事,重型武器,甚至說足以毀天滅地的武器,都將如漫天泡沫...”
他搖了搖頭,狠狠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單超等人,面色糾結,額頭眉頭狠狠擰在一起,如高低不平的峰巒。
“其實那位溥前輩說的不錯,時代變化,終究要站隊,更何況是如此突如其來,天翻地覆的變化...”國途遠看着丁克勒,滿臉歉意的搖頭一笑,“丁澤如今還是太小,他需要成長,成長需要時間,我們如今最缺的就是時間,如果以丁澤一人換來整個華夏,乃至全球...”
後面的一句話,國途遠並未再說下去,而此時微微低頭,旁視他物,不再與丁克勒對視,“丁家主,實在抱歉,這一切都是我的個人意見和建議...”
畢竟丁克勒可是丁澤他爹,而兩人更是相識多年的老友,能說出這話,他早就做好了割席斷絕,甚至反目成仇的準備。
雖然不知道那溥供奉所言幾真幾假,可若是真有力壓羣雄,推送華夏至至高點,經久不衰的底氣,尤其是在更加殘酷,隨時殞命街頭的修仙時代中,他當真會毫不猶豫的做出抉擇...
一切都爲了國家...或許國家的名頭也不過是自私的藉口...
而此時,他不僅僅從丁克勒眼中看到驚愕,不解,直至平淡,甚至單超威訓楓眼裡,都寫滿了失望...
“我自然能理解,”丁克勒自嘲般笑了笑,隨後面色平淡的看向一旁,緩緩道,“畢竟局長可是以大局爲重,以國家爲重!”
‘局長’二字,說時語氣格外加重。
“只是真沒想到,你我數十年交情,我...我老婆救了你一命,你當年可是說的明明白白,救命之恩,無以爲報,若是需要,上刀片下火海,絕不推辭!”丁克勒這纔看向國途遠,眼神平靜,平靜的令人心慌...
“丁澤,是她的兒子,你能說出這種話,做出這選擇,我...”他咬了咬牙,想要爆出粗口,可還是被其生生壓下,轉口冷笑,“我佩服。”
“丁哥...你不用這樣...”國途遠同樣是心中苦澀,可明白兩人之間的隔閡已經產生,並且到了無法挽留的地步,也不多說,只能對於他滿含歉意的笑了笑。
的確,十數年前華夏就足夠強大,可畢竟華夏只是一國,哪怕舉國之力,也大多是手無寸鐵之力之人,哪能抵抗的了全副武裝的精英。
上了戰場,參加戰爭,他才徹底明白戰爭的冷酷,無情...
鮮血揮灑,血流成河,屍橫遍野,滿地皆是殘肢斷臂,彷彿天空都被血液染紅...
他跪在數個全副武裝的國外軍人面前,淚流滿面,滿心恐慌懊悔,爲何自己非要參加戰爭,嘴裡更是說着些求饒的話語。
而這又有什麼用,對於那幾個渾身早就沾滿血液的軍人來說,無非就是多殺一個人罷了...
他彷彿也明白了,雙目無神,跪坐在地,渾身顫抖不止,接受了死亡,亦接受了黑暗的降臨。
突然,伴隨着幾聲悶哼,還是青年的丁克勒對他伸出手掌,身後幾個無頭屍體無力倒下,許久之後他們脖子纔開始噴出血液。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她...對不起丁澤...國途遠雙眼微微發紅,搖了搖頭,可是我不想再有那樣的經歷...
“熙月,天亮之後,我送你回去,你爸身邊或許更安全些。”他回頭看向李熙月,緩緩道。
“局長,請叫我李熙月。”李熙月此時也是滿臉冰冷不屑,想到之前自己所爲止敬仰的局長竟是這般嘴臉後,她更是感到陣陣噁心反胃。
“另外,我不回去!我要待在H省,看着丁澤打哭那羣惡人!”李熙月那麥黃臉蛋兒上,露出一絲憤懣。
“你...”國途遠一愣,正要發作,可隨後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言。
整個房間陷入詭異的沉寂之中,衆人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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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兄弟姐妹們元旦快樂!
2020年,銅門陪大家一起跨年。(單身狗的傲嬌)
另外新的一年,新的開始,也讓我們迎着朝陽,面朝希望,共同努力,永不停下前進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