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飛揚的話,小王總看看李長生。
李長生可是人精,他從肖飛對林飛揚的態度便能看出,林飛揚一定是重量級別的大人物,連集團太子爺都這麼恭敬,自己一個分公司的小小總經理算個毛線。
當即一巴掌抽在這個不成器的外甥臉上,憤怒的大吼:“出門忘了帶耳朵嗎?人家先生的話你沒聽到嗎?”
小王總被抽的趴在地上,哭着朝廖春花爬起。
剛爬到面前就不停磕頭:“老闆娘我錯了,我狗眼不識金鑲玉,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我錯了,求求您原諒我吧!”
廖春花徹底被震住,前一刻還對她凶神惡煞的大佬級別人物,這一刻卻已經跪在她腳下求饒,這種落差極大的轉變,一時間讓她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
小王總見廖春花不講話,以爲是她不原諒自己。
立刻從旁邊抄起一塊磚頭,二話不說直接朝自己腦袋蓋過去。
“老闆娘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求求您原諒我吧,下輩子做牛做馬我也要報答您今天的恩德,求求您原諒我吧。”
小王總聲淚俱下,說一句話就朝腦袋上撞一下,片刻後鮮血四濺,他的腦袋被敲出了兩三個洞。
廖春花被他嚇得心驚肉跳,急忙大叫:“行了行了,原諒你了,別自殘了,看着滲人。”
小王總滿是是血,丟掉磚頭激動的謝道:“感謝老闆娘,叩謝老闆娘,您就是我親姐姐,是我親媽,我回家就給您立長生牌位把您供起來,您就是對我有再造之恩的親媽啊。”
說着便爬到廖春花身邊,滿是鮮血的雙手就要去攙扶廖春花。
廖春花看到那滿是鮮血的恐怖雙手,嚇得直接跳了起來,遠遠躲了開去。
“帶着你的人滾蛋。”林飛揚冰冷的吼道。
“是,是,是,馬上滾蛋,馬上滾蛋。”小王總如蒙大赦,轉頭對他的手下大吼:“全部滾蛋,快點!”
小王總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喪家之犬般夾着尾巴逃跑。
林飛揚忽然看到夾在人羣裡的痦子臉和胖子,冰冷的吼道:“你們兩個,長痦子的還有那個胖子,說你們呢,留下來。”
痦子臉和胖子渾身狠狠顫抖,他們原本還想混在人羣裡一起逃跑,沒想到被林飛揚給看到。
痦子臉和胖子在原地停頓了幾秒鐘,突然轉身直接朝老闆娘衝去。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着老闆娘便重重磕頭。
“春花老闆娘啊,我們就是些小嘍囉,您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爲難我們啦。我們給您賠罪,我們給您賠罪。”
兩人的腦袋一個接一個重重扣在地上,每一次都是結結實實,很快兩人的腦門都濺出了血。
他們這麼做也是被迫無奈,雖然他們都是道上混的,可在有錢人眼裡他們就是一羣垃圾。
只要今天天海集團老總髮話,不給他們一口飯吃,他們就真的會餓死,連手下養的那些人都會離他們遠去。
這些年他們可是在道上惹了不少人,要是沒錢也沒人了,等待他們的肯定是被亂刀砍死在街頭。
兩人爲了自保,老臉直接不要了,就算讓他們現在給廖春花**趾頭他們也幹。
廖春花從沒像今天這樣揚眉吐氣,先是一個公司副總向她磕頭認錯,接着又是兩個道上大哥下跪求饒,忽然她感覺神清氣爽,心裡無比暢快。
“滾吧,老孃永遠不想再見到你們,有多遠滾多遠。”廖春花給他們一人一腳。
痦子臉和胖子卻不敢離開,眼巴巴的看着林飛揚。
林飛揚冷冷看着兩人,沉聲道:“以後不準靠近這條街五公里範圍之內,若是被我發現,我讓你們做人都難。”
兩人嚇得連忙點頭:“不敢了,不敢了,以後這裡就是西天如來的道場,打死我們也不敢靠近了。”
“滾!”林飛揚不耐煩的揮揮手。
兩人真的向後翻滾着走了,尤其胖子,像個球一樣咕嚕嚕滾出好遠。
熱鬧的拆遷的人離去,原本熱鬧的街突然間變得冷清了很多。
街坊們現在都知道林飛揚是個大人物,遠遠朝他豎起大拇指,轉身各自回家。
“飛少,這樣做您還滿意嗎?”李長生哈巴狗一樣來到肖飛面前。
肖飛轉頭問林飛揚:“師父,您還有什麼想做的?”
林飛揚指着小旅館說:“這地方能不拆嗎?這是一個軍人的家,要是拆了的話,那個軍人可能永遠也找不到他的家了。”
肖飛聽到後立刻肅然起敬:“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師父你會管這件事。”
“可以嗎?”林飛揚懇求的問。
“當然行,一萬個行。”肖飛說着朝李長生招招手。
在一旁忐忑的李長生立刻屁顛屁顛跑過來,媚笑道:“飛少還有什麼吩咐?”
肖飛說:“這家旅館不能拆,重新規劃,有問題嗎?”
李長生心想原來就這麼點事,他還以爲怎麼惹到飛少這位朋友。
當即拍着胸脯道:“這片地我們天海集團買下來了,房屋補償費照給,但房子絕對不會拆。只要我們使用多少年,這片房子就保存多少年,飛少您看如何?”
肖飛拍拍這個會做人的部下的肩膀:“孺子可教,回去忙吧,改天請你吃飯。”
“好嘞,那就不打擾飛少了。”李長生鬆了口大氣,向肖飛點點頭,又向林飛揚打了招呼,這才飛一般的離去。
衆人都走了,廖春花眼裡含着激動的淚水來到林飛揚身前:“謝....謝謝你!我,我,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
林飛揚呵呵一笑:“不要謝,我是敬重你這份情義才這麼做的。”
“你也是軍人吧?”廖春花問。
“看出來了?”林飛揚微笑。
廖春花點頭:“你身上散發的氣質和我男人一樣,一股正氣,剛強不屈的正氣。只有鐵骨錚錚的軍人,才能散發這樣的正氣。”
林飛揚嘴角的笑容更濃:“老闆娘,守好這裡吧,我相信你丈夫一定會回來的。”
道完離別,林飛揚,劉沖和郭城帶着行李準備離開江城。
“師父,你不收我了嗎?”肖飛急切的衝了過來。
林飛揚上下打量他,嘴角露出一抹淡淡微笑:“這次任務我要是能活着回來,我答應你,收你爲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