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鋒進入琉璃域的目的,是爲了近距離的看看核心之地,他們現在雖然沒有打算進入核心之地,但是讓薛飛到邊境上去看上一眼,還是沒有什麼壓力的。
薛飛進入陽魂境之後,自身的天賦神通千里眼再次升級,輪迴之地哪怕是林鋒神魂境的神識,探查距離也不超過一萬公里,但是薛飛的視線卻可以穿透一萬光年。
是穿透,不是到達,也就是說,他想要看到一萬光年範圍內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直接看穿所有的阻礙,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地方。
林鋒便是要藉助薛飛的千里眼看一看,核心之地和外圍,究竟有着怎麼樣的區別,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倒也不介意進入核心之地去看一看,走一走。
琉璃域身爲異端域,高階修真者幾乎被一網打盡,但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卻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尤其是實力弱小又遠離戰場的小城,更是和原來一模一樣,百萬年一次的聖戰對於他們而言,彷彿並不存在一般。
琉珠城便是這樣一座小城,戰火沒有波及到這裡,這裡的生活便沒有任何的改變,唯一知道聖戰開啓,而且琉璃域被劃爲異端域,對此感到有些擔心的,便只有城主鍾離萬,不過隨着陽世人大軍剿滅了五大宗門的所有生魂以上高手之後,便離開琉璃域,繼續向外圍而去,躲到了深山裡的琉珠城城主果斷的鬆了一口氣,重新回到了琉珠城作威作福。
這琉珠城的城主鍾離萬本來就不是良善之輩,現在五大宗門元氣的傷,已經不可能再管他們這些城主的事情。
鍾離萬一改以前的溫和城主形象,苛捐雜稅、倒行逆施、橫徵暴斂,一時間將好好一個琉珠城弄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
林鋒和薛飛、傅雪三人進城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悽慘景象。
無數饑民離鄉背井,到處都是垂死的乞丐,有時候千里之地都沒有人煙,餓殍遍野。
“很難想象,這裡居然是靠近核心之地的大域,看起來比我們積奇城周邊的那些城市都有不如啊。”傅雪是女人,看着如此悽慘的景象,多少有些不忍。
“這就是戰爭與和平的區別啊,一切,都是聖戰造的孽。”薛飛說道。
林鋒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座城市似乎並不是聖戰的戰場,戰爭也沒有波及到這裡。”
“那老百姓爲什麼會這麼悽慘呢?”傅雪疑惑問道。
“因爲他們有一個殘暴不仁的城主吧。”薛飛說道,他的目光已經穿過重重阻礙,到達了琉珠城的城主府。
城主府正在大宴羣臣,宴席中一個官員哭訴人民疾苦,希望城主少一些飲宴,多一些佈施,給百姓們一條活路。
“普通人那麼多,他們的活路與我何干?我管他們的死活,難道他們還能反了天去不成?來人吶,將這個不識時務的傢伙拖下去,處以五馬分屍之刑。”鍾離萬大怒喝道,其暴虐可見一斑。
衆官員雖然有兔死狐悲之感,但是如今五大宗門羸弱,鍾離萬已經無人能治,他們竟然是連求情都不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位不過元嬰境界的小官,先被廢了元嬰,然後被套上五根根鎖鏈。
五匹駿馬屁股上捱了鞭子,長嘶一聲奮力奔跑起來,數秒鐘之後,鐵鏈猛然繃直,直言小官直接被分成了五塊,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城主府前的空地,觸目驚心。
“你們都看到了嗎?誰再敢忤逆我,爲那幫賤民說話,這就是他的下場,哼!”鍾離萬冷哼一聲,目光橫掃在場的所有官員。
所有人都低下了頭,沒有人敢和他對視,整個琉珠城只有鍾離萬這一尊鬼魂境高手,現在的他就是這琉珠城的天,誰反對誰死。
血腥味瀰漫,現場氣氛凝重,沒有人吭聲的情況下,靜的落針可聞,便在此刻,突然所有人的耳邊傳來空氣爆鳴聲,三條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城主府的前面。
一個剪着齊耳短髮,彷彿瓷娃娃一般,渾身閃着金光的女子,看着滿地的血跡,皺眉道:“啊呀,還是來晚了,頭兒,這人還有救嗎?”
這女子自然便是已經晉升陽魂境的傅雪,她口中的頭兒,也自然便是林鋒。
林鋒微笑點頭道:“還好,魂還沒散,還有的救。”
說完,他的手中突然飛出五道綠色的光芒,向着兀自撒丫子狂奔的無匹駿馬抓了過去。
五匹駿馬嘶吼不斷,奮力邁步,可哪裡能夠和林鋒的力量抗衡,生生的被硬拖了回來。林鋒這才施展手段,將那鐵鏈解去,分成了五片的屍體被拼湊到了一起。
五道拉回了駿馬的綠色光芒此刻又匯聚到了一起,將地面上的鮮血捲了起來,然後將拼湊在一起的屍體包裹起來,只能看到綠朦朦的一片,已經看不到裡面的屍體。
三息時間之後,綠光終於被林鋒收回,中間的屍體此時卻已經全都被修復好了,恍如生人……不,就是一個生人,那小官眉頭微皺一下之後,居然睜開了眼睛。
“啊!”現場無數人都在驚呼,城主鍾離萬此刻卻是再沒有之前兇橫,他悄悄的後退,想要逃開。
鍾離萬十分清楚,如此強大到不可思議的三個人,絕對不是自己能夠對付得了的,就算是生魂境的高手,也沒有如他們那般神奇的手段,再看那兩人身上金光閃閃的,一看就知道是陽魂境高手了。
這些人既然出手救了自己殺的人,那麼毫無疑問,他們對自己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善意,想要巴結也不可能,現在只能逃,逃得越遠越好。
然而,在林鋒三人的面前,一個區區的鬼魂境高手,怎麼可能有逃走的可能?
薛飛一伸手,一道金色掌印便飛了出去,只是懸於鍾離萬的頭頂,便讓他動彈不得,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饒命,大人饒命啊。”鍾離萬現在想跪都跪不下去,只能大喊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