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哨隊的車子有些不順手,潘紅升開着很彆扭。
但是大陸虎開起來倒是很man很有男人味,看着身邊那些小型家用車有種說不出的優越感。
他一邊開車一邊想着如何跟校領導溝通,辰己雖然昨天的表現稱不上絕頂精彩,起碼也能證明自己的實力。
在這種賽事中取得名次,淘汰對手;還是在這種電視直播的情況下。他覺得校領導們應該可以放心了。
路虎車在轉彎的時候尤其費勁,並且還是捎帶加長型的,此時一輛紅色的保時捷疾速的開過!想要利用轉彎的縫隙時間闖過紅燈。
但是路虎車拐彎的速度明顯比她想象的要快得多,在兩輛車接觸一霎那,潘紅升聽到自己的車身有種異樣的摩擦聲。
他頓時覺得感到大事不妙,連忙停下車來,而對方的保時捷也停了下來。
“怎麼開車的?”潘紅升皺着眉頭下了車,只見紅色保時捷裡緩緩的伸出一根穿着絲襪的長腿,後半句報怨的話立刻嚥了下去。
黑褐色的時裝涼鞋,白色絲襪,瓦薩琪女裝女裙,戴着墨鏡留着清水掛麪般的髮型。
潘紅升的語氣立刻軟了下來:“小心一點了,這樣的開車會出危險的。”
他好像不是跟撞自己車的人說話,語氣和藹的讓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世界真小啊!”一副白富美架勢的女人緩緩摘下墨鏡,居然是王小嫺!
“是你?”潘紅升立刻把凝視對方大腿的餘光收回,侷促的說道:“你……這麼着急是去哪啊?”
“小凌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勁的鬧情緒;我去學校看看她。”
王小嫺說完幽幽的看了潘紅升一眼:“似乎和你有關哦!”
這個女人跟林紅怡和趙晴有着相同的味道,都是那種不知不覺就能把你吸引,魅力超羣的角色。
只不過林紅怡和趙晴的魅力好的是歲月的沉澱,而她這種魅力是與生俱來,淡淡的又沉沉的。
她剛纔凝視潘紅升的那一眼帶着十足的韻味,瞬間就像有電流從空氣中傳輸過來,若不是潘紅升早就身經百戰恐怕早已被她俘虜。
“咱們學校見咯。”張小嫺輕輕揮揮手,帶動着一股子香奈兒的味道對潘紅升鼻腔粘膜狂轟亂炸,潘紅升很享受跟這個女孩這種蜻蜓點水之交。
有時候男女之間保持點距離,彼此之間在對方心中會更完美。有些男人鍾情與給自己找個紅顏知己,其實有時候用不着把對方打造成自己的知己,只要是普通朋友那樣保持着,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當潘紅升跟自己的姐姐一起出現在王小凌面前時,她直接無視姐姐一把撲到了潘紅升懷裡!
“你個死鬼!去哪裡了!”王小凌在潘紅升懷裡又掐又擰,直到搞得對方遍體鱗傷才微微的解了點恨。
這個時候王小嫺沒有阻止妹妹的瘋狂舉動,只是笑呵呵的在一邊看着,趁機給自己的指甲上塗了點指甲油。
“好了好了,我不是回來了嗎?”潘紅升哭笑不得的抱住她的雙臂:“我這不是一回來就來找你了?”
“屁!昨天電視節目裡你跟那個叫楊雅琪的一起去的!爲什麼不帶我去?爲什麼?!”王小凌說着說着眼圈都紅了:“你壓根心裡沒我,你不愛我!”
潘紅升險些一頭栽倒:你妹的可不可以不說這麼酸的話?旁邊站着你姐,政治老師a,還有整整一個班的同窗!
戀愛中的女人往往會不顧一切頭腦發昏,她們往往會忽視災難性的後果。
好在大學校園中這種情況時常發生,大家都是見過世面飽經風霜之輩,據說在傳媒大學中,很多人去看一場校內電影可以遇到好幾個前女友或是前男友。
王小凌的醋酸勁看來屬於a+級,這種級別的女孩子要十分小心的呵護着,一不小心沒準就會要死要活,潘紅升可不想女孩子爲自己喝農藥抹脖子割腕子跳個河,如果發生那種事請估計他一輩子泡妞都會有陰影。
“全運會你們籃球隊被選上了嗎?”潘紅升很不悅的對着見死不救的王小嫺擠擠眉毛,只好自己來轉移話題。
“沒有……名額只有一個,還是校領導千方百計搞來的,我們只能參加預選校級聯賽,獲得區域的冠軍才能參加……”王小凌愁眉苦臉的說道:“哎,光參加校級聯賽就得十幾場,如果要是被選上還得再連續作戰二十幾場,誰吃得消?還是擁有直接參賽的名額最好……”
潘紅升微微點點頭,他知道對於非職業女籃選手來說,連續的四十場比賽意味着什麼。
一般從校級聯賽打進全運會的,都已經是傷兵滿營,哪裡還有力氣去爭取名次?所以直接的參賽名額尤爲重要。
“沒事的,重在參與嘛。”潘紅升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把這事牢牢記下了:還得再要一個免賽名額……看來得自己得搗鼓一下了。
這種東西真的全看面子,還有就是金燦燦的錢財;上一屆的大學生運動協會會長就是因爲這個鋃鐺入獄的,想來不是因爲他搗鼓的狠,是因爲沒有處理好來自各個部門各個方位的面子。
這麼多名校,這麼多各種“二代”,這件事還真得需要點智慧才能處理好。
“我先去見校長他們,你等我一會兒,晚上請你們吃河鮮!”潘紅升面對大家的衆目睽睽感到有點不妥,但對方的一雙粘軟白皙的胳膊就像是章魚的兩根觸手,牢牢抱住自己不放!
