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賊頭賊腦,他偷偷打量陰土衆多半聖,似乎有點心虛,悄悄跟着衆人登上聖山。
“賊虎,你還敢來?”有半聖冷哼,傳音道。
“哈哈!諸位,這是個誤會,趁這個機會可以向扶聖宗勒索的什麼,據說扶聖宗精魄是好東西,難道你們不心動?”白虎咧嘴,傳音道。
衆人神色一動,扶聖宗精魄確實是好東西,這些年扶聖宗暗地裡可沒少動作,精魄定是又產出了不少。
“哼!賊虎,這不是你黑我各教的理由。”有半聖臉色陰沉,傳音道。
“諸位,有什麼等回頭再說,反正我又跑不了,現在要是露出破綻,可就得不償失了。”白虎傳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衆多半聖安靜了,此時確實不是找白虎算賬的時候,他們跟着扶聖宗大長老登上聖山,進入一座威嚴的大殿內。
“諸位,想必大家也知道,今日之事,是有人在中間算計,爲的就是要讓我扶聖宗與諸位爲敵,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大長老很直接,剛一進入大殿,便開門見山道。
“此事已經被整個東林知道,你扶聖宗準備怎麼辦吧。”此時,一位半聖低沉道。
他們當然知道是有人在中間算計,不但知道,他們還知道那個人就在大殿之內,陽地之人可能不瞭解那頭虎,但他陰土諸教對那白虎可謂是知根知底,沒少坑人。
大長老望了一下衆人,感覺有點心力憔悴,這些人反應似乎並不激烈,對那暗中算計之人似乎不太感冒。
“諸位,難道你們就不想找到那個幕後黑手?”扶聖宗長老震聲道。
“老頭,少廢話,趕緊將我嫂子映雪放了,什麼幕後黑手,你抓我嫂子難道還有幕後黑手?”沒等大長老說完,小小已經開口了。
扶聖宗大長老一手扶額,他終於知道源頭在哪了,就是這陣宗小宗主,他爲了救那映雪,很可能故意傳出謠言,聯合各大聖地前來討伐扶聖宗。
“諸位,難道你們還不知道暗中之人是誰嗎?”大長老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你這大長老好生沒趣,讓我們來就是爲了聽你放屁?”此時,一位脾氣暴躁的半聖大喝道。
他本身就憋了一肚子氣,現在扶聖宗大長老不談賠償的事,淨在這撤那些沒用的,讓他一肚子怨氣找到了宣泄口。
“都到這時間了,竟還在冤枉一個孩子,你不知羞恥嗎?”那半聖怒喝。
“就是!按理說我家聖女做了你扶聖宗的壓寨夫人,我們也算親戚,但你扶聖宗的做法太讓人失望了。”
親戚?親你妹的戚,扶聖宗大長老差點吐血。
“我家聖子死於你扶聖宗之手,我們都不說什麼了,難道你扶聖宗不該談談精魄的事情嗎?”
扶聖宗大長老目瞪口呆,此刻他算是明白了,這羣人是在打他扶聖宗精魄的主意。
什麼你妹的死了聖子都不說什麼了,什麼你妹的親戚,這都是扯淡,精魄纔是你們真正的目的。
“老頭,快放我嫂子。”
“快談精魄!”
大殿內衆人嗡隆隆作響,各大半聖暴走,嗷嗷大叫,大長老感覺快瘋了,這些人平日裡一個個風輕雲淡,這特麼一摻扯到談判,怎麼一個個都和惡狗一樣,嗷嗷叫呢?
“嗷!”此時,一聲虎嘯傳出,周圍安靜了,白虎提了提嗓子,望向扶聖宗大長老,開口道:“老兄,我說句公道話,今日之局面,誰都不想看到,但你扶聖宗可是威風凜凜,叱吒東林啊,如此戰績,那個大教不得仰望。“
“這可是等於毀我等清譽,漲你扶聖宗威名啊,難道你扶聖宗還感覺是受害者麼?這齣戲可是將你扶聖宗在東林的地位整整提升了一個檔次啊,完全凌駕於我們之上了啊。”白虎滿臉悲憤,整個虎軀都透着一股悲涼。
“難道你扶聖宗不感覺欠我們點什麼嗎?”白虎低沉道。
小小滿臉興奮,拿出小本本不停地做着筆記,這讓陰土各大半聖無語,這陣宗小宗主可真是‘勤奮好學’啊!有這樣的叔叔,何愁教不好侄子。
扶聖宗大長老快被氣吐血了,白虎字字見血,此事確實是讓他扶聖宗名聲大作,想想都讓人興奮,陰土衆多勢力被他們欺負了個遍。
但鬼知道,這種‘榮譽’我扶聖宗不想要。
“白虎,你也算頗有威名,但如此蠱惑人心,真的合適嗎?”大長老臉色鐵青,怒喝道。
“你扶聖宗是不是抓了我徒兒的嫂子?”白虎沉聲道:“衆目睽睽之下,你可不能撒謊。”
大長老臉色難看,低沉道:“我扶聖宗是抓了映雪,但與你陣宗有何關係?”
