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臺綠色的吉普車停在門口的位置。
凌天看着站在門口的母親和喬雪,揹着包的他將踏上一條以前走過相似的道路。
只不過這一次,他將是名正言順的***。
拉開後車門,凌天跳了上去,對着家門口的母親和喬雪擺了擺手,車子已經徐徐開動了。
軍用吉普車,坐在上面看並不怎麼舒服,將揹包放在腳下,因爲在龍組,所有配備都由其負責,所以深知其中道理的喬雪裝的東西並不多,也就內褲襪子之類的貼身用品,還有一套他放假後穿的衣服就足夠了。
“兄弟,我們去那裡?”
吉普車壓過那些燃放後的爆竹,就好似走紅毯一樣帶着凌天一路駛離了小縣城。
直到那縣城漸漸消失,凌天這纔有些不情願的轉過身來。
這輛車只有他和駕駛員兩個人,而副駕駛的位置還放着一個揹包,凌天只能坐在後排。
“這是你的報道卡,其他的一切你都不需要知道,我也不想了解你是誰!”
僅僅只是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凌天,駕駛員一伸手將一個紅本遞給了後座的凌天。
冰冷的言語,讓凌天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幫,直接將那紅本揣入了懷中。
又試探了幾次,對方就是一言不發,若不是上車之後說過一次話,凌天還以爲他的啞巴呢。
不知道目的地是那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到達,凌天只能坐在後座上百無聊賴的看着周圍的景色。
一路顛簸的車子,一會左轉一會又轉,從黑夜到黎明,又從黎明到黑夜,一路之上除了加油的時間凌天可以上個廁所,其他時間只能坐在車上,而那副駕駛位置的揹包裡竟然是鐵質的盒飯,這通往龍組的感覺還真是夠無奈的。
當天色再一次亮了起來,連續駕駛了幾十個小時司機突然一腳踩下了剎車,讓靠在後座上打盹的凌天一個趔趄。
“什麼情況?”
揉了揉腦袋的凌天,看着車窗外的情況,此時他們已經轉入了大山之中。
略帶涼意的風吹拂着山林,提醒人們此時還是隆冬時節,雖然這是南方,依舊會有些許寒意。
“到了,下車!”
從上車之後只說過一次話的司機口氣中帶着命令的口吻,只穿着沒有軍銜的軍裝,也不知道他的軍銜。
“這是那啊!”
伸手抓起揹包,凌天跳下車來,疑惑的看着那周圍。
這裡那裡是軍營,周圍只有那未被開發的山林,密林中,再也見不到其他的地方了。
凌天環顧了一圈後,無奈的看着那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司機,這傢伙讓他在這裡下車是什麼意思。
“天黑之前到達!”
直接丟給凌天一張軍用地圖,司機直接倒車,吉普車立刻調轉車頭,消失在了那顛簸的土路上。
很快,吉普車就消失的不見了蹤影,凌天看着那軍用地圖,這僅僅只是一個區域圖而已。
沒有標註他所在位置,唯有那地圖上的一個點,算是他的目標位置了。
“這算考驗嗎!”
凌天撇了撇嘴,這種專業的地圖也只有職業軍人可以看懂。
不過這種東西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比劃了一下之後,凌天就憑藉着專業知識依照地勢的起伏確定了自己的位置。
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後,那就是規劃行進路線,大概利用地圖比例測量一下,直線距離在二十公里。
山林高低起伏,軍用地圖則是用各種顏色的線條表示山巒的高度。
將地圖收入懷中,凌天背起揹包辨識了方向後立刻行動,二十公里的直線距離可不包括翻山越嶺。
如果加上的話,那距離絕對是翻倍還要多的,所以對於凌天來說,時間並不多了。
不敢懈怠的他,沿着山脊一路前行,那密林之中根本就沒有道路,凌天這才理解喬雪爲什麼讓他傳作訓服離開了。
結實的作訓服不僅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的身體,而且非常扛掛,一路向前也不需要劈開樹木,直擊貓腰鑽過去就好了。
時間不足,凌天不僅不能休息,更是沒有時間找吃的,好在這密林裡還有一些鮮嫩的果子,隨手採來塞進嘴裡,也顧不得苦澀了。
一路向前,翻山越嶺間,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當傍晚時,看着西邊的火燒雲,相信明天將會是一個不錯的豔陽天。
站在山樑上,俯瞰着被青山環抱的一片平地,在那鬱鬱蔥蔥的叢林中,一所軍營就隱藏在那其中。
綠色的院牆以及屋頂,都被迷彩網遮擋,若不是靠近的話,是根本看不到的。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天部十營之中的其中之一,但究竟是什麼,也只有進去才知道了。
一想到要訓練了,凌天可是無比的興奮,邁步衝下山坡,揹着包的他,很快就來到了軍營的門口。
看着那大門,周遭根本就沒有道路可以進來,院子裡停着的直升機恐怕是唯一的出行工具了。
不過門口依舊有崗亭,兩個持槍的戰士站在那裡,威風凜凜一動不動。
“凌天!”
可就在凌天準備向着那大門口走去的時候,右側突然跑來了一堆人,其中傳來一個熟悉的呼喊聲。
凌天側頭望去,只見這全副武裝的隊伍共有五人,其中一個胖乎乎的人首當其衝的跑了過來。
這正是黃龍小隊的熊貓,而在他身後的正是秀才、藥師、鐵匠和耗子。
當看到凌天之後,熊貓是最爲興奮的,秀才和藥師也快步走了過來,唯有鐵匠和耗子還臉色不太好看。
上次自己主動賠禮道歉可是吃了閉門羹,這兩天他們還在合計,凌天怎麼一直都沒有回營呢。
現在看到他回來,兩個人也不知道如何面對了,對於他的戰鬥能力,兩個人很是佩服,但凌天的話語卻總是讓他們無法接受。
看着激動的熊貓,這傢伙永遠都是那麼的開心,即便現在渾身是汗,可他還是給了凌天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種感覺,讓凌天有些熟悉,但越是這樣,對於凌天卻又是一種難以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