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單雙淡藍色的眼睛先是閃過一道光亮,接着那抹光亮又是立刻黯淡了下去,默默的抽着煙。
黑暗,菸頭忽明忽暗的閃爍着。
一連抽了好幾口煙,彈了彈菸灰,泰勒嗤笑一聲,說道:“你這樣的話,騙騙小孩子還行。我跟男人滾牀單的時候,你連毛都長齊。
如果你來這裡只是爲了跟我說這些話,那你可以走了,我一會兒還有生意,你也不願意帶着你女朋友看現場直播吧?”
泰勒把菸頭彈進污水,菸頭發出“嗤”的一聲輕響,瞬間熄滅掉。
葉蕭擡手把一圈用橡皮筋紮好的美金丟給泰勒,說道:“這裡是一萬美金,先找個地方住下,換身乾淨的衣服。”
看着從自己身滾落到被褥的美金,泰勒愣住了,再次擡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葉蕭。
他……似乎並不是跟自己開玩笑。
過去,在泰勒還是模特的身份,還在接各種商演、走秀的時候,根本不在乎這一萬美金。
最奢侈的時候,泰勒住的酒店套房,一個晚要1萬美金。
而現在,泰勒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麼多錢了。
“你……你剛纔說得是真的?”泰勒再次向葉蕭確認道。
“這麼冷的天,我跑到這種地方,來跟你開玩笑,我還沒那麼無聊。”葉蕭回答道:“抱着我的女朋友窩在沙發裡看電影,不是更好的選擇?”
“我還欠了賭城賭債,如果算利息的話……”
“你的賭債已經被清掉了。”
葉蕭看着瞪大着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泰勒,說道:“如果不相信的話,你現在可以去賭城轉一圈,我可以保證沒有人會再問你要債。”
“我相信你。”
泰勒把掛在腿的內褲穿好,把毛衣也全部拉了下來,穿好褲子和羽絨服,把那捲美金揣進口袋。
“需要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嗎?”葉蕭對泰勒問道。
“你是擔心我身有髒病嗎?”
泰勒對着被褥旁邊的角落瞥了眼,然後指了指自己兩腿之間,說道:“進這裡是要交‘門票’的,沒有‘門票’,給再多錢我也不接。”
葉蕭用手電筒朝被褥旁邊的角落照去,發現那裡丟着一堆使用過的安全套,粉色的、藍色的、橡膠色的……各種顏色都有。
葉蕭和龍婧芸帶着泰勒正準備從這個飄着惡臭的下水道離開時,幾道人影從旁邊的黑影躥了出來,手握着刀,指着葉蕭威脅道:“把身的錢,還有這兩個女人留下!不然我們把你留在這裡。”
剛纔葉蕭和泰勒說的話,以及給錢的時候,全都是被這三個男人聽到了。
於是三個人惡向膽邊生,決定做票大的!
“不要找死。”
葉蕭眼睛從眼前這三個男人臉掃過。
“先乾死他!”
間領頭的那個男人,對着身邊的同伴說道:“然後我們再幹死他身邊的女的。”
另外兩個流浪漢嘴裡發出**邪的笑聲。
“唉……”
葉蕭嘆了口氣,腳步一錯,身形閃爍,眨眼間,便是衝到間領頭的男人面前。
左手短直拳直擊男人腹部,直接是把對方打得躬起了身體,眼珠子向青蛙一樣向外鼓起。
腹部**倒海般的疼痛,讓男人張大着嘴,卻喊不出聲音來。
右手緊跟一招“熊掌”,直推男人下頜,直接把男人擊飛出去,重重的砸落在污水,黑漆漆跟墨水一般的污水被砸得飛濺起來,落在鋪在兩側水泥牙子的鋪蓋。
葉蕭這招“熊掌”是控制了力量的,死是死不了人的,但是不是會腦震盪不得而知了。
自己的大哥被人打暈,剩下那兩個流浪漢也沒了繼續劫財劫色的心思,轉頭跑,跑的兔子還要快。
沒想到居然碰到了一個硬茬子!
而站在後面的泰勒臉的神情很明顯的僵硬住了,這傢伙似乎很不簡單啊。
跟着去了葉蕭和龍婧芸所住的酒店,葉蕭用泰勒的身份證給她單獨開了間房。
這家酒店自己以前也是常客,而現在卻因爲身髒兮兮的着裝,被服務員投來鄙視的目光,讓泰勒心不禁有些唏噓。
“你先洗個澡,然後到3569房間來找我們。”葉蕭把房卡遞給泰勒,說道。
泰勒點了點頭,接過房卡,刷卡進房。
而葉蕭和龍婧芸則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地板,被葉蕭這個“扯衣狂魔”扯爛的衣服已經被處理掉了,被挑選出來,重新整理的名單也是被打印了出來。
葉蕭用一支紅色的記號筆,把“泰勒”那一欄劃去。
運氣不錯,沒花多少時間便是找到了泰勒·簡。找到了第一個人,要找其他幾個人相對會容易一些。
起自己和小凰凰,泰勒這個女人要更熟悉拉斯維加斯的城市下水道世界。
“叮咚……叮咚……叮咚……”
半小時後,房間門鈴響起。
開門,房間門口赫然站着洗浴完畢,換了酒店浴袍的泰勒·簡。
兩年的躲債、逃債生活,對泰勒·簡造成了摧殘,她的皮膚不再像過去那樣細膩和緊緻、眼角也有了皺紋,不再是那個站在t臺的全美模特大賽亞軍。
“先自我介紹一下。”
葉蕭對坐在單人沙發的泰勒·簡,說道:“我是蟄龍,她是幽凰。”
“僱傭兵?還是殺手?”
泰勒·簡打量着葉蕭和龍婧芸,猜測着兩個人的身份。
“以後有機會,你會知道的。”葉蕭沒有正面回答泰勒·簡的問題。
泰勒·簡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拿出煙盒,也沒徵詢葉蕭和龍婧芸的意思,點燃一支菸,問道:“你們費力找到我是爲了什麼事情?”
“如果現在讓你再t臺,你還能駕馭住t臺的強大氣場嗎?”葉蕭反問道。
“如果你現在把我丟t臺,我做不到。”泰勒·簡對着菸灰缸彈了下菸灰,回答道:“但是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能讓任何一座t臺成爲我的主場。”
泰勒·簡身散發出一種強大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