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樑涼提筆,快速在自己的畫上划動,許久之後,山水畫上,頓時新增了一隻小鳥。
“啁啾!”
那隻小鳥突然在畫中叫了幾聲,拍打着翅膀,竟是在畫中飛了起來。
“天,在一副完成的畫中,再新增小鳥,還能讓其飛了起來?這樑涼果然是快到五品畫師了啊。”
衆人見此,頓時驚呼出聲,眼中滿是震撼之色。
衆所周知,一副畫完成後,若是想要再新增別的事物,讓其化形,跳出畫來,那必須要五品以上的畫師,四品畫師是做不到的。
現在,樑涼在自己已經完成的畫上,提筆再畫,雖然未能讓其跳出來,可是已經能讓其在畫中飛了,這,這已經是四品巔峰的境界了。
只需一個契機,樑涼便能讓這小鳥跳出,達到五品畫師啊!
想到這裡,衆人看着樑涼的眼神,均是充滿了豔羨之色,好一個樑國太子,在這般年紀,不但達到了靈海一重的境界,而且還是四品巔峰的畫師,厲害,厲害啊!
不少的少女,更是眼冒金星,恨不得能撲到樑涼身上,這樣有才又英俊的人,在文學院可不多見啊!
“龍兄,我已經畫好了,接下來到你出手了。”
樑涼看到自己的傑作,心中也升起一抹傲氣和自豪感,然後得意的看向龍軒道。
衆人也是看向龍軒,隨後忍不住搖了搖頭,這龍軒看起來還尚未成年,恐怕是剛剛達到四品畫師不久,想要跟樑涼鬥,那幾乎不可能了。
若是讓這龍軒再畫上幾年,或許有可能晉級到四品巔峰,甚至是五品的畫師。
可惜,可惜啊!
兩女也是看向龍軒,覺得龍軒這次真的要被這樑涼壓一頭了,畢竟人家是四品巔峰畫師啊!
不過接下來龍軒說的話,卻是讓得衆人大吃一驚:
“原來你只有這點水平?真是浪費我的時間,罷了罷了,這新生第一畫師讓給你吧,我還不如去找藥呢。”
“胖子,扶我離開。”
龍軒看着那隻在畫中飛行的小鳥,頓時搖了搖頭,連五品都不是的畫師,有什麼好比的。
只是龍軒卻突然發現,陸游不見了,讓得他一愣,這死胖子這時候跑哪裡去了?
“嘖嘖,龍軒,我們太子這麼厲害,你是不是怕了?怕了你就說啊!不用找這些無謂的藉口,真搞笑。”
樑涼的侍從聞言,頓時笑出聲道。
“哎,這樑涼着實是有些以大欺小了,人家眼睛看不到,還是初入四品畫師,找理由退走很正常啊,要是我我也會這樣做的。”
“沒辦法,樑涼之前將龍軒的畫貶得屁都不是,擺明了就是來挑釁的,今日不拿下新生第一畫師的名號,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哎,這小子太可憐了,樑涼鐵了心的要羞辱他,這下子......”
......
周圍不少人爲龍軒感到不平和可惜,不斷搖頭,當然,也有不少冷嘲熱諷的,畢竟槍打出頭鳥,誰讓龍軒你也是四品畫師呢?
“這傢伙都找藉口了,想必是真的眼瞎了......”
蘇墨釋然,樑涼都這樣說辭了,這種情況下,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受,可這傢伙還不敢出來,說明是因爲眼瞎怕了。
藍善文聞言,頓時皺眉,樑涼這樣逼迫,這傢伙卻退縮?說好的不怕呢?
不過待得她想到龍軒此時眼瞎之後,也不由得嘆了口氣,唉,這小子也是命苦啊!
她正想出手,呵斥那樑涼的過分行爲時,人羣中頓時騷動了起來。
“是青城子長老,長老來了,拜見長老。”
諸多新生紛紛拜見青城子,除了龍軒和兩女。
“小子,都這種時候了,你就出手吧,別讓我丟臉,等會兒我帶你去找極魂涎,這老東西出關了,據說領悟了什麼奇妙的琴曲。”
青城子無奈說道。
“就是,你現在可是我爹的徒弟,就算打不過,也不能丟爹的臉啊,怎麼能不戰言敗呢?”
藍善文聽到老爹發話,頓時也鼓勵龍軒道。
“你們啊,我來之前還有點興趣的,來之後,看到樑涼這個水平,實在不想出手。”
“不過既然老頭兒你都說帶我去找藥了,那我就有動力了,藍姑娘,胖子不見了,你扶一下我,到我的畫旁。”
龍軒嘻嘻一笑,他現在可是瞎子,不能看見的。
“好,也不知你是真瞎還是假瞎,要是假的,我下次打死你,就一次啊。”
藍善文聞言臉色微紅,咬了咬牙,她可是文學院的女神,平時不要說扶某個男子,就算是碰一下衣服,都不曾有過,這小子卻是打蛇上棍,要她扶。
她心裡不斷咒罵那死胖子在此時不見了人影,只是剛剛她又給龍軒打氣了,龍軒也不認識其他人,也沒辦法,扶就扶吧。
想到這裡,她心裡好像找到了說服自己的藉口,立馬抓過龍軒的胳膊,將其強行拉到了畫旁。
“我的天啊,女神竟然扶這小子了,噢,我的女神,不要啊!”
“這小子趕緊去死吧,女神的第一次應該是我的。”
“我心都碎了,爲什麼女神扶的不是我?”
......
衆人目瞪口呆,藍善文是出了名的高傲,今日竟然碰了這小子的衣服?
“哼!龍軒,還敢說逞強的話,等下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出醜?”
樑涼見此,臉色頓時難看,藍善文這麼好看,他可是將藍善文當成了自己的女人的,這小子竟然敢碰他的女人,混蛋!
“你這丫頭這麼粗暴,你說你以後還怎麼會有人要?拿筆來。”
龍軒撇了撇嘴,然後伸出右手道。
藍善文聞言,頓時眼睛瞪大,哎呀,你小子膽子肥了是吧,本姑娘拉你過去,已經是你天大的福分,還敢說粗暴?
“不拿,要拿自己拿。”
藍善文冷冷道。
“好吧,師父給我筆,順便沾點墨。”
龍軒無奈道。
青城子無奈苦笑,然後給龍軒拿了一支筆。
“樑涼太子,介不介意我在你的畫上畫一筆?”
龍軒正想下筆,忽然問道。
“怎麼,想毀我的畫?”樑涼冷笑。
“不是,毀畫這種白癡行爲,我怎麼會做呢?大家都看着呢。”
龍軒搖頭道。
“好啊,你那你畫吧,就算你毀了,我也能再畫一副。”
樑涼不屑道。
青城子看着轉過頭的藍善文,一臉鬱悶的將龍軒拉到了樑涼的畫前,龍軒這纔開始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