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昊按照爆牛的要求,換上迷彩褲和穿上軍靴,穿着戰術背心一副戰兵的打扮上臺,從對面的臺階上走出來白衣長髮的阿八,阿八剛出場立刻引起了現場的一片狂歡。
“阿八!打死他!”
“我全部身價賭你這一鋪,一定要他死!”
“……”
唐天昊面對的就是這樣山呼海嘯般的聲音,對面的長髮白衣青年阿八面對這麼多的支持聲音臉上並沒有什麼得意的神色,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裡如同一個白面書生。
眼前雖然是戰師巔峰的高手,但是唐天昊知道這個長髮清秀的青年比戰尊級別的高手還要厲害,在第四擂,可以說是最強的存在。
“我們說好的,我贏了你,就會去拿走我的戰利品。”阿八面帶微笑的看着唐天昊說,眼中跳躍着一絲瘋狂的氣息。
“等贏了我再說嘍。”唐天昊微微一笑,他知道這場比賽自己絕對不能輸,否則蒂一定會被這個惡魔瘋子給弄死。
“我來了!”阿八聽唐天昊開口,興奮神色浮現在臉上,身形晃動直接衝了過來,十指如刺直奔唐天昊的胸口,磅礴的原力涌動,在空中發出爆裂般的聲音。
“來得好!”唐天昊雙目猛地迸射出光芒,麒麟步瞬間漂移開來。
阿八長髮飄舞,十個指頭去勢不變,七星螳螂拳的殺招動作變幻多端,閃、靠、黏、勾讓人防不勝防。
“左邊!”阿八輕吼了一聲!頓時唐天昊的左肩膀飆出一道血線。
“右邊!”第二道血線從唐天昊的右肩胛附近飆出。
僅僅過去幾秒鐘,唐天昊就受了兩處傷,鮮血順着他的胳膊流淌下來,看起來狼狽無比。
“下一次,我會要你身上的一個零件……”阿八的嘴角翹起,帶着微笑說。
“哦,那你來拿啊。”唐天昊雙臂受傷,依舊神色鎮定地說。
聽到阿八要取“零件”的宣言,臺下已經沸騰一片!
“下注了,賭耳
朵還是鼻子!”
“我賭蛋蛋!”
“買定離手了!……”
阿八的比賽,這是一個娛樂項目,阿八會在賽場上割下對手身體的一個部件,這已經是他們必賭的項目,頓時場面熱鬧無比。
“爆牛,你的新血好像不怎麼樣啊。”豬王笑眯眯的看着爆牛說。
“阿八嘛,牛逼嘛,豬王你也真看得起我爆牛,升擂賽就派這個瘋子上場!戰尊以下無敵啊!嚇死人了!”爆牛沉聲說。
“是你的新血運氣不好,剛好趕上阿八要活動手腳,你知道的,我花那麼多錢養他,要是變成一臺生鏽的廢機器,那我可損失大了哦!”豬王黃黑的牙齒咬着雪茄說。
“不過,這麼早就把王牌祭出來,萬一要是給幹掉了……你拿什麼跟我鬥?!”爆牛冷笑着轉過頭,毫不退縮的迎上了豬王的目光。
“哼!想幹掉阿八?下輩子再做這個夢吧!”豬王把目光重新投入擂臺。
阿八發出了宣言,身形突然化作一道殘影,左腿和右手同時閃電般的攻出!直奔向唐天昊的咽喉和左肋!
唐天昊沒有硬接,左腿後撤一步,麒麟步在腳下不挺幻化躲避,阿八卻不想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雙手幻化出無數變化,爪、指、拳、掌不斷閃現,正是古武七星螳螂拳的絕招大小連環手!
兩人越打越快,快到整個擂臺只看見兩道殘影,空氣中原力如同爆竹般發出噼裡啪啦的震盪聲響!
“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阿八狀若瘋狂,長髮之間的雙眸已經變成一片血紅,猙獰的臉上再沒有半分清秀的感覺。
隨着阿八的瘋狂,唐天昊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渾身上下如同一個血人一般。
“太慢了!太慢了!太慢了!”阿八的速度越來越快,身體已經化作一道殘影,觀衆只看見無數影子圍繞唐天昊,彷彿有五六個人在不停圍攻!
整個觀衆席隨着阿八的瘋狂而爆發出巨大的激情,震天的呼喊聲幾
乎要掀翻整個屋頂!
“雖然你的眼睛能夠跟上我的動作,但是你身體卻完全跟不上!”阿八一邊高速的攻擊一邊嘲笑着說,“那麼,我就取你的一雙眼球吧!”
說話同時,唐天昊被阿八一腳踢中膝彎,整個人身體朝後微微傾斜,阿八一個擰身,身體凌空縱起,手指如勾閃電般的刺向唐天昊的雙目!
“砰!”緊要關頭,唐天昊單腿後撤一步,猛地原力爆發,整個腳掌重重地落在擂臺上,硬生生地將擂臺的地面踩出一個碎石坑,與此同時,整個身體不退反進,迎着閃電般的手指貼了上去!
“不動如山!”
“五輪開天!”
唐天昊再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雙臂架在頭頂,如同朝天拜佛一般雙臂向着斜上方的空中轟出!
“砰!”阿八七星螳螂拳的萬般變化都在一瞬間如同虛影一般消失不見,雙指竟然避無可避的和唐天昊硬撞了上去!
原力的激盪在空中爆發出霹靂般的聲響,兩人同時從口中噴出一口獻血!但是場面上唐天昊雙腿如同鐵鑄一般紋絲不動,阿八的身體卻如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整個場上原本震天的歡呼聲戛然而止!
半空中的阿八一個漂亮的翻滾,如同一隻螳螂般輕巧的落在地上,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液,眼中的瘋狂氣息變得更加陰沉了,如同一個黑色的漩渦。
他發出了奪取對方身體“零件”的宣言不但落空了,還被對方狠狠的打飛了出去,這一回合很明顯是自己輸了!
“你說的沒錯,我身體的速度現在並沒有你快,但是……誰告訴你我要跟你比速度了?”唐天昊冷冷地說。
他站在那裡,雖然渾身是血,但是整個人卻爆發出驚人的氣勢,如同從地獄的血池煉獄中剛剛爬出來的魔王!不但沒有半分狼狽,還讓人感覺到無盡的王者威勢!
“你,到底是什麼人!”阿八死死地盯唐天昊,第一次有一種面對高不可攀山峰的無力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