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最強的人被制服後,所有隨東洋武士來的人全部都後退幾步,驚駭的看着南宮戰,不敢亂動了,這是,學員們興奮了,痛打東洋武士,多解氣的事情啊,嗷嗷叫起來,彷彿那東洋武士是自己打倒了一般,沒人在乎地上翻滾着直冒冷汗的東洋武士,也沒人在乎昏迷不醒的宮本義二,都興奮的圍攏上來。
倪裳不愧是商業天才,馬上示意大家安靜後說道:“諸位,讓大家受驚了,這是我們跆拳道館的失職,我們會免費一個月作爲對大家的補償,今天到的都有份,另外,這位是我們公司的總教練,大家放心,跆拳道館不會被任何人打垮。”
周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大家紛紛去前臺登記自己的名字,一個月免費學習,多好的事啊,剛纔的驚嚇和不安煙消雲散,手上的教員也被人扶下去治療了,至於場上的東洋人,沒人在乎。
南宮戰修煉的是”兵王神功”,和跆拳道沒一毛錢關係,佩服倪裳化解危機的手段同時,只剩下苦笑了,自己老婆發話了,總不能不承認吧?於是,南宮戰無奈的選擇了默認,將不滿發泄到了東洋人身上,三兩下救醒了宮本義二,冷冷的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敢打傷我,你等着受死吧。”宮本義二惡狠狠呃吐了口血說道,倒也硬氣。
南宮戰一看就知道是個狂妄到自以爲是的紈絝子弟,沒吃過虧的主,長在蜜罐裡面的那種,不由冷笑一聲,故意激道:“憑什麼?”
“憑老子是宮本豪門,倭國偉大的宮本豪門,你去死吧,哈哈哈。”宮本義二有些情緒失控,估計還沒有完全適應過來,剛纔南宮戰那一腳夠猛,要不是腳下留情,非暴死當場不可。
南宮戰一聽果然是宮本豪門,馬上打電話給龍冰冰,再看人羣中,樑斌已經不見了蹤跡,估計是趁亂跑了,更加覺得這裡面有陰謀,等了五分鐘左右,龍冰冰開車過來,一看這場面,也有些懵。
“這些人爲了搶奪生意,意圖謀殺我們的教員,好在我及時趕到,要不然就麻煩了,具體哪個武館的不知道。”南宮戰上來就扣了頂謀殺的帽子。
龍冰冰一點就透,馬上示意手下抓人,沒有了領頭人,一起過來的其他人更是沒有脾氣,不敢反抗,等警察帶走所有人後,龍冰冰示意南宮戰到一邊說話,問道:“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你打算怎麼辦?”
“倭國宮本豪門,世仇,上次我被綁架的事你還記得不?宮本豪門算一份,這次應該是衝我來的,往死你整,具體你拿捏,老是給你添麻煩,真是過意不去。”南宮戰認真的說道。
“我懂了,”龍冰冰當然記得南宮戰被綁架的事,自己還是營救隊領隊,好幾名手下戰死,這事一直是龍冰冰的心病,好不容易得着一個,不管什麼來頭,只要和主謀有關,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說道上次綁架的事,南宮戰想起營救自己犧牲的戰士,心情有些沉重,小聲說道:“龍隊長,上次的事情我一直沒有向你正式道謝,真是過意不去,回頭我讓倪裳送點撫卹過來,算是我對犧牲戰士們的一點補償,可以嗎?”
