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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冷庫的門再次打開，林飛揚臉色慘白走了出來。
波比和助手立即衝上去給他蓋上毛毯，扶着他到沙發坐下。
“感覺如何？”波比關心的問。
林飛揚苦笑：“就像身體被炸成碎片，然後我一塊塊自己縫補起來一樣......渾身都特媽難受。”
波比點頭：“提取出的聲吶基因本來就很強，加上你要完全融合所以注射的量比較大，和你身體形成劇烈排斥是正常現象。”
林飛揚靠着沙發：“如果能選擇，我只想做個正常人.....實在太特媽痛苦了。”
這時，教會的人走了過來，經過一夜的休息，傑拉德已經恢復正常，此刻臉色非常紅潤，看起來神清氣爽。
林飛揚勉強擡起眼皮看着他們：“是不是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
傑拉德呵呵一笑：“只要基因可以穩定，我們不但恢復實力，而且有基因加持，比過去只會更強。”
一個長老說：“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我覺得體內有股用不完的力量。”
傑拉德笑道：“死神，真是太謝謝你了。自從見到你那天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個很好的夥伴。教會欠你這份情，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會還。”
林飛揚冷笑一聲，在波比的攙扶下坐直了身子：“先不要高興的那麼早，你們，這只是解決了你們體內一種變異基因而已，並不代表你們的身體就康復了。”
傑拉德皺着眉頭問：“昨天你講了相同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林飛揚說：“你們的體內並沒有注入多種基因，只有少量幾種。但是這幾種基因一直處於進化變異的狀態，也就是說他們在不停的自行長大。每到一個階段，你們就會經歷之前的痛苦。而且隨着基因越來越強大，突變的時間也會越來越短。所以我昨天說，這一切只是開始而已，痛苦還在以後等着你們呢。”
教會的人臉色立馬難看起來，就像小孩聽到了鬼故事，嚇得全身都在顫抖。
基因突變的痛苦只要經歷過的人才知道有多可怕，如果有選擇，打死他們都不願意經受那種痛苦。
現在不管是傑拉德還是長老，都已經後悔當初腦子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爲什麼要注射該死的基因藥物，弄的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傑拉德苦着臉問：“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基因會一直突變，直到我們死的那一天？”
波比搖頭：“這倒不會，基因也有共性的，就像人的生長一樣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停止。基因裡的遺傳信息全部釋放並融合你身體後同樣也會停止突變，只不過這個年限誰也不知道。也許再突變一兩次，也許突變幾百次也不會完。”
傑拉德雙腿一軟差點沒直接坐地上，他一把抓住林飛揚的手苦比的說：“死神，我們是好兄弟吧？你不能不管我啊。”
林飛揚淡淡一笑：“你剛剛不是說過，我們是最好的盟友嗎。放心吧，不管你們突變多少次，我都會治好你們。”
傑拉德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雖然能治好，但每次都要承受那麼巨大的痛苦，簡直生不如死。
但現在也沒辦法了，他們只能抱着林飛揚大腿，並且保證他千萬不能死了。
萬一林飛揚嗝屁了，那誰還能來治他們的病？
“你們想不想體驗一下現在的自己有多強？”林飛揚突然說。
傑拉德等人對視一眼，眼神裡跳動着一絲絲戰火。
被這該死的基因憋屈了這麼久，原本的高手活的都像個殘疾人一樣，他們早就憋了一肚子怒火。
現在身體裡充滿了力量，當然想要好好發泄一下。
“你要帶我們搞事嗎？”傑拉德問。
林飛揚點點頭：“有點小事沒處理完，需要你們幫幫忙。”
傑拉德露出一口白牙，緊緊握着拳頭：“直接說地方吧，我感覺我現在能摧毀一座城市。”
.....
二十分鐘後，兩架直升機先後降落在研究所裡，傑拉德和他的長老們帶着殘廢的黑淵一起上了飛機。
角落裡，波比小聲的說：“他們的身體其實最多隻會突變兩次，而且下一次基因突變的時間根本不確定。你騙他們那些話，不怕被他們察覺嗎？”
林飛揚回頭看了眼，輕聲一笑：“你沒有經歷過他們的痛苦，所以你不知道他們有多怕再次承受。就像一個深受病魔折磨的病人，病了幾十年突然間好了。但只要有人告訴他他還會復發，那他康復的每一天都會活在緊張之中。”
“抓住他們的弱點，就算他們一輩子基因不會突變，他們也需要我。因爲誰也不敢保證，他們的基因不會在哪天晚上突然就突變了。到時候沒了我，他們只能生不如死。”
波比苦笑：“跟你接觸的越久，我就覺得你越可怕。還好當初我選擇跟你走，否則現在我該生不如死了。你玩弄人心的本事，我恐怕下輩子也學不會。”
林飛揚拍拍他的肩：“你和我接觸的世界完全不同，在你的世界裡只有白色的工作環境和各種微生物。而我的世界裡充斥着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只要一個疏忽就可能萬劫不復。所以我不得不適應環境，讓自己融入其中。”
“但現在我有能力了，我要改變這個環境，讓所有人都來適應我。我有這個能力，所以我有這個資格。”
波比點點頭：“值得慶幸的是，我已經適應你了。”
林飛揚衝他笑笑：“繼續你的研究吧教授，我們的明天會很美好。”
等他上了飛機，把第五區的方位給了飛行員，然後直接飛往第五區。
......
沙漠裡，第五區基地，部長在指揮部裡焦急的亂轉。
“他都失去聯繫三天了，現在到底在哪兒？”部長怒吼。
一名部下無奈的說：“長官，我早就說過黑淵不可控制。放任他自由，就是最大的錯誤。”
部長眼裡閃過怒意，一把抓住他：“你現在是教訓我嗎？”
部下尷尬的搖頭：“對不起長官，我多嘴了。”
部長直接把他扔出去：“那就管好你的嘴，否則下次我就轟掉你的腦袋。”
“長官，找到黑淵了。”突然，一箇中尉大吼。
部長心中狂喜，立馬飛奔了過去：“他在哪裡？”
那個中尉指着儀器上出現的紅點：“他好像，好像.....在天上。”
“天上？”部長一頭黑線：“他會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