“呵呵!不必多說,我陣宗不要你精魄,我們只要映雪。”白虎開口,“至於其他人,你扶聖宗該補償的補償,該拿精魄的拿精魄。”
扶聖宗長老雙眼一瞪,他望着白虎,沉聲道:“白虎賊子,其心可誅。”
“怎麼?難道你扶聖宗想向我陰土各教開戰?”白虎冷冽道。
衆人聞言皆身體一震,猛地望向扶聖宗大長老,雙目中爆發強烈的光芒。
東林陰土衆教同氣連枝,紫薇天沒有破敗前,皆以陣宗爲首,如今雖然他們都壯大了,但自從陣宗出世,宗主覺醒之後,他們隱隱還是以陣宗之主馬首是瞻,至於白虎,則另當別論。
白虎雖然可恨,但卻是他陰土之虎,更何況還是陣宗宗主的生死兄弟,各教都還是看一點面子的。
扶聖宗大長老一驚,他沒想到陰土各教竟如此團結,白虎一句話就拉起了仇恨值。
“白護法誤會了。”扶聖宗大長老趕緊解釋道。
就在此時,衆人突然臉色一變,齊齊望向大殿之外,他們感覺一股浩瀚的氣息在接近。
“徒兒,你長大了,我聽說你來這破山上爲你師母討公道來了?”此時,一道浩瀚的聲音自扶聖宗外響起。
賊九臉色一變,抱頭鼠竄,但在大殿內轉了一圈,也沒能發現藏身之處,賊久差點急哭。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師尊找來了,我的屁股又要開花了。”賊九雙目亂轉,口中喃喃。
突然,他望向小不點,急促道:“小小啊,你可要替我兜着點,別讓我師尊揍我。”
“九兒,我怕我兜不住,你師尊連我一塊揍了。”小小小聲道。
“沒事,我師尊會給你父親面子,應該不會揍你。”賊九安慰道,“你現在出去,就說我不在。”
小小點頭,他望了一眼虎叔,只見白虎四肢顫抖,一身毛髮都豎了起來。
“虎叔,你怎麼了?”小不點詫異。
“沒事,叔有點激動。”白虎牙齒都開始碰撞,他想跑路了。
小小點頭,他走出大殿,飛向虛空中,望着聖山之外虛空中的一道身影,嚥了口唾沫。
那是一位邋遢大漢,濃眉大眼,不修邊幅,身穿一身破爛的古老服飾,整個人陰氣滾滾。
此人正是問鼎天,陰土大盜,曾盜過聖人墓,結果那聖人提前甦醒,兩人大戰一場,經此一戰,問鼎天徹底奠定威名,更是被列爲疑似聖人境的超級強者。
“賢侄也在啊!九兒呢?”問鼎天看見小不點,咧嘴笑了笑。
“世叔,九兒讓我告訴你,他不在這。”小不點說道。
“哦,那你轉告他,說我在這等他,等他什麼時候在這了,給我說一聲。”問鼎天似笑非笑道。
“好的世叔。”小小松了口氣,隨後轉身向着大殿飛去。
此時,大殿內之人竟然全部飛了出來,他們望着虛空中的問鼎天,皆紛紛施禮。
“九兒,你怎麼出來了,我已經給你師尊說過了。”小小驚訝道。
賊九也在其中,他望着小小,哭喪着臉,隨後面露委屈的望着問鼎天,苦訴道:“師尊,我師母清譽有損啊。”
“我知道!我就是爲此事而來!”問鼎天開口。
“你知道?”賊九驚訝,這不過是自己胡亂編造的,師尊他老人家竟然已經知道了此事?
