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地上的鉤子一動不動,隨即就開始口吐白沫……
尤良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突然一輛城市越野車猛的在他身邊停下,車上刷刷刷下來好幾個帶紋身的漢子!爲首的是一個矮胖的黑胖子。
“老?老大?”尤良喜出望外:“您來的正是時候!小弟被人踩了……”
“把他帶走!”誰知道被他稱作老大黑胖子卻眉毛一抖:“有人說看到你惹了潘紅升?是真的嗎?”
“啊?”尤良感到後脊樑一陣發涼:“您怎麼知道的?”
“哼!在這條街上,你覺得什麼事情可以騙過我的眼睛?像潘紅升那種人物一出現在我的地盤,早就有眼線盯着!這種人巴結還來不及,你敢惹?”黑胖子就是北宣門的一個小頭目,當年潘紅升在京城攪動起龍捲風暴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小嘍囉,自然對其敬若神明。
知道自己的手下得罪潘紅升,他嚇得尿都快出來了,雖然知道像潘紅升這種人物不會跟自己一般見識,但對方手下的猛將如雲,稍稍的一個小角色也許就可以把自己放挺,於是立刻當機立斷,決定採取主動。
“把他給我開膛。”黑胖子狠狠心說道:“別怨我兄弟,你這些年做的事太高調了,給我惹了多少事?前一陣子把人家一個法院副院長的兒媳上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精力去擺平嗎?現在你又得罪了潘紅升,這個我可沒辦法了,你若不死,大家都要死!”
尤良被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擡到車裡,在臨死之前猛的一掙扎,臉貼在了車窗玻璃上,鼻子眼睛擠作一團……
地上靜靜躺着的鉤子或許還不知道,跟命喪黃泉的尤良相比,他算是比較幸福了。
“紅升,現在世面上越來越亂了啊。”趙晴嘆了口氣說道:“像那種角色居然可以招搖過市……怎麼沒人管管?”
“管?”潘紅升笑了:“這個世界,你若是老想着依靠別人,那肯定是要吃大虧的!只有自己的力量纔是恆定的。”
趙晴似乎是陷入沉思,好一陣子沒說話,只是默默走在潘紅升身後。
潘紅升也是滿腹心事,他覺得北宣門的人這段時間真是綜合素質越來越差了,自己才退出那個圈子纔多久,這就亂成這副德行,像這種宵小都可以招搖過市,看來得敲打一下現在的那些龍頭老大們了。
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了,秋風也越來越蕭瑟。潘紅升牽着對方的手,心裡暖融融的。
好久沒有跟趙晴這樣手牽手兩個人,沒有任何人干擾的走在幽靜的小路上。這種感覺就像是初戀情人,許久不見豐潤婉約的趙晴,對方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新鮮,就好像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
趙晴很顯然也感覺到了對方逐漸上升的體溫和頻率加快的呼吸,也故意的把身子靠了過來。兩人不由自主的朝僻靜處走去。
風漸漸的越來越放肆,吹起趙晴的亂髮披散開來,讓她顯得更加朦朧性感。
前面是長海公園,這裡十分偏僻,由於附近的居民區比較少,設施陳舊,這裡已經被荒廢。
兩人走到公園深處,四下裡寂靜一片,風吹動楊柳笙笙搖動,吹得趙晴衣服的邊緣不由自主的飛舞起來……趙晴的眼神越發的朦朧,朦朧中帶着霞光般甜絲絲的感覺,她突然蹲下去,把一朵紫色的牽牛花拿在手中,還調皮的朝潘紅升揚了揚,嘴角微微的上翹,笑容就像是深夜的霓虹燈般,充滿着誘惑,激情和挑逗。
這個舉動讓她不再像是個三十多歲的少婦,宛如一個清麗婉約又早熟的小姑娘,正在對着隔壁的傻小子訴說着無聲的內容。
潘紅升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隨即以兩倍的速度運轉起來,心通通似乎要蹦出來撲到對方身上,此時此刻褲子彷彿一下子變小了。
但是他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在公園,這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有可能被人看到。
“我冷……”趙晴這句話就像是一根致命的毒針,瞬間射入潘紅升心臟中最脆弱最怕癢的地方,狠狠的蟄了一下!
這一下帶來的後果是及其嚴重的,只見潘紅升一下子把對方撲倒,嚇得趙晴輕聲驚叫了一下。
他強健有力的胳膊瞬間把對方柔韌度極高的身體捲住,就像是印度洋裡的大王章魚一般,趙晴一雙小手幾乎連象徵性的反抗似乎都沒有,就一下子抱在對方的後背。
在潘紅升的懷抱中,趙晴早就化作一縷小溪,任由堅硬的溪底岩石決定自己的形狀。
風兒在耳邊呼呼的刮,越來越強烈……掛的周圍稠密的樹木不停的往下掉葉子,就像是要給兩人重新穿上衣服。樹枝被掛的嘎吱嘎吱作響,蓋過了兩人忘情的呼喊聲。
這廢棄的公園真的是人跡罕至,但並不代表沒有生靈。
被拋棄的那些貓兒都把這裡當成大本營,雖然被兩人的到來嚇得退避三舍,但並沒有離開。
它們遠遠望着樹葉中隱約浮現的身影,突然扯着嗓子叫了起來……
王潤海的緊急會議已經進行了四個小時,所有已經下班的公司各路神仙都被重新揪了回來,一向注重私生活的老外納森很顯然不適應這種生活節奏,但又不好說什麼。
“各位,現在幾點了?還沒有一個確切的處理方案?”王潤海的眼神裡充滿了憤懣:這些拿着高薪還有股份的混蛋們,到底有什麼用?
“董事長,很顯然我們大大低估了對方的實力。”於正正顏厲色的說道:“對方在收市的短短几分鐘趁我們的鬆懈,一下子把價格擡上去,需要至少幾個億的資金,這個動作坐在收市前,是一個不好的兆頭啊……”
“對!”納森看看錶也說出自己的看法:“根據我的數據分析,這個企業應該跟我們來自同一個城市,根據銀行的存取紀錄,在收市前本市有數筆鉅額的提款,分別從農行,中行,建行,花旗銀行四大銀行取了錢,直接投入股市,而這些賬戶的註冊人都很顯然是傀儡。”
“你怎麼知道的?”王潤海感到有些驚訝,他覺得自己請的不是金融專家,而是私家偵探。
納森沒注意到對方看待自己異樣的眼神,乾咳一聲後不緊不慢的說道:“首先,這些賬戶的註冊人身份都是國企低級職工,而他們所在的企業我查過了,像他們那種職位的工人月薪不過是3k甚至更低,這種收入水平在一線城市算是墊底的了,根本無法擁有這樣龐大的資金,並且擁有這麼龐大存款的人,絕對不會做這種職業!”
“所以呢。”王海潤接着問道:“我們知道他們是傀儡,知道他們跟咱們來自一個城市,但又能怎麼樣?問題是,這個城市集中着全國上下最優秀的企業,擁有調動上億資金的多如過江之鯽,有價值嗎?”
“我查過了,雖然有能力調動上億資金的企業很多,但能在幾分鐘內完成這樣操作的,只有1120家!”納森這才把問題的關鍵說出來:“這種數量用電腦綜合分析徹查的話,需要兩天就可以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