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着推了推門卻並沒有推開,男人一臉無奈的笑了笑,隨後看向一旁一副小鳥依人模樣的漂亮女人。
“笨蛋。”女人皺了皺鼻子說了兩個字,聲音脆的發甜,隨後伸出羊脂白玉一樣的小手輕輕扶着生鏽的大鎖,使勁向下一拽,頓時將鎖拽開,鎖鏈嘩啦啦的掉在了地上。
臉上沒有絲毫尷尬的男人滿臉寵溺的看着自己身邊的女人,隨後摟着盈盈一握的蠻腰直接走進了這所老房。
這所房子算是一個不大的四合院,坐北朝南的一個大房間,一左一右分別是兩個小房間,左邊的房間稍小,因爲邊上還有一個露天的廁所。
“猜猜這多久沒人住了?”男人一臉玩味的問道。
“估計有個兩三年了吧!”看着露天廁所的角落裡滿是蜘蛛網,女人厭惡的皺了皺眉,隨後輕聲說道。
“不到,這也就幾個月沒住人,到不了半年。”男人嘆了口氣,滿臉感慨。
而聽見這句話後一臉不可置信的女人輕捂着自己的紅脣,有些錯愕的說道:“華山,紅升從小就住在這地方?”
潘紅升看着將近半年都沒見卻沒有絲毫變樣的泥路一臉鬱悶,這幾年不知道國家撥了多少款項,可結果撥來撥去這泥路還是泥路,最起碼兩邊的綠化帶都沒有,這他媽走兩步就得吐口口水,因爲滿嘴都是土。
“早晚把鄉政府告了,這得吃多少土才能到家!”潘紅升一臉鬱悶的想着。
他寧肯繞大山多走20公里也不想走這條路,可沒辦法,他能翻山越嶺可人家那輛奔馳S300折騰不起,只能勉爲其難讓潘紅升腿着走這條路。
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一臉怨氣的潘紅升終於走完了這條泥路,看着距離自己不到200米的村子心裡頓時高興起來,這他媽纔有點人樣!
輕車熟路的走進門,潘紅升突然發現村民的情況有些不對了。
一般情況下這幫村裡不管大小老少的犢子見到潘紅升都是躲着,誰也不想和他有半點交集,就算偶爾十天半個月見不到面心裡也只會竊喜,而現在怎麼了?
看着幾個人對自己指指點點嘴裡嘟囔着什麼,潘紅升連忙側頭聽了一下。
“你別說我也看見了,那女娃是漂亮,不過身邊那男的長得也挺帥,倆人般配啊!”這是潘紅升聽見大頭嘴裡的話。
“一看就知道是城裡人,不過不知道來咱們村有什麼事!”大頭旁邊的蠅子賊眉鼠眼的說道。
“都看見去那犢子家了,估計是遠房親戚吧!”大頭愣了愣神,指了指潘紅升說道。
村裡所有人都知道潘紅升一老一小離開的事,除了個別受過老爺子恩惠的人默不作聲以外大部分人都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就是對於兩個村害離開之後村裡的建設問題,大會之後就是一場酒宴,幾乎全村人都一醉方休,終於不用再看這一老一小倆犢子的眼色過日子了。
當然,他們雖然羨慕嫉妒老爺子兩人去外地拼搏,但總有個想法兩人鎩羽而歸,似乎也只有這樣才能滿足他們那顆卑劣的自尊心。
而今天看見潘紅升的老房走進一男一女後村裡人都緘默了,隨後只能對此埋怨老天不長眼。
“大頭,誰去我家了?”潘紅升走過去一臉笑眯眯的看着大頭,對着腦袋就是一個板栗隨後問道。
“我我我沒看見,你問他!”捂着自己腦門的大頭指着蠅子說道。
“一男一女一男一女。”蠅子直接回答道。
潘紅升是個非絕對的孩子王,孩子們裡邊的老大,但沒一個人想聽他的,可惜沒一個人敢不聽他的,攝於這種淫威的村裡孩子只能怨天尤人。
“知道了,一邊玩去吧!”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潘紅升加快了兩步朝着自己的老房走去。
難怪老爺子會這麼火急火燎的叫自己回來,原來自己要見的人已經到了,只不過潘紅升在疑惑一個問題,自己家門是怎麼打開的?
並沒因爲村民對自己的指指點點而滿腔怒火,潘紅升對這幫純良的村民在經過了金江的爾虞我詐之後分外親切,畢竟敢當面罵你的纔是不需要防備的,而這個村子基本上都是這種類型。
而後走到門口的潘紅升第一眼就看見被生生扭斷的生鏽鎖鏈安靜的躺在地上,二話不說撿起來看了兩眼的他臉色隨之凝重下來。
這把栓門鎖堪比碗口大小,而對方開門並沒選擇將稍微纖細一點的鎖鏈弄斷,而是硬生生的將鐵鎖拽開,可想而知對方不是腦殘就是對這把鎖的不屑。
明白腦殘練不到這種自己暫時都望塵莫及境界的潘紅升知道自己這次遇到的人肯定不是什麼好角色。
還沒進門就一個下馬威,這誰受得了。
房間裡,翻箱倒櫃從櫃子裡拿出一套茶具的中年男人靜靜的讓身邊的漂亮女人給自己沏了一壺茶,隨後穿着一身意大利手工大師一針一線定製的西服直接坐在了炕上,喝了一口,一臉滿足。
“老傢伙竟然沒把這麼好的茶葉拿走?一會必須得裝回家。”好像孩子一樣偷笑的中年男人砸吧着嘴感慨道,隨後讓女人坐在自己身邊。
女人沒答應,反而是看着桌子上的茶葉怔怔出神,隨後癟了癟嘴似乎眼眶有些發紅。
“傻丫頭,你哭什麼?”潘華山放下手中的杯子走過去,輕輕摟住女人問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想。”女人嘆了口氣,顯得悶悶不樂。
“你們是誰?”而就在這時,剛一進門的潘紅升一臉錯愕的看着眼前的兩人,連忙大聲問道。
錯愕,的確是錯愕!
眼前這個男人眉毛上挑似乎顯得很輕浮,但一雙眼睛卻顯得格外冷漠,似乎滿是滄桑可又純淨的看不出任何顏色,高挺的鼻樑好像藝術品一樣,一張薄薄的嘴脣帶着從不消失的微笑,看上去給人很親切的感覺。
而一旁原本拉出去可以傾城傾國的女人在這個男人面前反而像了陪襯的綠葉,讓人絲毫沒有驚豔的感覺。
似乎,氣質上男人更有魅力一樣!
看着潘紅升一臉錯愕的質問自己,中年男人挑了挑眉毛,隨後鬆開身邊的漂亮女人,靜靜的走到潘紅升身邊伸出了一隻並不寬厚的大手說道。
“你好,我叫潘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