“師尊,你不怪我?”賊九微微低頭,試探道。
“怪你幹啥?你爲你師母出頭,說明你長大了,我心甚慰!”問鼎天微笑,隨後望向扶聖宗山頂,大喝道:“夜流雲,出來!”
賊九一臉懵逼,師尊這就信了?
衆人也是滿臉不解,問鼎天似乎真的信了。
隨着問鼎天的大喝,滾滾音波洶涌,整個聖山都是一震。
衆人駭然,聖人之威,驚天動地。
此時,聖上之上出現異動,有古老存在復甦,恐怖的力量席捲而出,伴着大道之花,絢麗絕倫。
“別墨跡,趕緊滴!”問鼎天大手一揮,一股澎湃的力量洶涌而出,向着聖山拍去,欲要將山頭拍裂。
翁!
那古老存在瞬間衝出,擋住了這一掌。
那是一位中年,丰神如玉,他一身藍衣,整個人氣度不凡。
“這纔對嘛,磨磨唧唧,非要一點一點出來,又不是生孩子!”問鼎天望着夜流雲,撇嘴道。
“問鼎天,你是何意!”夜流雲臉色不太好看,他正在閉關,參悟那玄之又玄的神明境界。
若不是感應到聖人氣息,此刻很可能還沒甦醒。
“何意,問問我弟子!”問鼎天望向賊九。
賊九整張臉都皺成了菊花,師尊啊,問我幹啥啊?你們兩位聖人大佬直接談不好嗎?
但望了望自己師尊可怕的眼神,賊九硬着頭皮上前一步。
“夜流雲,你這個採花大盜,當年你偷看我師母洗澡,今日我來爲我師母討公道。”賊九徹底豁出去了。
本身他就天不怕地不怕,此時有他師尊撐腰,他更是有恃無恐。
這是老子編的謠言怎麼了?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師尊信了,這就夠了。
賊九此話可驚呆了所有人,暗處隱藏的各路探子也驚掉了一地下巴。
這賊九果然是問鼎天的弟子,這特麼風格太像了,完全就是二愣子啊。
莫說此事所有人都有質疑,哪怕他是真的,也不該如此張揚的說出來吧。
就算不顧及夜流雲的感受,也特麼考慮考慮你師母啊!那可是你師母。
衆人都滿臉期待,他們都想看看,被這一對莽師徒這樣整,扶聖宗之主夜流雲會有何反應。
此時最難受的則非白虎莫屬了,謠言雖然是問鼎天自己徒弟編出來的,但卻是因他而起。
可特麼問鼎天那愣頭青爲什麼相信了?他怎麼會相信。
此時若是被拆穿,自己這張虎皮會不會被拔了當坐墊?
白虎內心忐忑,他小心翼翼的打量問鼎天,他想溜,但在聖人威亞下,他又不敢。
此時,夜流雲臉色陰沉下來,他望着問鼎天,沉聲道:“問鼎天,當年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這是個誤會,我不是有意衝撞尊夫人沐浴的,再說當年我已經爲此付出了代價,你今日還要舊事重提麼?”
夜流雲此話猶如石破驚天,直接驚呆了衆人。
舊事重提?這特麼是真的?夜流雲竟然真的偷看了問鼎天夫人洗澡,呸呸呸,沐浴!
衆人大驚失色,皆感覺腦袋轉不過來,紛紛望向賊九,此事最先從賊九口中傳出,難道他知道真像?
賊九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牛蛋,自己瞎編亂造的謊話竟然是真的?
師母真的被偷看過?此刻賊九內心竟然有絲絲怒意,這本只是個玩笑,但當他發現這是真的之後,他怎麼看夜流雲都不順眼。
“尼妹的,夜流雲!”賊九竟然大罵起來,他脾氣與他師尊相仿,天不怕地不怕,惹了勞資,哪怕你是天王老子,也照罵不已。
夜流雲臉色陰沉,他望了一眼賊九,眉毛挑了挑,並沒有說話。
“夜流雲,你說的對,此事是已經揭過,但特麼的你扶聖宗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現在整個東林都知道了此事,你讓老子這張臉往哪放?”問鼎天暴躁。
你特麼還要臉?夜流雲臉色陰沉,望向扶聖宗大長老,“說說吧!”
大長老脖子一縮,面露委屈,這該咋說?
說我扶聖宗搶聖女當壓寨夫人麼?
還是說我扶聖宗殺人家聖子了?
這特麼說哪一條都不光彩啊!
大長老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天硬是沒能憋出個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