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再醒過來的時候,飛機已經落地了。
揹着行李和黃老下了飛機,二人便直接打了輛出租車,前往當初白苗所在的村落。
出租車司機是個本地人,對葉晨和黃老很是熱情,但當他們說是來找白苗族的時候,司機師傅居然不說話了。
而且不時地透過後視鏡瞄他們幾眼,這讓葉晨和黃老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了這是,難不成自己和黃老有什麼得罪了這個司機?
但不管怎麼說,自己和黃老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不找個本地人問一下,真不知道怎麼下腳。
於是葉晨定了定神,向前湊了湊,儘量露出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司機大哥,我......”
葉晨還沒說完,就見司機將車開進了一棟建築物裡,藍白相間的牆壁和中間上方的那個國徽看起來十分的眼熟。
葉晨仔細回憶了一下,想了起來,這不是警察局嘛。
剛想到這,就見前方駕駛座上的司機猛地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跑了出去,邊跑一邊喊着有通緝犯。
這下葉晨和黃老懵逼了。
MD我們就做個出租車怎麼就變通緝犯了?
但還沒等二人想明白呢,就從屋裡竄出來十幾手持傢伙的警察,將他們圍了起來。
然後葉晨和黃老就被關進了審訊室。
“你找白苗族有什麼事?”
審訊室裡,以爲看起來四十上下的警官盯着葉晨看了好一會,有翻看了一下葉晨的證件,這才緩緩開口。
雖然葉晨和黃老都被抓了,但是黃老年紀大,警察也不好太過粗暴,這就全拿葉晨爲目標了。
“那位老人家和我女朋友的父親是朋友,他老人家年輕那會苗疆差點死了,最後是被白苗人給救活的,這一轉眼幾十年都過去了,他老人家突然想來看望一下當初的那些恩人,我平時住在他老人家的家裡,不放心他一個人來這邊,就一塊陪他來看看,警察先生,真的就是這麼個情況啊。”
葉晨攤了攤手說道。
老警官盯着葉晨,沒有說話。
“你胡說,白苗一族從來都沒有收留過外人。”
這時候,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
葉晨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門口站了一個女孩,看上起大概二十三四歲左右,明眸皓齒,眉眼如畫。
但卻不帶一絲笑容,看着葉晨的眼神中甚至帶有一絲的厭惡。
身上穿的是一件淡綠色的短袖,被胸前的高聳撐得鼓鼓囊囊,下身則是一件寬鬆的黑色褲子。
聽着女孩的意思,好像很是瞭解白苗啊,難不成她知道白苗的位置?
想到這,葉晨不由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女孩看葉晨居然上下打量着自己,而且還在自己下半身頓了一會,不由得有些惱怒。
這小子果然不是什麼好人,一會非好好收拾他。
女孩心裡憤憤地想着。
這要是被葉晨知道了,非得大聲喊冤。
天地良心啊,我只是覺得你這褲子有點醜而已,真沒別的意思啊。
屋裡的那位警官聽了女孩的話,終於開口了。
“你們兩位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話是真的,所以你們將被暫時扣押,等待審訊,我會派人去你們所在的東南市調查你們的情況的。”
說罷,轉身就要走。
葉晨聽了這話急了,自己本來時間就不對了,你***還給我耽誤時間,我等得起,那些女孩等不起啊。
想到這,葉晨也顧不上解釋了,雙手用力往兩邊一拉,手銬就被拉斷了。
這一幕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只要自己再把他們一一打暈,就能帶着黃老離開了。
但令人沒想到的是,一直坐在一旁沒說話的黃老居然開口了。
“咳咳,小姑娘,你認識娜依嗎?”
шшш ¸тт κan ¸¢ ○ 聽了黃老的話,正跟着警察往外走的女孩身體突然一顫,而後回過頭來一臉震驚地看着黃老。
“你,你說誰?”
“娜依,阿娜依,當年我在白苗的時候,她是族裡長老的女兒。”
“你認識娜依長老?”
女孩有些吃驚。
“這麼多年了,她已經當上長老了嗎,那榜妮兒、扎果他們也應該成爲長老了吧?”
黃老低下頭,像是在喃喃自語。
女孩見黃老說出了另外幾人的名字,也有些動搖了。
這時,卻見黃老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猛地擡起頭,靠近了女孩,仔細看了幾眼。
黃老的這個舉動把那幾個警察嚇了一跳,急忙將黃老拖回了座位。
“你,你的母親,是不是叫阿萵窕?”
黃老聲音顫抖,對拽着自己的警察絲毫不以爲意,只是看着女孩問道。
葉晨看着黃老的樣子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從沒見過黃老這副模樣
“不,我的母親不叫阿萵窕。”
“不可能!我覺得不會認錯的,你的母親一定是叫阿萵窕。”
黃老大喊道。
“美女,你的母親叫什麼啊?”
女孩似乎是被黃老的樣子給嚇到了,居然回答了葉晨的話。
“我的母親叫黃思雨。”
聽到這個名字,原本掙扎着的黃老停了下來。
“黃思雨,思......雨?”
看着黃老的樣子,葉晨覺得這故事可能會有些狗血。
但自己和他此次的主要目的是救人,再這麼拖下去,那些女孩就真的要保不住了啊。
想到這,葉晨腿部發力,就準備衝過去先把那幾個配武器的撂倒。
就在這時,那個女孩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那名中年警察。
“族叔,他們說的可能真的是實話,要不咱們先把他們放了吧?”
那位被叫做族叔的警察猶豫了一下,將黃老手上的銬子解開了一邊解一邊說道。
“我可以放了你們,但是要扣下你們的身份證,明白了嗎?”
說完,走到了葉晨的身邊,示意葉晨把手擡起來他好解開手銬。
葉晨卻像個害羞的小媳婦似的,死活不把手舉起來,還是女孩眼尖。
“族叔,這小子把手銬從中間掙斷了。”
一邊說,一邊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斷掉的錳鋼零件。
一瞬間,葉晨就覺得周圍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葉晨心裡暗暗叫苦,這小娘皮,爲什麼一直和自己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