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路仔,有小黃哥盯上你了,當心啊。”突然背後有個阿婆低聲說了這麼一句,隨即只見幾個赤着上身,露着排骨的瘦弱青年呵斥了阿婆幾句。
阿婆很害怕的樣子,連連說:“我沒說什麼。”
“幹!你眼裡進了蛤肉汁了?敢管我鉤仔的閒事?”一個長頭髮尖臉男子指着阿婆罵個不停:“要不是看你一把年紀,我早就一刀砍死你了!”
幾人悻悻的轉身要走,卻被潘紅升一把揪住:“朋友,你剛纔對阿婆說的話,我聽不大明白,但我好像明白一件事:阿婆似乎是爲了我捱罵的,我勸你們立刻向阿婆道歉……”
“哈哈!這傻仔腦殼秀逗了,敢跟我鉤仔這樣說話?!”尖臉男子隨即使個眼色,幾個瘦瘦的青年立刻圍了上來。
潘紅升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打的鉤仔一個趔趄趴在一個海鮮攤上,蝦虎立刻用鉗子夾的他臉青一塊紫一塊。
“幹!給他死!”鉤仔半個臉還埋在海鮮裡,嘴裡卻是連着下了好幾道命令!
這些身體瘦弱的男子居然有股子與身材毫不相符的狠勁!轉眼間就抄起秤鉤,扁擔朝潘紅升打來!他們攻擊的都是腦後,天靈蓋,膝蓋等打中非死即傷的要害,看來都不是什麼吃素的主兒!
但這些武器在潘紅升來說,連撓癢癢都算不上,他甚至沒用罡氣護體,緊緊憑着身體堅韌度就震碎了對方的木棍,甩來的秤鉤子被他一把抓住,隨即毫不留情的塞到對方嘴巴里,用繩索穿住掛在了高處。
秤鉤從腮邊另一側穿出來,那個精瘦的漢子兩條腿使勁蹬着,其他幾個同夥嚇得落荒而逃。
“尼瑪,給你死!”鉤子好不容易纔從海鮮堆裡爬出來,眼睛上沾滿了魚身上的粘液看不清東西,搖搖晃晃的撞在潘紅升懷裡。
他大駭,慌亂間一拳打來,但此時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四肢無力,潘紅升連身子都不挪一下。
那軟軟的拳頭落在他胸前堅韌的肌肉上,隨即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吸住了。
“喝!”潘紅升輕叱一聲!一股反彈力直接把對方手骨折斷,叫罵着倒在地上。
看着對方還是嘴裡不乾不淨的叫罵個不停,潘紅升無奈的笑笑蹲了下去掏出自己的錢包:“你們是想要這個吧?現在如願以償了。”
說完他從錢包裡抽出幾張錢來,高聲咒罵的鉤子立刻閉上了嘴,斜眼看着潘紅升。
他以爲潘紅升這是要息事寧人,面子上稍稍覺得好看點,潘紅升強硬的實力其實早就嚇破了他的膽子,但爲了面子他還是嘴上不依不饒,現在有梯子下他當然不願意再拿性命冒險,畢竟自己是在人家腳底下掙扎。
但潘紅升翻了大半天又把幾張大票塞了回去,拋下幾個鋼鏰丟在地上。
鋼鏰落在地上的清晰響聲和潘紅升的話交融在一起:“滾!再在我面前晃廢了你丫的!”
“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去告訴蔡叔!”鉤子在衆人圍觀嬉笑下羞愧難當,站起身來迅速消失在潘紅升的視野中。
被潘紅升掛在高處的漢子也不知道這麼脫得身,地上只剩下一個帶血的秤鉤和幾根斷成兩節的扁擔。
“細路仔,快走吧,那些人是蔡叔的小弟,你惹不起的!”路邊的生意人都比較淳樸:“他們在這裡沒人敢管的!你打了他們的人,再不走就沒命了!”
“不管?什麼意思,你是說凡是牽扯到他們的事情,警察都不出面?”潘紅升嘴角微微的綻開了:“那再好不過了,也就是說警察不會出現了?”
路人們無奈的搖着頭:“反正勸你了,你死的不明不白可別怪別人沒提醒!一年到頭被他們砍死扔進海里餵魚的有多少你知道嗎?”
潘紅升對這種事情有所耳聞,越是小地方,越是治安混亂。地方上各種勢力橫行無忌,而某些部門只是擺設。誰都有家有小,沒人願意惹禍上身。
聽路人們說的口氣,這裡的警察還算不錯,起碼沒有倒過來幫助惡勢力。只是裝聾作啞而已,這就已經相當潔身自好了。
沒有這些警察礙事,自己也不用有任何的麻煩,也不用跟那些個娘炮的傢伙唧唧歪歪的解釋,還動不動就要表明身份。
他在衆人或是憐惜,或是敬佩,或是同情的目光注視下閒庭信步的繼續逛街,而路旁的那些商戶卻一個個都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還有人直接把攤子一丟倉皇離開,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
不一會兒擁擁攘攘的街道一下子寬敞起來,只有稀稀拉拉幾個膽大的傢伙依舊在堅守崗位,其中一個帶墨鏡當街拉二胡的乞丐,另一個是蓬頭垢面當街撿東西吃的傻子。
但當胖胖的蔡叔帶着三四十個手下出現在街道時,拉二胡的瞎子突然默默的把墨鏡一摘,腿腳靈便的逃走了。
潘紅升停下了腳步,因爲前後左右都有人圍過來。
“細佬,是你打了我槓子的人吧?”傳說中的本市惡霸蔡叔居然是個個頭矮矮,渾身贅肉的小胖子,由於過度肥胖胸部居然比姑娘還大,肚子更是堅挺的很,讓他的身體更像是一個球。
潘紅升轉過身去,把手裡的菸頭一丟:“是我打的,有問題嗎?”
“沒有!我看你是練家子,能不能賜教一下!”對方雖然長得很違章,但說起話來倒是蠻有套路,雖然這麼多人圍住潘紅升還是客客氣氣的。
潘紅升看的真切,雖然對方身材臃腫走形,但腳步卻一點不笨重!兩臂走路是揮動有力,一看就是常年修煉的武者!
沒想到,在這小小的海濱城市,也能遇到這種高手。
雖然還沒有交手,但潘紅升心裡明白對方是有點本事的,一般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謙虛謹慎,越是狗屁本事沒有隻會以多欺少的廢物,纔會不高清狀況就讓自己陷入麻煩。
“都給我退後!”蔡叔一句話讓所有小混混都讓開一大片空地,那些手下都手持砍刀匕首,個個眼神都跟狼狗一般。
潘紅升微笑着問道:“敢問你的那位小弟在哪裡?我剛纔還有句話沒跟他說呢。”
“死鉤仔!我在這裡你怕什麼?真是丟人!給我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