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在聽到葉晨的回答後,紀玄猶豫了一番,終於還是一咬牙開口道:
“沈兄弟,我也不怕你笑話,實話跟你說,我今年二十九歲了,卻連個女朋友都沒找過。”
葉晨聞言,心裡打了個哈哈,還真讓自己猜對了,這紀玄跟自己說這些,難不成是想要自己把蘇七星介紹給他?
開什麼玩笑?
雖然蘇七星的相貌的確不俗,甚至自己身邊的人都少有能與其比肩,但這位可是個對男人恨之入骨的煞星啊,剛纔聽個故事就險些要發病,你居然還敢追她,到時候你要是有點對不起她的地方,說不定能給你來個滅門。
想到那種情景,葉晨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正準備想個理由拒絕,卻聽紀玄又開口了。
“沈兄弟,我這個年紀,其實也早就到了該結婚生子的歲數了,我爸人倒是很開通,並沒有逼我一定要找個門當戶對的,我身邊的各種美女朋友也是多不勝數,但我卻依舊沒有談過戀愛,你知道爲什麼嗎?”
靠,咱倆才認識第一天,我上哪兒知道去,難不成你有病?
葉晨心裡翻了個白眼:
“爲什麼啊?”
紀玄湊的更近,然後小聲說道:
“因爲我有病!”
臥槽!
一瞬間,葉晨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胳膊上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自己不會是烏鴉嘴吧,就是隨便說說而已,還真讓自己說中了?
想到這,葉晨不着痕跡地慢下了腳步,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副笑臉:
“那個什麼玄哥,你也不要太難過,現在醫學科技這麼發達,一定能夠有辦法治好你的。”
“沒用,我爸和我不知道找過了多少名醫,甚至國外也去過了,都說無能爲力。”
紀玄說到這,不由得嘆了口氣。
葉晨聞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連大夫都治不好,他又有什麼辦法。
等等。
葉晨心裡一動,這紀玄不會是知道我給葛老爺子治好了,以爲我是什麼神醫,想要我幫他吧?
開什麼玩笑!
葉晨心裡一陣惡寒,見紀玄似乎又要開口,擔心他提出這種要求,葉晨不由得搶先開了口:
“玄哥,你這病我真沒辦法,我治不了啊,那玩意是感染性疾病,我那點粗劣的手法幫不了你啊。”
“哈?”
這下輪到紀玄愣神了:
“什麼感染性疾病?”
但隨即他便反應了過來,哭笑不得地看着葉晨:
“沈兄弟,我說我有病,不是X病。”
“哦,不是啊......”
葉晨聞言稍稍放心,但旋即目光落到了紀玄下半身,又有些爲難地搖搖頭。
“這隱疾......我也不會治啊。”
紀玄感覺自己腦袋有些疼,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咬着牙說出的話:
“沈兄弟,我也沒有隱疾,我說的病,是心病。”
“啊,哦呵呵呵,不好意思啊,你繼續說。”
葉晨聞言也有些尷尬,打了個哈哈。
“是這樣的。”
紀玄將自己從小便一直做同一個夢的事詳細告訴了葉晨,最後偷偷瞥了眼走在前面的蘇七星:
“我今天看到你那位朋友的時候,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所以纔會情不自禁地從船上跳下來,沈兄弟,你說人死後會不會真的轉世投胎啊?”
葉晨聞言頓時語塞,有那麼一瞬間,葉晨還真有些懷疑這紀玄會不會是那葛雲的轉世,畢竟這蘇七星千年以來雖然是死人,但一來這肉身並沒有損壞,而來她的靈魂也並沒有轉世,而是一直留在管公明那裡,紀玄如果覺得上一世見過蘇七星,也就只有葛雲那個時候有可能了。
但仔細想想卻不對,這傢伙說他是在西湖畔,下着大雨,看到兩道身影,其中一個是和蘇七星一樣的白裙,若另一個要是青色裙子,那這故事,似乎有些像是......
葉晨沒有再繼續想下去,他連神仙都遇到過,還和已經死了數百年的蜀山掌教有說有笑,也得知了這時間有着妖族,那這樣一來,白素貞與許仙的故事,也未必就是杜撰的了。
這樣說來,難不成這紀玄,是許仙轉世不成?
雖然有些駭人聽聞,但似乎也不是沒道理的啊。
葉晨心中不由得有些詫異。
若真是如此,那當年白素貞與許仙的結局,究竟是好,還是壞呢?
自己等人帶着紀玄去雷峰塔參觀,會不會從雷峰塔裡蹦出來個白素貞?
哦,應該不太可能,當初法海老和尚說過,雷峰塔倒,西湖水乾,白蛇才能夠出世,不說雷峰塔,單是這西湖水,想要它乾涸,也是不可能的。
葉晨在那裡有些恍惚,聽到似乎有人在叫他,葉晨回過神來,發現紀玄正一臉期待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遲疑。
“這個嘛,人死後會怎麼樣,我也不太清楚,你那夢我也好說是怎麼回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算是有轉世投胎一說,你前面那個美女與你也應該關係不大。”
紀玄聞言,頓時有些失望,他以爲葉晨這麼說,是想斷了自己追求蘇七星的念想,但他也並沒有生氣,自己現在最主要就是把自己的那個怪夢給搞定,至於戀愛,那也得往後排。
“玄哥,這種玄妙的事,你怎麼不找幾個神算幫你測一下啊,以紀家的實力,應該不難吧?”
葉晨又問道。
“這一點我也想過,找過好多人幫我算過了,沒用的。”
紀玄搖了搖頭。
“十五歲那年,我第一次和父親說起此事,父親懷疑是被人動了手腳,於是特意去請了港島第一玄學大師,外號鐵板神算的董半仙爲我算過命,但董大師爲我批完字後,卻只說我並無性命之虞,然後便收拾了東西離開了。”
“而我父親再三詢問無果,又得知我不會有危險之後,便也放棄了追問,直到現在,我的確是沒有遇到過任何的危險,但這夢境卻一直糾纏着我,讓我根本就無心去想其它的事。”
紀玄說到這,有些無奈地扶着自己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