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些人也是怕死的,平時對平民百姓的手錶現出的那種狠毒和沒人性,只是因爲對方沒有反抗能力。
欺軟怕硬是所有混混的德行,當然也有不畏強權想要大小通吃的,現在不是被槍決就是被人在監獄裡搞死;最走運的也是落得個遠走他鄉。
所以說他們的欺軟怕硬是一種職業病。
就在鉤子拼命的拉扯着自己的手下時,潘紅升房間虛掩着的門卻開了。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沒等鉤子反應過來,後面的手下們一鬨而散!簡直就像是被人嚇着的一羣麻雀。
鉤子自己也怵了轉身想跑,卻被一隻手搭住肩膀。潘紅升笑眯眯的樣子現在看起來卻是凶神惡煞,讓他蛋都碎了。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這下怪不得我了……”
旅店老闆聽到上面鬧騰的厲害,樓下撲索撲索直往下掉灰塵。他正在往電腦裡記錄今天的營業賬目,一開始沒理會,但到最後屋頂的燈棍一下子都掉了下來,呼啦一聲碎在地上。
他氣呼呼的站了起來:“媽的,這是拆房子啊!”
對於這種情況他並不感到意外,這些房客們三教九流都有,有的是帶着小姐來的,在上面的房間不是開地圖炮就是玩花式動作,而他對這個事實也是無計可施。
像這種小城市,客流量少的驚人。再加上不是什麼旅遊城市,一般也只有些百無聊賴走錯路的驢友和胡家領地前來採購的商人住在這裡,生意很是淡泊。
這些南來北往的客人,哪個不是五毒俱全什麼都見過的主兒?一般來說他不敢管也不願意管:本來就沒幾個人,都管走了誰還來這裡住店?
但搞成這個樣子,錢是必須要賠的!老闆挺着大肚子費勁的走上樓,才幾節樓梯就直喘氣。
沒辦法,男人一旦上了點年紀,肚子大的很快。似乎現在的飯很養人,走到大街上哪裡都有腆着大肚子吃力行走的男人,有專家說這是因爲西方的那種飲食習慣正在逐漸滲透國人,所以那種高肥胖率正在開始蔓延。
當他走到二樓的時候,一個人迎面飛了過來,把他嚇了一大蹦子!再一細看那人竟然是本地一霸鉤子!
“哎喲,哥,您怎麼親自來了?”老闆今年四十五歲,鉤子二十九。
但鉤子目光呆滯,嘴裡吐出一口氣倒地身亡。
“啊!殺人了!殺人了!”老闆本能的拿起電話欲報警,卻被一隻手奪了過去。
老鼠帶着自己的幾個兄弟拿着砍刀,對着老闆硬生生的說道:“不管你的事,不要多事!”
“把屍體處理一下。”潘紅升摸摸鼻子,屋子裡的空調開得溫度有點低了,搞得他有些感冒的跡象。
真是莫名其妙,自從自己修煉護體罡氣以來,真是很久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了。
“升哥,這裡到處都是他們四海幫的人,你還是趕緊走吧。”老鼠摸摸自己的下巴:“我們估計也呆不下去了,稍後將會去內陸一點的城市建立新的點,警察這次一定回來的,但儘管放心他們一向是對幫派的事情不管不問,但死了人他們一定會例行公事的看一看的!”
“例行公事?”潘紅升微微一笑,這種事情大家都是不言而喻。
有些地方的警務人員不願意牽扯地下世界的事情,死的是普通居民就會拜會幫派老大,叫他們給個說法。若死的是幫派分子,那就會不管不問,只走一個形式。
這些爛仔們天天打打殺殺,死了很正常。要是一本正經的把功夫都耽誤在這些人身上,那估計就不用幹別的了。
要不就說出來混,總有一天會還,在江湖上飄蕩的人死了都沒人管的。這些痞子在平時覺得威風八面不可一世,其實都有不爲人知的,悽慘的一面。
當老闆看到從潘紅升屋子裡擡出四五具屍體的時候,嚇得尿了:尼瑪這誰還敢住店?死過人的旅店很難有生意,因爲東南部的人都很講究忌諱。
第二天朱南雀來找潘紅升,卻見到旅店外面滿滿的都是警察,潘紅升滿不在乎的從裡面走出來。
“這是怎麼了?”朱南雀看這地上蓋着白布的六具屍體,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什麼,死了幾個小賊。”潘紅升不以爲然撇撇嘴:“咱們上路吧,從這裡到胡家領地需要一個小時吧?”
“快的話,走小路需要四十分鐘。”朱南雀看着貼上小鬍子,帶着旅遊者寬檐帽的潘紅升笑笑:“這妝化的,有點簡陋。”
“無所謂的,在哪裡估計沒人認識我。”潘紅升微微一笑:“化妝?說實話就是爲了以後不讓那些人認出自己來。不過話說回來,您老這……不是一點都沒……”
“呵呵,老夫沒打算讓看到自己的敵人活着!所以根本用不着!”朱南雀捻捻鬍鬚:“再者說來,就算認識我了又如何?老夫從來不在人多的地方逗留,居無定所風餐露宿,想找我比登天還難!”
其實像朱南雀這樣的宗師級人物,已經不在乎這些細節問題。他平時都不跟人打交道,過着離羣索居的日子,對於他來說很多對付普通人的招數都不管用。
他們租用了一輛當地人的吉普車,抄小路朝胡家領地駛去。
這些司機大部分都是專門跑這條線路的,吉普車顯然是改裝過後面的空間非常大,裡面還有些參與的蔬菜葉子和小零食。
看來這車的司機經常自己倒賣小食品,這也是本地居民主要謀生手段之一,雖然到了那邊要繳納些稅並且時不時的還要受勒索,但仍然有膽大的傢伙樂此不疲的冒險。
其實倒賣這些小食品賺的錢不多,重要的是有機會在那邊買到上等的大麻。
把這些大麻賣給醫院,賣給私人制藥企業都是一筆不錯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