“咳咳!”站在一邊的姐姐王小嫺一個勁的提醒妹妹,她覺得妹妹有點太不注意矜持了。一般的戀愛中女孩子必須要保持矜持的,不然的話男人在潛移默化中就把你看得很廉價。
“好吧,我先去參加籃球隊的訓練了!”王小凌在姐姐的多次提醒下終於明白過來,終於把黏在潘紅升肩膀上的手拿開。
還沒進校長室,潘紅升就聽到裡面有人在討論着什麼。
“校長,這次教育局又給了咱一個名額,真是可喜可賀呀。”說話的人好像是副校長。聽他的語氣好像有點,表功的味道。
“先別高興的太早呢,還沒說定呢。”女校長比較謹慎的說道:“這個名字很多人都在爭,我們先得想好有什麼過硬的拳頭項目,必須得把好鋼用在刀刃上。”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潘紅升聽了大喜過望,連門都沒敲就進去了,直通通的問道:“校長?又有了一個名額?”
“你都聽到了?”女校長對潘紅升的印象似乎非常好,她記得這個青年給自己學校帶來的榮譽,那次中韓友誼賽之後傳媒大學被獎勵了一大筆獎金,並且收到了很多社會上的捐助。對於這種能給自己露臉的學生,任何校長都是喜歡的。
況且今年女校長四十多歲,兒子跟潘紅升差不多大的年紀,有時候看着潘紅升就好像是看着自己的兒子,這是這個年齡段婦女的普遍習慣。
“昨天的比賽相信您都看到了吧?”潘紅升得意的看看坐在另一邊的副校長:“現在沒人懷疑辰己能力了吧?一個在校的大學生,而且還是業餘的;居然能在這種各路職業高手聚集的比賽中勝出,這應能夠說明問題了吧?”
“那可不一定了。”女校長微笑着答道:“那種娛樂節目,含金量不高的吧?他要參加的可是全國性的正規運動會,要守規則制約的。昨天的節目我看了,簡直是雜亂無章嘛,像那種什麼流派都有而且沒有規則的節目,根本不足以做參考吧?”
潘紅升心裡咯噔一聲,連忙看看副校長。兩個人私下裡早就達成了協議,他希望這個時候這個老油子能幫自己說幾句話。
但是副校長像是啞巴了一般,只知道低着頭擺弄自己的手指甲。女校長提出了不同意見,他可不敢當面反駁!
跟領導唱反調,那是一種相當沒有愛的行爲。副校長瞬間忘卻了自己跟潘紅升曾經說過的話,面對潘紅升灼灼的眼神,他熬不住終於說了句:“這不是才過首輪嘛,像這種比賽拿個冠軍的話。應該也算不賴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副校長提心吊膽的看着女校長的表親,腦門上一滴滴黃豆大的汗珠子尤其豐滿。說完狠狠的瞪了潘紅升一眼:老子可是爲了你冒險了!
潘紅升不由的搖搖頭:可憐的男人啊。擁有女上司的男人是最可悲的,因爲女上司都是很情緒化的,不像男上司一樣很注意說話的場合和輕重。
女校長好像感到有點意外,這個一向對自己俯首帖耳在自己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副手,居然會爲了一個學生說話,看來這個潘紅升估計跟他有點關係。
其實她並不是對辰己不信任,而是故意先嚴詞拒絕,然後再一點點的把甜頭放出來。這就是領導的藝術,讓你最後感恩戴德屁顛屁顛的離去,而不是把這視爲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副校長這種聽風辨位,察言觀色功夫練得滿格的老油子,自然是揣摩到領導內心的真實想法才仗義執言的,否則的話借他兩膽也不敢。
“那就這麼說定了吧,先讓那個辰己拿個冠軍回來,也許我們還會再考慮一下……你還有別的事情麼?”女校長還不忘給自己打點富裕。現在的她正急着商量多出來的這個名額該怎麼分配,無意跟潘紅升糾纏。
“還真有點事兒要求您……”潘紅升一臉嚴肅:“我這可是壯着膽子跟您提這個事,請先恕我無罪。”
“搗蛋!”女校長嘴角一翹比剛纔顯得好看了許多,雖然是四十多歲一把年紀的人物了,身材倒是還沒有嚴重走形,看她臉頰的輪廓,年輕時應該也是個美人。
她有些無奈的問道:“說吧,到底什麼事兒?我的時間可是很緊張哦!沒功夫跟你們這些小鬼頭老是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