“這?”龍冰冰聽到這裡,眼睛忽然紅了起來,傷感的說道:“我無法替他們回答你這個問題,我個人就不用了,這是我的職責,他們都是好兵啊,能死在戰場也是他們的福氣,你不用太過自責。”
“是不是有困難?”南宮戰敏銳的發現龍冰冰話裡有話,不由追問道。
“沒什麼。”龍冰冰慌亂的別過臉龐,說道:“沒事先我走了。”
“嗯,回頭見。”南宮戰答應着,看着離開的龍冰冰,更加堅信這裡面有事情,但龍冰冰不願意說,也不好多問,便將倪裳叫到一邊,叮囑送點錢過去,遲到的補償總比沒補償好吧?倪裳滿口答應下來。
後面的事情自有倪嘯天這個老爺子坐鎮指揮,官場較量也好,外交口水仗也罷,都不是南宮戰擅長的,處理完相關事宜後,南宮戰就和倪裳回家了,路上,南宮戰思考起來,宮本義二爲什麼公開和自己作對,難道是樑斌慫恿的?不可能啊,這些豪門子弟一個個猴精猴精,豈會這麼容易上當,不過,一想到有些二的宮本義二,不由信了幾分。
“老公,爲什麼他們從倪家下手,如果真是對付你,完全可以直接找你麻煩,沒必要從倪氏集團突破啊?這裡面會不會有其他陰謀?”倪氏一臉深思的問道。
“不好說,我看那個人有點自以爲是的傻愣,估計是個沒什麼主見的人,而且,剛纔我看到了樑斌,有可能是樑斌攛掇的,只是沒想到我會出場,當時場面混亂,給他趁機跑了。”南宮戰說道。
“難怪,有這個可能,看來我得提醒一下老爺子,讓他給集團旗下產業增派保安,加倍小心纔是。”倪裳認真的說道。
第二天就要離開一陣子,兩人抵死纏綿了好一番才睡去,第二天早上,南宮戰接到了唐瑄的電話,送倪裳去了公司後,直接開車離開,和唐瑄會後,開南宮戰的越野車直奔天師山而去。
近千公里的距離,南宮戰只用了七個小時就開到,沿途都沒有休息一下,練武之人,這點工作量不在話下,和唐瑄說的一樣,張鶴確實下山來接,由於是晚飯過後到的,天黑,山路看不太清,張鶴由人攙扶着走。
南宮戰對這個攙扶的人很感興趣,四十左右,一張慘白的死人臉,梳着道咎,一席黑色道袍,前胸是八卦圖,後背是陰陽圖,手上拿着一個拂塵,走路行如流水一般,顯然也是個練家子,而且功夫不錯。
這個人也很好奇的打量了南宮戰一眼,便扶着張鶴在前面引路,兩個道童一前一後打着手電照明,大家慢慢上山,一路說着閒話,到了山上道觀,大家直接來到接待的客房,分賓主坐下。
這時,張鶴示意其他道童離開後,認真的對南宮戰稽首,宣了聲道號後說道:“東方先生,沒想到你真能過來,上次的事情感激不盡,要不是你出手引開邪影,我這把老骨頭就交代在那裡了。”
“上次我也沒做什麼,倒是讓你見笑了。”南宮戰客氣的說道。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凡,師兄張陵的親生骨肉,一聲修爲超過我,可惜無意門主之位,盡情風水之道,喜歡閒雲野鶴般生活,要不是繼位這種大事,說不定還在哪裡逍遙。”張鶴說道。
“見過東方先生,不知道東方先生是哪門哪派?師承是誰?”叫張凡的說道,話裡面透着一股子冷意,倒不是針對南宮戰,而是天生說話就是這般,在配合那張死人臉,讓人難以接受。
南宮戰拱拱手,行了個江湖禮說道:“見笑了,無門無派,自己瞎琢磨出來的把式,上不了檯面。”
“呃?”張凡聽南宮戰居然無門無派,自創武學,來了興趣,死人臉上露出了一抹好奇,卻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很不舒服。
不過,南宮戰不是那種小氣量的人,更不會以貌取人,天生異象,必有大能耐的道理也很清楚,客氣了幾句後說道:“張門主,這次都有哪些人過來,到時候還得煩請門主給予引見一二。”
“好說,不過,江湖傳聞我想你應該也聽到一二,樑家溝也來人了,樑星、樑海兄弟倆已經聯袂趕來,四處串聯,說你的是非,我們作爲主人,不瞭解內情,也不好出面澄清,如果不是什麼大事,我倒是願意做這個和事佬,借這次機會將恩怨化解,就是不知道東方先生意下如何?”張鶴稽首問道。
“恐怕難。”南宮戰不以爲然的說道。
“哦,看來,東方先生有所依仗,樑家兄弟成名較早,一身太極功罕逢對手,兄弟倆聯手後的兩儀劍陣更是鬼神莫測,據說隱匿了兩年,這兩年肯定在苦修,實力應該更進一步。”張凡一字一句的從嘴裡吐出來,異常彆扭。
“多謝張先生提醒。”南宮戰認真的說道,也暗自留心起來,樑斌實力突飛猛進,這樑星、樑海肯定也不會差,當初就已經那麼厲害了,現在恐怕已經進入化境了吧,兩個化境高手確實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叫我張凡即可。”張凡拱手說道,根本不像是道門中人,既不稽首,也不宣道號,言談舉止十足一個江湖人士。
一番客套過後,南宮戰提到了邪影,張鶴也有這個擔心,但沒辦法,山門大開,邪影完全可以自己進來,也擋不住邪影進來,直說見機行事,希望武林同門中的朋友到時候能夠幫襯一二,化解危機了。
閒聊了一會兒,南宮戰送張鶴、張凡離開後,見剛纔一直不說話的唐瑄沒走,尋思可能有事要對自己說,便坐到一邊問道:“是不是有事要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