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秦遠山只好把一整杯威士忌喝了下去。
大家雖然覺得這樣喝很可惜,但是很多人都看見了,這不是在喝酒,這是在斗酒,這是兩個男人在鬥爭。
雖然糟蹋了酒,但大家都很期待接下來的事兒。
衆人看着許石,真的就把一瓶酒喝了下來。秦遠山只有稱讚許石海量,“來,我再敬你。”
說着,倒滿了一杯,又要喝!
張中機說,“副導演,來者是客。不要讓別人以爲我們欺負外人,再說他也是我朋友。”
秦遠山笑了笑,“我看許石兄弟海量,一定還想喝,我說的沒錯吧?”看着許石。
許石笑了笑,“你敬了我,這次應該到我敬你了。剛纔你用一杯敬我,我喝了一瓶。現在,我也想用一杯敬你,然後你喝一瓶。這很公平吧?”
陳菲兒差點笑了出來,這混蛋誰遇上了他都要倒黴!
張中機此時真正的看住了,這個農村來的小子,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是啊,副導演,你應該也喝一瓶的。”陳莉莉也說。
陳菲兒驚訝的看着陳莉莉,這三八怎麼會幫自己?我還以爲她上次是裝模作樣的,可現在看來,她真的站在我這邊了?
秦遠山瞪了一眼陳莉莉,衆人又看着他,好像在說,副導演你喝,你不喝可就丟了我們劇組的臉了。
這時,張中機說,“我說副導演,這瓶酒你要是不喝,我們劇組以後可不敢出來喝了。”
秦遠山惡毒的眼神看了張中機一眼,只好往死裡喝。
許石看着秦遠山喝下去,“你跟我鬥,你還差遠了呢。”
這時,許石看見有某一個角落,有狗仔往這邊拍照,許石側臉走開。張中機起身叫道,“好朋友,你去哪裡?”
“我去一下洗手間。”許石知道,只要自己側一下臉,就會被拍到,所以不回頭,往洗手間走了過去。
這時,秦遠山終於喝完了一瓶酒,腦袋彷彿被烈火燃燒,非常的難受,但聽見許石要去洗手間,就得意了,“你終於去洗手間了。”
許石去洗手間已經好久,但還沒有回來。陳菲兒有點爲他擔心,想給他打電話,又發現許石根本就沒有手機。
“這王八蛋,就算再窮,兩百塊買個手機的錢總有吧。”陳菲兒拿着一塊4.3英寸的三星智能手機,盯着屏幕嘀咕。
“我去下洗手間。”陳菲兒正要說出口,秦遠山就跟說,“失陪,去下洗手間。”
只好忍住讓他先去,陳菲兒的手緊緊的抓着手機。
秦遠山心裡在得意,想做護花使者,你也不照照你那樣子。
他走進了洗手間,並沒有看見自己的人,更沒有看見許石。
他輕輕的喚了幾聲自己的人,聽見一個門內傳出聲音。——那個人因疼痛而咬着牙齒說話。
秦遠山推開廁所門,發現一個自己人坐躺在那裡,嘴角紅腫有血絲。
然後又推開第二個廁所門,一個自己的人躺在那裡,手捂着襠部,咬着牙齒忍痛,想起來又起不來。
再推開一個廁所門,裡面有四五個人像疊
羅漢一樣堆疊在那裡,最上面的那個,受傷最重,手和腳都脫臼了。受傷最輕的當然是最底下的那個。
陳菲兒看着洗手間的方向,終於看見許石走了過來,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去了那麼久?”陳菲兒擔心地問道。
“你好像很擔心我?”許石笑着說。
“你就不能正形一點嗎?現在不說開玩笑的時候。”陳菲兒咬着嘴脣說。
“你親我一下,我就正形。”許石笑嘻嘻地說。讓許石想不到的是,陳菲兒還真的啵了他的面頰一下。
許石有一些呆了,陳菲兒竟然真的會這麼做?
