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芸冰則是帶着一絲焦急之色站在一旁,在他們身前,一身是傷的葛冰正被哥特女葛萍攙扶着站在那裡,二人低着頭,一句話都沒說。
“小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這麼大膽子打傷你們的?”
一個帶着些許怒意的男聲響起。說話的不是那兩男一女中的任何一個,而是坐在總經理位置上的一個有些禿頂的男子,也是葛冰與葛萍的親生父親、葛家長子葛文銘。
今天他本來已經被自己弟弟妹妹給搞得有些煩了,結果自己兩個孩子又一身是傷的跑進來,自己那不成器的女兒也就算了,連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兒子都被人給打了,這簡直讓葛文銘忍無可忍,憋了一天的火也盡數升騰了起來。
看着父親陰沉的臉,葛萍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今天的事給說了一遍。
聽完葛萍的講述,沙發上的兩男一女都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們今天過來本來就要找自己這個大哥的麻煩的,沒想到居然看到這麼一場好戲。
“呵呵,大哥,不是我說你,你好歹也是葛家的長子,連自己女兒都這麼苛刻的嗎?”
那名一身黑色低胸裝看上去像是準備參加什麼宴會的女子端坐在沙發上冷笑道,正是葛長飛的小女兒葛菲。
“砰!”
葛文銘一巴掌拍在了大理石製成的辦公桌上,桌上水杯中的水都被震了出來,將桌上的文件給打溼了,葛文銘卻沒有絲毫的在意,而是怒視着自己這個女兒: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個鬼一樣,你還有哪一點像是葛家的人!葛家的人難道已經淪落到去搶服裝店的衣服穿了嗎?啊!”
葛萍被葛文銘一聲怒吼嚇得打了哆嗦,而後有些委屈地看了要葛冰。
“爸,這件事其實是有原因的,以後我再和您詳談,現在當務之急是搞清楚對方的身份,我懷疑對方可能是某個世家的人。”
“世家的人?小冰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葛文銘心中頓時升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自己這兒子做事一向很讓自己放心,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葛冰苦笑一聲,將吳隊長等人到達後對葉晨近乎獻媚般的舉動說了出來。
“小冰,你不是對於華夏的那些名門世家都相當熟悉嗎,難道你做事前沒有想過對方的身份?”
葛文銘的眉頭一皺,自己這兒子這次做事怎麼如此急躁?
“爸,我想過了,那傢伙說他叫沈萬三,但華夏姓沈,又能夠被稱爲世家的家族只有兩個,這兩家裡並沒有叫沈萬三的族人,這傢伙絕對是隱瞞了自己的真名!”
葛冰說到這就忍不住咬牙切齒。這個混蛋既然是世家的人直接報名字不就好了,那樣自己肯定不會再招惹這傢伙,可這個混蛋偏偏就用了個假名,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假名?”
葛文銘聞言露出了一抹難色,要真是這樣,恐怕想要查清對方的身份就有些麻煩了,對了,那個警隊的隊長!
想到這,葛文銘打了個電話給東杭警局,找到了局長想要詢問今天情況,但這位前幾天還在一起喝酒的孫局長此刻卻是苦笑着告訴他無可奉告。
掛了電話的葛文銘頓時有些傻眼,那個化名沈萬三的少年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連孫局長都是如此的諱莫如深,連自己都不肯告知。
難道對方是連葛家都招惹不起的存在不成?
想到這,葛文銘頓時感覺如坐鍼氈。
“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坐在沙發的葛家老二,也就是葛芸冰的父親葛文宇皺眉道。
他對自己這位大哥也是有所瞭解的,平時裡霸道異常,可以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此刻卻露出了近乎驚恐的表情,這實在是有些不太對勁。
“不知道。”
葛文銘近乎脫力般地靠在椅子上有些頹廢地說道。
“不知道?呵呵,葛家誰不清楚大哥你和東杭警局的孫局長好的快要同穿一條褲子了,他有什麼事不都是事先通知你,現在你跟我說不知道,我看是不想說吧!”
沙發上一直沒有說話、手中不斷地把玩着一個銀質打火機的年輕男子突然將打火機往茶几上一拍,發出了一聲悶響,眼中有些不懷好意。
“老四你怎麼說話呢,再怎麼樣他也是咱們大哥,你注意點!”
葛文宇呵斥道。
“少來這套,你今天過來的目的不也和我一樣嗎,少特麼在這裝清高,今天不給我一個解釋別怪我六親不認!”
老四葛文顥不以爲意,依舊我行我素。
葛文宇臉上露出一抹怒色剛準備再說兩句什麼,卻見葛文銘有些無力地擺了擺手。
“你們別吵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孫局長那老傢伙什麼都不肯說,這次咱們葛家可能要有大麻煩了。”
葛文銘此言一出,葛文宇三人臉色也都凝重了起來,他們不是傻子,葛文銘說的如此認真,應該不會是假的,連孫局長都不敢透露消息,那這小子的身份有多恐怖他們用腳也想的出來,招惹了這麼一個人,若是對方不記仇還好,若是記仇,那葛家很有可能有覆滅的風險。
而從葛萍的講述上來看,這傢伙似乎不是那種善於之輩,恐怕……
想到後果,葛文宇三人頓時都陷入了沉思,唯獨站在他們身後的葛芸冰驚愕地張着小嘴。
她怎麼也沒想到,當初在天廟山遇到的那個看上去十分和藹的少年居然會有些如此恐怖的身世,連整個葛家都招惹不起。
但她卻又不得不信,但兩個人都叫沈萬三,如此獨特的名字不太可能會在如此之巧地同時出現,而且聽葛萍的話來看,對方除了多了一個女人和兩個小孩子,其他和自己認識的那個沈萬三沒什麼區別。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天廟山畢竟危險重重,留下一個女人照顧小孩子也無可厚非,看來當初沈萬三應該就是一行七人來到的東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