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的實力果然深不可測,單憑威壓就將自己的飛劍壓在了地上,若是他對自己動手,恐怕自己連一招都接不下來。
想到這姜無憂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伸手攔住了沒有絲毫感覺的霍鈞。
“夠了,咱們已經做的夠多了。”
霍鈞一臉茫然地看着姜無憂,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他們剛剛已經阻止了葉晨啊,怎麼姜無憂突然就沒有戰意了?
“咱們不是他的對手,再打下去整個葛家都要覆滅,薛鄂的事咱們已經盡力了。”
姜無憂嘆了口氣。
霍鈞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姜無憂會突然這麼說,但多年來共事的經驗還是讓他選擇了相信姜無憂。
見到姜無憂二人突然停手,葉晨臉上露出了一抹獰笑:
“這下看誰還能救你!”
而就在這時,原本一臉驚恐的薛鄂臉上卻也露出了一抹獰笑看着葉晨,緊接着身形一閃輕易躲過了葉晨的一劍,整個人如同一片楓葉般飄飄蕩蕩地出現在了樓梯口的位置,雙手揹負在身後,冷冷地看着葉晨。
“你個臭小子,居然敢對我下手,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嗎,原本我懶得出手,但沒想到啊,呵呵蜀山劍派傳人?也不過如此,連劍都駕馭不住,還好意思在這自稱蜀山傳人?”
姜無憂聞言眉頭一蹙,就在剛剛薛鄂躲避葉晨攻擊的時候,他隱隱察覺到了一股有些令他很不舒服的氣息,而剛剛動手的人之中只有薛鄂和葉晨,這讓他有些感覺不對勁。
而且這薛鄂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醫者嗎,看他剛剛那詭異的身法,怎麼看都像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但沒等他繼續思考其他的事,就見薛鄂突然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青花瓷瓶,朝着葉晨與姜無憂等人的方向一甩,瓷瓶落在地上被摔的粉碎,一陣黑煙從瓷瓶中涌出,瞬間覆蓋了葉晨等人。
姜無憂與霍鈞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但奈何的對方出其不意,再加上那黑色煙霧擴散太快,導致姜無憂與霍鈞雖然踏出了煙霧的範圍,但還是吸入了一些。
而在吸入煙霧的那一刻,姜無憂與霍鈞都是臉色凝重起來,他們發現自己渾身無力,腳步都有些虛浮。
二人心裡暗叫不妙,沒想到這薛鄂會突然對他們下手,也猜測到這個叫薛鄂的男子一定有問題!
“你到底是什麼人!”
姜無憂靠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薛鄂怒聲道。
“我是誰,我就是薛鄂呀,一個雲遊四方的赤腳醫生,應葛三爺的邀請來爲葛老爺子診治病情的。”
薛鄂站在那裡面帶笑容地看着姜無憂,彷彿是在回答朋友的問話一般。
“赤腳醫生?呵呵,真當老夫是傻得嗎,雖說醫毒自古不分家,但一個赤腳醫生怎麼可能會有製作如此之強的毒,而且你一出手連我二人都中招了,恐怕目的不是那麼簡單吧。”
霍鈞呵呵一笑,看着薛鄂道。
“看樣子你們也沒我想象的那麼蠢嘛,既然你們中了我的腐肌散,也命不久矣了,我今天索性就告訴你們實話好了,沒錯,我的確不叫薛鄂,我也不是什麼赤腳大夫,至於我的真實身份,就不告訴你們了,你們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好,葛老爺昏迷不醒,就是我乾的。”
此話一出,姜無憂與霍鈞臉上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果然是你乾的!”
霍鈞怒聲道。
“哎你也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別這麼暴躁嘛,我已經很仁慈了,沒有直接殺掉這老傢伙,給你們一起機會,你們應該感謝我纔對。”
薛鄂笑道。
“感謝你?呵呵我看你之所以不直接動手目的就是想葛文銘他們內訌,最後讓整個葛家分崩離析,你們好坐收漁翁之利吧!”
姜無憂冷冷地看着薛鄂,他大概已經瞭解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
“呵呵,沒錯,你也有點小聰明啊,我給你打call,只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要不是這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小子搗亂,我也不至於被迫出手,你們也就不用死了,我只是想看着我的作品成功完成,你們如此咄咄逼人,何苦呢。”
薛鄂似乎有些頗爲無可奈何地聳肩攤手道。
“你這個混蛋,在對我葛家家主下毒,真當我葛家是軟柿子嗎,我二人雖被你暗算,但葛家的金牌供奉卻不止我二人,你今天就算殺了我們也別想安然離開!”
霍鈞咳嗽了幾聲掙扎着想要起身拼命,最終卻還是摔倒回了地上,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黑色的鮮血。
“霍老你不要再動用真氣了,否則會加快毒素的運行的!”
姜無憂見此急忙說道。
“無妨,反正今日橫豎也是個死,只是我等身爲葛家金牌供奉,卻沒有照看好僱主的安全,老夫不甘心啊!”
霍鈞勉強一笑,眼中卻滿是憤慨之色。
姜無憂沉默了,他也有些後悔,早知道這個薛鄂是兇手,自己剛剛就不應該阻止沈萬三斬殺此獠!
想到這姜無憂也只能苦笑,畢竟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已經發生過的事也沒有辦法再改變。
只是不知道之前沈萬三突然出手究竟是因爲私心,還是因爲他發現了什麼,但不管怎樣,他都沒有辦法再去驗證了,因爲直到現在沈萬三還沒有從黑煙中出來,想來應該是已經身死道消了。
“兩位不要再嚇唬我了,我的膽子可是小的很,不過最後的結果不管如何,兩位恐怕都是看不到了,腐肌散的毒發時間只有十分鐘,十分鐘後你們會感受到無比痛苦,你們的五臟六腑乃至渾身的肌肉都會慢慢腐爛,直到你們只剩一身的骨架,這個過程是我送給二位的一份小禮物,請二位慢慢享受,我先去看葛老爺子了~”
說罷薛鄂轉身就朝樓梯口的蘇七星走去,絲毫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在薛鄂看來,不過是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人罷了,自己根本無需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