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局的表情,葉晨心領神會,露出了一個無比和善的笑容。
“這樣啊,那咱們進村吧。”
聽到葉晨的話,張局幾人臉上一僵,但也只能硬着頭皮點頭,一來話都已經說出口,再想改也來不及了,二來,有着葉晨二人在,就算真有什麼危險,應該也傷不到他們。
這三來嘛...外面是真的冷,他們又沒留車,真要在這外面站一晚上,恐怕不用鬼怪,自己就給凍死了。
於是,張局長四人跟着葉晨和郝明柏,朝着村子的方向慢慢走去。
而此時村裡靠近後山的一座房子中燈光大亮。只不過因爲這房子太靠後,所以從村子前面根本就察覺不到。
而在院子裡擺着一張飯桌,上面放着各種下酒菜,還擺着不少的酒肉,山熊坐在那裡,美滋滋地吃着菜,時不時地還來上一口酒,好不自在。
“瑪德,奎蛇那混蛋到底在搞什麼鬼,都幾點了還不出來,他們還想不想離開這了?”
山熊將手中的白酒一飲而盡,而後罵罵咧咧地自言自語道。
村民的突然撤離,讓山熊感覺事情有些不大對頭,但又顧忌山上的其它妖族,只能窩在這裡等待,時間久了,難免會讓他覺得有些煩躁。
想起今天早上自己設計弄走的那兩名修者,山熊心中更是沒來由地有些緊張。
也不知道奎蛇那些傢伙有沒有和那兩名修者碰到過,不行,越想越不是個事兒,再等兩天,兩天後奎蛇那傢伙如果還不出現,我特娘就不管他們了。
山熊心裡一邊想着,一邊抓了把酒鬼花生塞進了嘴裡咀嚼了起來。
突然,山熊咀嚼的動作一頓,眉頭也是微微一蹙,緊接着站起身來,一個縱身跳上了房頂,看向了村口的方向。
在那裡接近村口的小路上,有着幾道手電筒的光束,似乎是有人在慢慢接近村子。
看到這一幕,山熊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嗎,這大晚上的,居然有人跑到這來,是去而復返的村民?還是來調查的警察?又或者是其它陌生人?
思索一番,山熊如同一隻靈巧的大鳥般,在村中的房頂上不斷跳躍,朝着村口的方向而去。
“奇怪,村裡似乎並沒有妖氣啊,難道是咱們猜錯了?”
村口位置,郝明柏盯着手中拿着的八卦盤,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語道。
“應該不至於猜錯,既然報警的傢伙可能是和山上有關係,那他現在或許正在山上也說不定。”
葉晨淡淡一笑。
“嗯,有道理,葉兄弟,那咱們現在要上山去嗎?”
郝明柏擡頭看着葉晨,有些期待地問道。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看看那能夠封印如此之多妖怪的封印了,或許能夠讓他的陣法手段更進一步也說不定。
“先不急,還是謹慎一點,仔細查驗一番再上山吧。”
葉晨說着,指了指緊靠在自己身後的張局四人。
郝明柏頓時心領神會:
“好,那咱們就從村子的中心位置直接穿過去,這樣我的八卦盤應該能夠將整個村子都檢查一遍。”
說罷,郝明柏在前面帶路,張局等人在中間,葉晨殿後,六人朝着村後的方向走去。
由於沒有了村民,整個村子顯得有些蕭條,只有時不時傳出幾聲狗叫,卻沒有給人增添多少安全感,反而更有種恐怖之意。
這時,最前方正查看着羅盤的郝明柏突然停住了腳步。
“八卦盤有反應了!”
幾乎是在郝明柏開口的同時,一道尖銳的破空聲便從空中襲來,直奔郝明柏的腦袋,明顯是要將其一擊滅殺。
郝明柏動作也是不慢,伸手在兜裡掏出了一張符咒!
“赦!”
隨着郝明柏的一聲大喝,那道符紙驟然迸發出了一道柔和的光芒,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罩子,將他和身後的張局長几人護在了其中。
“噗!”
隨着一聲悶響,那偷襲郝明柏的東西撞在了罩子上,瞬間便散了架,並沒有對郝明柏造成一點損傷,但郝明柏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就在那暗器撞在罩子上的一瞬間,他發現那所謂的暗器,居然是一粒普通的花生!
而且自己的這防禦法咒,剛纔傳來了一絲不穩之意,其中的能量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一顆小小的花生,居然險些破了自己的符咒,這讓郝明柏心裡怎能不驚。
“咦?”
而房頂上,扔出花生的山熊也是不由得輕咦了一聲,顯然沒想到自己的攻擊居然會被對方給擋下來。
“是正一教的牛鼻子,有些麻煩啊。”
片刻後,山熊看出了對方的身份,不由得有些蹙眉。
龍虎山的那些傢伙可不好惹,難道他們發現了這裡的封印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可就有些不好辦了啊。
“葉兄弟,他在上面!”
這時,下方的郝明柏已經回過神來了,有葉晨和降妖幡在,他還有什麼好怕的。
最後面的葉晨聞言,也沒有說話,縱身也上了房頂,而郝明柏則是留在下面保護張局幾人。
“還愣着幹嘛,趕緊拍啊!”
張局不愧是幹了幾十年刑偵工作的人,雖然同樣有些震驚於剛纔發生的一幕,但他並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拿過攝像機便開始拍攝了起來。
其它幾名jc此時也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打開了手中的設備,而郝明柏則趁機又加了一層防禦符咒以防萬一。
葉晨上了房頂後,與站在自己對面房頂上的山熊四目相對,雖然手電筒的光有些微弱,但葉晨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傢伙,正是自己在酒聖令裡看到的那個當年帶人追殺小姜無憂的山熊。
“是你?”
葉晨有些吃驚,不由得脫口而出道。
“你認識我?”
山熊聞言,上下打量了葉晨一番,卻沒有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和這小子打過交道。
“當初帶着十幾名手下追殺一個小男孩,反而被算計差點全軍覆沒的山熊,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呢。”
葉晨看着對方,露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