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蠻州郡府百廢待興,原本齊天壽不在,劉伯溫雖然也手握大權,齊天壽給了他很多方便。
但是真正的主人畢竟是齊天壽,沒有齊天壽在後面給支持,劉伯溫區區一個金丹修爲的小修士,有誰會買他的帳?
所以齊天壽這一回來,劉伯溫的滿肚苦水頓時有了傾訴的地方。
“公子,您可算回來了。”
“嗯,蠻州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齊天壽平淡的說道,話語間既肯定了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爲,同時‘我已經知道了’彷彿也是在告誡他前事莫提,人精般的劉伯溫心中百轉千回,不住的分析齊天壽話語中可能會蘊含的寓意。
但是齊天壽接下來的一句話卻令劉伯溫的心有些拔涼起來。
“哦,對了。這次回來我還給你帶了個幫手,以後你們倆搭班子吧。”齊天壽想起來了姚廣孝。
“啊!”劉伯溫失聲驚叫出來。
‘幫手’?他不需要啊,雖然這段時間齊天壽不在,他是忙成狗了,但是大權在握的感覺真的爽的不要不要的,齊天壽願意放權給他,自從齊天壽離開之後,蠻州郡境內,他完全成了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可是齊天壽陡然間說給他帶回來一個幫手,和他‘搭班子’?
劉伯溫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他不想要有一個人在一旁掣肘他,但是話未出口,他卻不得不嚥下去了,因爲這是齊天壽的命令,更是蠻州郡府真正的主人,他不過是一個執行管理者而已,別人尊重他,是因爲敬畏他身後的主子齊天壽。
可要是沒了齊天壽,他劉伯溫小小的一個金丹修士便什麼都不是了。
無論齊天壽是想要摻沙子掣肘他,還是另有打算,他除了接受外,別無他法。
想明白這一切之後,劉伯溫的背脊已經溼透了。
可是實際上完全是劉伯溫想多了,齊天壽完全沒有想要對劉伯溫進行掣肘的意思。
他要的不是蠻州郡這一隅之地,而是更爲廣闊的天地!
倘若僅僅只限制在蠻州郡這一隅之地的話,他還需要花費那麼大的功夫嗎?
佔山爲王,小富即安可不是他該選擇的。
劉伯溫是個人才,但是像這種人才齊天壽需要的不是一個兩個,姚廣孝便也是其一。
“你怎麼了?”聽到劉伯溫失聲驚呼,齊天壽不由得皺眉問道。
“沒,沒什麼,一切謹遵公子之令。”劉伯溫很好的演示了剛纔自己的驚訝,轉而對齊天壽繼續恭敬道。
“嗯。”齊天壽並未深究,他叫劉伯溫過來可並不是和他說姚廣孝的事情的。
“我不在蠻州郡的這段時間裡想必蠻州郡發生了很多事情。”齊天壽淡淡道:“其他事可以先放一放,但是飛星宗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裡連根拔起!”
齊天壽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對劉伯溫下命令,劉伯溫心中一凜,雖然和齊天壽相處的時間並不久,可是齊天壽行事雷厲風行他卻深有體會。
而且這段時間裡飛星宗對他的壓迫,也讓他對飛星宗懷揣着滿滿的厭惡。
仗着有三個太乙散仙就在他頭上作威作福?要不是齊天壽將蠻州郡府中的頂尖戰力帶走了,他早就已經吩咐人去將飛星宗這枚毒瘤給拔掉了。
“除了飛星宗外還有沒其他勢力對我蠻州郡動手的?”齊天壽殺氣不減的繼續問道。
劉伯溫也不矯情,正是報仇的大好時候,哪裡還容得他謙虛什麼,他當即將幾個蠻州郡附近不小的勢力給爆了出來。
這些勢力盤踞在蠻州郡的四面八方,宗內具有太乙境修爲的修士坐鎮。
在劉伯溫眼中,這些人無疑正是阻礙蠻州郡發展前進的絆腳石,何不趁着這次機會將這些勢力一網打盡呢?
說着,劉伯溫忽然記憶起了蠻州郡內的幾個宗門來:“對了公子,除了蠻州郡外的這些勢力外,蠻州郡內的幾個小宗門這段時間也上跳下竄的很不安分……”
在劉伯溫眼中,方外宗門,這些由修煉者組成的修煉門派也是社會繁榮昌盛,國家安定所在的隱患,俠以武犯禁。
更何況是那更爲強大的修煉者呢?
現在地盤還小,那倒還好說,但是等到齊天壽的地盤一步步的擴大呢?
一個個盤踞在自己地盤上的修煉宗門毫無疑問成了棘手的問題,想要一竿子全部打翻顯然不現實,而且只要你動了其中一個,保不齊其他宗門心中會生出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情緒。
現在的齊天壽就好比是在創業,在這個階段裡,如果能將所有的修煉門派全部清掃了的話,日後定會受益無窮。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劉伯溫是個讀書人,他同樣也堅持着這樣的思想。
隋王朝氣數已盡,而他劉伯溫自詡學富五車,滿腹經綸,有的是經事治國之才,但是獨獨缺少一個能夠令他展示才能的舞臺,此時的齊天壽毫無疑問能給他帶來這麼一個舞臺!
接下來劉伯溫細心的爲齊天壽講解了這段時間以來在蠻州郡中發生了各類事情,內政比之武備更爲重要、細膩、複雜,只是聽了一會,齊天壽就不由得有一種頭大的感覺。
他打斷了講得正興起的劉伯溫道:“好了,不用再詳細說了,這些事情一時半會你恐怕沒辦法全部跟我說清楚,我既然已經全權授權給你處理了,便不會再斤斤計較這些小事,你處理就是了,有拿不準的大事你再稟報給我……額,回頭大部分事情你都可以和姚廣孝商議,你們倆有歧義,定奪不了的事情再找我吧。”
齊天壽話鋒一轉,將話題轉移到了姚廣孝身上。
本來從齊天壽口中聽到‘全權授權’的時候,劉伯溫已經開始熱血沸騰了,這豈不是說他可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而且還背靠齊天壽這顆大樹,完全就是統攬朝政的大宰相嘛。
但是齊天壽後頭卻突然加了一條和姚廣孝商議,這宛如一盆涼水,將他從頭到尾給澆了透心涼。
他不由得好奇,這個‘姚廣孝’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齊天壽如此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