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江的暗流涌動,雖然表面上一副平淡如常的樣子,即便是第三巨頭突然銷聲匿跡金江都沒什麼混亂,可實際上明眼人都知道現如今的金江已經到了勢如水火的地步,一個不慎邁錯了步,很可能導致自己身敗名裂萬劫不復。
而在這種舉步維艱的情況下,不少保持觀望狀態的官僚甚至於企業家都選擇了明哲保身的策略,朝着軍隊靠攏。
畢竟現在唯一能抑制金江黑道的就是這個國家暴力機器,近十萬人的一個軍隊!
當然,如果是平時軍隊不可能插手,畢竟每個部門管理的不一樣,但金江政委對於第四軍的做法不但沒有任何的反對,反而是大力支持第四軍的工作。
沒人知道這裡邊的故事,即便是許岩石和唐迪。
而已經回家踏踏實實呆了一個星期的潘紅升和蘇雅蘇雪已經再次進入了緊張而又乏味的學習生活,雖然老師對於這一男兩女如影隨形並且相同生病保持着懷疑態度,可畢竟蘇雅和潘紅升的學習成績擺在那裡,她們也不敢說太多。
這就是好學生和壞學生的區別!
好學生即便是談戀愛了,老師也只會提點兩句,而壞學生十有八九會被請家長。
“潘紅升,你今天上課又在睡覺。”英語課下課,許舒將潘紅升拉到了辦公室,寒着臉問道。
“沒有啊,我自己在下面複習呢。”說謊早就不用打草稿的潘紅升信口開河道。
“那我問你我今天講的什麼?”許舒氣的想笑,眯着眼睛好像即將發飆的小貓一樣。
“好吧我睡覺了。”潘紅升攤手錶示自己輸了。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雖然有一次潘紅升沒睡覺,可當時自己卻是在和蘇雪傳紙條。
說到底,潘紅升這三次根本就一點課沒聽進去。
並不是他自負到可以不聽課就保證自己第一,而是因爲這幾天身體的確有些熬不住了。
察覺到差距的潘紅升每天晚上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溜到後花園裡練上幾個小時拳法,從自己最熟悉的刺拳,崩牙,一直到在陳富手裡學會的槍拳以及在不久前才學會的雪拳。
他明白萬變不離其宗的道理,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自己學會的這幾套拳法在理論上融會貫通,在動作上行雲流水,他知道只要做到這一步實力肯定就能有大的飛躍。
晚上練拳白天上課,潘紅升畢竟不是鐵打的,在聽着許舒扭扭捏捏的催眠音符下,這犢子還是忍不住倒下了。
“你爲什麼睡覺?昨晚上幾點睡的?”許舒看着潘紅升問道。
“呃……7點,今天早晨。”潘紅升猶豫了一下說道。
“今天早晨7點?”許舒愣了一下隨後怒聲道:“你在說什麼你知道麼?咱們7點開始上早自習的。”
看着潘紅升一臉的確如此的表情,許舒好像突然明白了,隨後臉上一紅。
自己以爲別人把自己當傻子,可實際上自己差點把自己當成傻子了。
“你從早自習睡到現在?昨晚上幹嘛去了?”許舒有些好奇的問道,她纔不信潘紅升會成宿的複習功課。
“我家人病了。”嘆了口氣,潘紅升原本無奈的目光突然一變,一臉悲慼的表情說道。
“啊?”
突如其來的回答讓許舒愣了一下,看着潘紅升滿是血絲的眼睛和因爲過度勞累而有些發白的嘴脣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家人病了,我要照顧他們,對不起,老師。”潘紅升看着許舒一臉真摯的說道。
臉上不動聲色,潘紅升心裡卻在暗想如果眼前這妮子刨根問底自己該怎麼回答。
是把事情推到到現在還沒聯繫到的老爺子身上,還是推到20年來未曾謀面的野爹身上。
不過幸好,聽到潘紅升這話的許舒並沒有追問下去,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不說話了。
“怎麼了許老師?”這回改成潘紅升一頭霧水了。
“沒什麼,我爸爸讓我過一陣子再回學校當老師,說這陣子金江不安全。”許舒悶悶不樂說道。
她喜歡當一名老師,喜歡每天對着一樣陽光的孩子,看着他們一個個笑着鬧着,她捨不得這幫學生。
當然,還有不小的一部分原因是許舒怕看不見潘紅升這張讓她時不時想起卻巴不得忘記的面孔。
因爲他自己的父親好像變臉一樣幾乎幾天就是一變!
從最初的看着許舒一臉曖昧的表情弄得她滿臉羞紅的逃回房間,到後來嚴令禁止和潘紅升再有一點來往,再到後來一臉意興闌珊的說自己管不了孩子們的事,讓她自己處理。
而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
除了上次因爲誤會潘紅升來過一次,打那之後她就從來就沒跟自己爸爸面前提起過‘潘紅升’這三個字。
“那你這陣子去哪?”潘紅升愣了一下,聯想到最近陳伯開車的速度都明顯上漲,回到家裡就馬不停蹄的離開,心思一動問道。
“最近我爸好像發財了,給我弄了個房子讓我住,之前的老房子已經不住了。”許舒沒有因爲遷居有半點興奮,反而一臉的不高興。
“新房子咋了?特小?要不你跟我擠擠?”看着許舒撅着嘴,潘紅升突然有種想要逗弄一下的感覺,隨後出言不遜道。
“呸,你再說一句我就請你家長,我是你老師知道麼!”愣了一下,許舒立刻反應過來,紅着臉輕啐了一口看着潘紅升說道。
“也不是沒擠過……”潘紅升一臉壞笑的說道,弄得許舒臉色更紅。
“你別鬧了,不是房子大了很多,可是我住着不舒服。”深吸了一口氣,許舒強行將心裡那種怪異的感覺壓下去,隨後好像朋友聊天一樣和潘紅升說道。
她現在已經不能把這個男生定義成爲自己的學生了,至少從他的強勢來看,自己沒辦法用老師這個職稱壓住他,那樣只會適得其反。
“現在爸爸經常不回家,晚上只有我一個人住,而以前就算再晚他也會回家給我做好飯,喝着酒對着窗臺看我,可現在什麼都變了。”一邊說着,許舒眼睛突然有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