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終究沒有白花,虛空龍獸不愧爲虛空獸中速度最快的,一旦開始全力趕路,基本上生魂級以下的高手,便不可能追上它了。
這一走便是三天三夜的時間,已經離開轉輪城六百多萬光年的距離。
空間一陣波動之後,虛空龍獸終於停了下來。
“我家娘子要去向陽宗繼續學業,我要回紫林城,不知聶兄要去那了?”林鋒問道。
聶長河道:“我正好也要回青龍山,我們二人正好同行。”
林鋒點頭,卻是將封印了虛空虎獸的儲物法寶交給了尚英子道:“英子,你這一路上多加小心,如果遇到危險,立刻給我發信息。”
尚英子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兩人惜別之後,林鋒這才和聶長河同乘龍獸,回紫林城。
經過青龍山的時候,聶長河邀請林鋒去山上坐坐,喝上兩杯。林鋒卻是婉言謝絕,聶長河不解,問其原因。林鋒便將之前尚英子遭偷襲,差點被青龍山的賊人所害的事情說了一遍。
兩人盡皆沉默了一會,青龍山的人既然是土匪,自然是要打劫的,如今林鋒的身份是官,即便不拘小節和聶長河結交,但是上山去喝酒顯然還是有些不合適的。
沉默了一會兒,聶長河最後只是灑脫一笑道:“無論如何,長河要感謝林兄在紫林城中手下留情之恩。”
林鋒道:“那事不足掛齒,這次若不是你在城外接應,我和英子也未必能安全衝出轉輪城,是我要感謝聶兄纔是。”
“既然你們兩人各救了對方一命,那便恩怨相抵了,官匪殊途從此再無交情。”一個冷冰冰的女聲突然傳了過來,同時一道窈窕的身影從青龍山上躍了下來。
“大當家!”聶長河驚呼了一聲,他們現在已經在青龍山的山腳下,被山上的高手發現也是正常的事情,他沒有想到的是,大當家怎麼會親自下來?
“大當家?”林鋒有點詫異重複了一遍,看身形聽聲音都應該是女的啊,難道這青龍山的大當家,居然是個女人?
他的話音還沒落,那人影已經到了近前,應該是個女人,身材並不嬌小,卻極爲婀娜,只是臉上卻帶着一個面具,看不清樣貌。
這女人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是什麼獸皮縫製的皮甲,背後一襲血紅色的披風,迎風招展,倒也頗有一番大姐頭的威勢。
林鋒對女人拱了拱手:“久聞大當家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采過人。”
女人冷笑道:“呵呵,真是虛僞,你應該沒有聽說過我的故事吧,不然現在不會這麼淡定,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凡是見過我的人,都已經死了嗎?”
“大當家……”聶長河心中一驚,剛要說話卻被女人打斷:“休要多話,我們是匪他是官,本就勢不兩立,哪裡來的交情?剛纔他可是說了,老六老七是死在他手上的,我怎麼能放過他?”
林鋒左右看了看,然後開口道:“你就一個人來,便覺得能拿下我,哪裡來的自信啊?”
“拿下你,我一個人就夠了。”說話間,女人手中驟然出現一把黑色長槍,槍尖泛着懾人的寒芒,斜指林鋒。
“開天斧金槍!”林鋒也是微微一驚,然後搖頭道:“真是浪費了,要是一開天斧金爲槍頭,是世界樹枝爲槍桿,這把槍的威力還能提升。”
“廢話真多,受死吧!”女人嬌喝一聲,手中長槍攪動風雲,向着林鋒當頭便刺。
林鋒不敢大意,也是瞬間取出開天重劍,橫劍格擋。
“鐺!”金鐵交鳴聲中,兩人各退千丈,在純粹力量的交鋒中,居然不相上下。
“再來!”女人厲喝一聲,人槍合一,再次撲來。
林鋒這一次卻是收起了開天重劍,而是拿出一根世界樹枝煉成的長棍,對着女人當頭抽了過去。
“嗡!”鳴聲中,兩人再次撞在了一處,這次林鋒推出去百丈,女人卻是紋絲不動。
“林兄!”觀戰的聶長河感覺不妙,立刻出聲,希望兩人不要再拼殺下去。
林鋒卻是搖了搖頭道:“不要關心我,關心關心你們的老大。”
“哐當!”終於,震天術全面發作,女人的兩隻手爆成血霧,手中開天斧金槍掉在了地上。
“大當家!”聶長河驚呼,他從來沒有想過,大當家居然會輸。
哪知道這還沒有結束,林鋒剛纔震天術和女人硬拼一記的時候,還不忘分神用了空間切割規則,劃出一個小小的次元斬,將女人的面具給切成了兩半。
“乒!”面具裂開的聲音不大,聽着卻觸目驚心。聶長河喉嚨聳動了一下,面上出現了一絲好奇和期待,便是他們兄弟幾個,也從來沒有人見過大當家的真面目呢。
聶長河最終也沒能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因爲在面具掉下來的前一瞬間,大當家冰冷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長河,背過身去。”
對於大當家,聶長河是有心理陰影的,話說他們青龍山兄弟幾個,都是被大當家蹂躪了上千年,哪個沒有心理陰影?
所以聽到聲音之後,下意識的就背過身去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想起大當家以前說過的一句話,如果有人看到了她的真面目,要麼做她的男人,要麼就成爲死人。
當時還有人嘴賤問了一句,大當家你要是殺不死對方怎麼辦?大當家的回答是,他不死我死。
要是自己看了大當家的這面目會怎麼樣?聶長河覺得,自己八成會成爲死人。
“好看嗎?”聶長河這正胡思亂想呢,身後傳來了大當家的聲音,讓他有些不自在的是,從來都是冷冰冰的聲音,怎麼突然變得嫵媚起來了。
然後便是林鋒的聲音傳來:“卿本佳人,奈何爲寇?”
着一句話說完,便再也沒有了聲音,過了許久,纔再次聽到了大當家的冰冷的聲音:“你可以轉回來了。”
聶長河再次轉回來的時候,大當家已經再次戴上了面具,只是不見了林鋒。
“人呢?”聶長河問。
“走了。”大當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