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準再打岔了啊,給我倒杯茶。”
王雨民下巴指了指自己的杯子,袁琳麻利的給王雨民倒上了水。
喝了一口茶,王雨民舒服的咂咂嘴。
“當時我也以爲,那位婦人是黃老的老婆,李鑫是他的兒子,但是一起住了一段時間,我才知道,那是黃老的師妹,姓李,叫李珺瑤,是黃老師傅的女兒,我一直稱她爲李姨,兩人原本差點就成親了,我也聽黃老喝醉時說起過,似乎因爲什麼原因,導致黃老離開了李姨,二人十幾年沒見,最後,帶着李鑫出現在了黃老的面前。”
說到這,王雨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那後來李姨去哪兒了啊?”
袁琳聽得有些失神,眨了眨眼,看向了王雨民。
“當時李姨對黃老介紹李鑫說是自己兒子的時候,我很明顯看得出來黃老的身子顫抖了,黃老以爲李姨已經嫁人了,但後來才知道,李鑫是李姨從孤兒院抱回來的孤兒。”
王雨民喝了口茶水,繼續講道,“再後來,李姨在黃老家住了一段時間,二人又吵了起來,我和李鑫趴在牆外偷聽,只聽到了‘要離開’、‘不能走’幾個模糊的字符,我們都以爲是李姨要離開這裡,後來,二人做了一個約定,李姨來教導我練功,黃老則教導李鑫,最後我們二人比試,輸的一方要答應勝方一個要求。”
“那最後是誰輸了啊?”
袁琳有些好奇的問道。
“看這情況就知道,肯定是李鑫輸了啊。”
劉明皺着眉頭說道。
“不,恰恰相反,李鑫贏了,我和李鑫關係很好,也很希望能將黃老和李姨錯合到一起,所以我們二人約定,到時候比賽我放水,讓黃老留下李姨。”
“就這樣,比試那天,我按照約定輸給了李鑫,滿以爲黃老的條件是留下李姨,卻沒想到,黃老的要求,居然是讓李姨離開東南市,十年內不準回來,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晚上是黃老要李姨離開,而不是李姨要離開......”
“那李鑫和黃老......”
袁琳小心翼翼的問道。
“唉,這件事之後,李姨就帶着李鑫離開了東南市,直到五年前,十年之約過了,我纔在東南市偶然遇到了他們,再次見到他們,李姨似乎已經看開了,而黃老的麻煩似乎也已經解決了,二人偶爾會在一起聊天喝茶,卻再也沒有提起婚事。”
“而我也正式拜入了李姨的門下,但老一輩看開了,可李鑫卻不這麼想,他一直覺得是黃老虧欠李姨,所以一直挑黃老的麻煩。”
衆人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紛紛嘆息。
“不過,我看李鑫也只是想爲李姨出一口氣而已,當年黃老對他,可是比兒子都親,我相信只要找到真相,他們兩個一定會冰釋前嫌的。”王雨民講道。
“那……當年黃老,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啊?”
袁琳看着黃老那飽經風霜的蒼老臉龐,陡然想起了昨天晚上葉晨和她的對話,心裡有些感觸。
“我當警察以後,專門查了十幾年前到現在的所有可疑事件,但是都一無所獲。”
王雨民搖搖頭,似乎又回憶起他查的案子。
“我也來幫忙,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線索。”
袁琳看着遠處還在較勁的二人,小聲道。
“這件事先放一邊,我現在有件事一直都沒搞清楚。”
虎子摸着下巴,向黃老走去。
正在和李鑫瞪眼的黃老,感覺自己眼前一暗,扭頭看去,卻是虎子那雄壯的身軀遮擋了陽光。
“臭小子,你幹嘛?”
黃老沒好氣地說道。
虎子卻像沒聽出黃老的口氣一樣,笑嘻嘻的做到黃老身旁。
“黃老,剛剛我們在那邊討論您身手如何了得,袁琳還誇您是活神仙,仙風道骨呢。”
“少來這套,我活了這麼多年,你那點小九九我還看不出來?有什麼事說吧。”
黃老看着虎子,笑眯眯的說道。
“呸!”
坐在原地的劉明、王雨民和袁琳齊齊啐了一口,果然被葉晨給帶壞了啊。
虎子強忍着沒笑出聲,然後一本正經的看着黃老。
“您教晨哥的那個‘捨身七法’,剩下的那一法到底是什麼啊?”虎子問道。
黃老聽了這個問題,笑意一凝,過了好一會,才又看向了虎子。
“既然你想知道,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至於你要不要告訴其他人,你自己決定。”
虎子趕緊將耳朵伸過來,黃老在他耳邊緩緩“我啥都不會說。”
王雨民三人看着黃老在虎子耳邊說了句什麼,虎子就渾身一顫,似乎那最後一式很恐怖一樣。
隨後,虎子就一臉凝重的走了回來。
“哎,怎麼樣啊,黃老對你說什麼了?”
劉明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啥都不會說。”
虎子攤了攤手講道。
“去你丫的,你裝什麼裝,趕緊說!”劉明照着虎子,踹了一腳。
“瑪德,我說了,我啥都不會說。”虎子有些急眼的瞪着劉明。
“是不是兄弟,連這點東西都不說?”劉明指着虎子,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我啥都不會說,我啥都不會說,我說了,我啥都不會說!”虎子崩潰的回道。
“你……你這個沒義氣的傢伙,竟然還跟我保密。”
劉明瞪着虎子,然後衝了上去。
院子裡一片“祥和”的景象。
而此時的醫院,成尤心裡卻是一片冰冷。
他想不明白,自己爲沈蒼海辛辛苦苦拼殺了這麼多年。
就因爲這點事情,拋棄自己?
自己現在跟個廢人一樣,被當成垃圾丟在醫院,他好恨!
他恨沈蒼海,恨他的無情。
恨葉晨,如果不是他,程俊龍隨便派出一個其他人,自己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掉。
他恨這場比賽的所有人!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成尤又一次從嗓子裡擠出了這句話,如同野獸的嘶吼。
“小子,你真的想報仇嗎?”
一陣陰冷沙啞的聲音傳來,聽到這個聲音,成尤竟不由自主地由心底發出一股寒意。
擡起頭一看,自己的面前站着一個便裝老人,正是剛剛給自己檢查身體的孫醫生。
不同的是,現在便裝的孫醫生,沒有了之前職業裝時那一臉的慈祥,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冷猙獰。
“你什麼意思?”
成尤看着孫醫生,心中隱隱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