笑了笑,許石這下想不正形都不行了,在陳菲兒的耳邊說,“我這個護花使者還不賴,把洗手間裡面的人都收拾乾淨了。其實你剛纔應該去一趟洗手間的。”
陳菲兒問爲什麼。
許石指着從洗手間出來的秦遠山。陳菲兒看去,但見秦遠山一臉的綠色,看他那樣子心情鬱悶,好像別人強上了他女兒一樣。
“你把他怎樣了?”陳菲兒小聲地問。
“我沒把他怎樣,你看他不是好好的嗎?不過你看那邊。”許石用手指着遠處。陳菲兒眺望過去,但見一些人,攙扶着一些人狼狽的離開。
“你這妖孽,這麼多人都被你解決掉了。”陳菲兒忍不住笑罵。
“我早跟你說了,我很厲害的,這興安區的地頭都聽我的。”許石說道。
“得了吧你,在外面還吹牛。不說了,他過來了。”陳菲兒說道。
遠遠的秦遠山就看見許石和陳菲兒在交耳說話,那模樣要多親密就多親密。
走了過來,秦遠山差異地看着許石。許石對他笑了笑,“看來我這功夫沒白練,不然我今天就躺醫院了。不過說真的,你那些手下也太差了,一點皮毛功夫都沒有一。”
秦遠山鼻孔裡哼了一聲,往許石的腹部看去,果然看見他的手捂着,看來自己的人說得沒錯,他趁許石不小心,捅了他一刀。
其實,許石那是故意被他捅的。不然自己太厲害了,他們以後見了自己都不敢來招惹了,豈不是很沒樂趣嗎?其實最重要的是,就怕就會引起李修遠的注意。
也許這裡並沒有李修遠的眼線,但凡事還是注意點的好。因爲世上沒有絕對的事兒。
此時,陳菲兒也發現了異樣,往許石的腹部看,“你受傷了。”
“沒什麼,擦傷了皮而已。”許石笑着說。
“還說沒事兒,都流血了。你衣服都紅完了。”陳菲兒擔心地說。
其實這點傷對於許石來說真的不算什麼,誰叫他的體質特異,能夠自動癒合呢。若不是這樣,就算許石的身手再好,不死了一百遍,也死了幾十次了。
“我先送你回去吧。”陳菲兒扶着許石要走。許石說不用。
“聽我的,乖乖的,小可愛。”陳菲兒竟然用手勾着許石的下巴。這也太令人驚訝了吧,當着這麼多的男人調戲一個男人。
臉色最難看的當然是秦遠山了。其實張中機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爲那是王總內定的人。
許石有些想笑了,
這妮子敢當衆調戲自己,竟然爭強好勝到這個地步。
“有一天,我一定把你辦的舒舒服服的!”許石輕聲地對陳菲兒說,咬着牙表示他的決心。
“你不敢。”陳菲兒翹着下巴說,然後推着許石走,對大家說了聲失陪。
看着他們離去,秦遠山狠狠地在心裡罵自己是孫子,真讓這小子插手成功了,然後嘴角又得意地笑了。
“身手很好是吧,被人捅了一刀,我看你這次還能怎樣囂張。”秦遠山似乎認識很多道上的人,在道上似乎很吃得開。
他打了一個電話,叫人在哪裡哪裡攔截。
“瑪麗隔壁,三十號人,這次踩也要把你踩扁!”秦遠山狠狠冷笑。
果然的,陳菲兒強扶着許石出來,剛走了不遠,叫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去往三醫院。
但是當出租車開到一條人少的路段的時,前面橫着一輛自行車。出租車踩住了剎車,這時兩旁衝出了幾十號人,全部都是拿着傢伙的。
那司機被嚇得不敢動。
陳菲兒也呆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特別是許石又受了傷。
“司機,開車撞過去!”許石說道。
“對,撞過去,我給雙倍的錢,十倍的!”陳菲兒大聲地說。但是那司機被嚇得快尿牀,這時幾個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把車窗玻璃都砸爛了,“出來,滾遠點!”
那出租車司機很聽話,撒腿就跑,車子都不敢要了。
“別怕。”許石拍了拍陳菲兒,把她摟進懷裡。
此時的陳菲兒忽然發現,許石的懷抱是溫暖的,是能給他安全感的。可是想到許石的腹部被人捅了一刀,又更加的擔心。如果不是自己請他幫忙,他又怎麼會受傷呢。
一個人拿着刀子往車子裡砍,許石看準了角度,伸手扣住他的手腕,痛的那個人丟下了刀子。
許石趁機抱着陳菲兒滾下車。
那些人正等着許石下車,於是全部都揮着刀子衝了過來。
許石搶了一把刀,打算把一兩個捅得半殘又不讓他致死,這時一邊開來了四五輛麪包車。
那幾輛麪包車剛停下車,就衝出了上百號人,也全部都是拿着刀子的。
這下陳菲兒是真的被嚇壞了,這幾十號人已經夠要命了,現在又衝出這麼多來,這次是死定的了。
正當陳菲兒嚇得渾身顫抖,而許石也皺着眉頭,心想這下可大發了。
誰知道,那上百號人全部衝了過來,把那三十多號人砍倒,有一些不要命地上車就跑了。
其中一個顯然是帶頭的,“他麼了個比,姓秦的坑老子,好說就兩個人。”
這時宋標從一輛好車走了出來,小平頭走到他的身邊。
“老大,這小子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現在趁他受傷了,把他幹了!”小平頭說道。
“別弄傷了陳菲兒,要不然我活不成了,你們也別活了。”
小平頭應了一聲是。
小平頭走了過來,“陳菲兒我們跟你無冤無仇,我們也不會爲難你。但是我們跟這位兄弟有些交情,所以想跟他敘敘舊。你能借個光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