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李賢玉自報家門,沒打算直接闖進去,便互相對視一眼,各自報上來歷,當然,除了在場的元嬰有資格報來歷外,那些金丹只能默不作聲,他們沒有資格在元嬰強者面前報出身來歷。
“如此看來,山海域內的元嬰修士,除了雲起學宮那位,都在這裡了吧?”
寧奇笑道。
“可以這麼說吧。”
鳳舞淡淡的點點頭,隨後道:“我們已經自報了來歷,也要輪到閣下了。”
“秦唐觀觀主,寧北玄。”
寧奇微笑道。
秦唐觀?
衆人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匾額,這裡寫的不正是秦唐觀嗎?
有元嬰眉頭微皺,不滿的道:“我們問你出身來歷,你就這般敷衍?此地分明是白骨觀舊址,你佔據了此地,此地就成你的了?”
“白骨觀?這裡連一具白骨都見不到,如何稱得上白骨觀?我來這裡之前,此地已經空無一物,諸位莫非以爲此地有何機緣留下,今日想來探一探?”
寧奇笑道。
衆人聞言,神情微微一怔,緊接着面色古怪的盯着寧奇,對方這麼說,從側面證明這觀內可能已經沒有他們先前所想的那些機緣了。
就算有機緣,也早已落入對方的口袋。
“寧北玄,我們開門見山吧,玄天門這位弟子找到了白骨觀留下的玉簡,內裡說明此地就是白骨觀的舊址。
白骨觀是我們山海域的宗派,而你,並不是山海域的修士,沒有資格獨佔此地,你從白骨觀這邊得到了什麼,且拿出來讓我等看上一眼。”
鳳舞冷聲道。
“我要說什麼都沒得到,你們怕也是不相信,說來說去,都得鬥上一場。”
寧奇淡笑一聲。
“鬥一場就鬥一場吧,我等也不打算與你廢話了。”
一名元嬰冷哼一聲,體內氣息如劍破雲霄,席捲而起。
有一便有二。
在場的元嬰陸續爆發氣息,李賢玉猶豫了一下,也展露出了自己元嬰後期的修爲,他的氣息,是衆人裡面最爲渾厚的。
此刻就連
觀內正在修行的大狗子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跑了出來,結果一出來就看見秦唐觀前站了那麼多修士,每一個身上的氣息對他們來說,都十分恐怖,只有站在寧奇身後的時候,會好受一些。
李賢玉等人看到大狗子他們後,先是嚇了一跳,畢竟他們與寧奇看起來年歲相似,還以爲又是一尊尊元嬰,結果他們便察覺到大狗子等人的氣息只是煉氣期,唯有一名年長一些的女子,是煉氣巔峰。
李氏眼中帶着一絲凝重之色,她看的出來,這羣傢伙來者不善。
沒等李賢玉等人鬆一口氣,一股比他們強大十數倍的氣息,從寧奇體內升騰而起,剎那間,這股氣息便籠罩在了李賢玉等人身上。
與寧奇的氣息相比,他們的氣息就好像一把木劍遇見了大寶劍!
“這這這……”
一名元嬰膛目結舌,差點當場岔氣,氣息也下意識的收斂了幾分。
對方的氣息實在太恐怖了,就算是元嬰大圓滿,也沒有這樣的氣息吧?
他們並不知道,寧奇是九色元嬰,於同階之中本就與衆不同,體內的靈氣將是同階元嬰大圓滿的十倍不止!
“化神?”
衆人互相對視一眼,臉色漸漸變得有些尷尬,李賢玉當場撤去了氣息,鳳舞等人見狀,也陸續撤去氣息,默不作聲。
“不知前輩是化神強者,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
李賢玉神色凝重的抱拳道。
“把你們的功法一人抄錄一份,我就可以見諒。”
寧奇淡笑道。
玄天門門主的神色變得極其古怪,他連忙低下頭,根本不敢朝寧奇那邊望去。
上一次他門下的弟子凌寒,不正是抄錄了一份功法,才安然離去的嗎。
可他沒想到,自己這次跟着這麼一大羣元嬰大能前來,極可能也要再次落得凌寒上次那般的下場。
他玄天門無所謂,可是李賢玉等人……
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起,直衝他天靈蓋。
這次的消息,是他告知給這些大人物的,如果害的這些大人物也要抄錄功法才能活命
,那麼事後,他玄天門是肯定要被清算的!
念及此處,玄天門門主心中突然後悔不已。
“我早該想到,他敢放凌寒等人回來,就肯定有十全的把握啊,難道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爲之……”
“功法……前輩您說笑了,功法傳承事關宗派興衰,怎可如此兒戲……”
李賢玉臉上露出一抹強笑。
鳳舞等人神情十分凝重。
“宗派的興衰,和你們的身死,這兩者之間,哪一種更重要一些。”
寧奇笑道,“不用這麼快回答我,我可以給你們足足十息時間考慮。”
李賢玉的表情漸漸僵住。
時間一息,兩息過去。
突然,一名元嬰修士破空而起,口中厲聲道:
“就算是化神,也沒理由搶奪我等傳承!”
可緊隨其後的,便是一道磅礴無比的靈氣。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這名元嬰修士就被那靈氣直接轟成了渣渣。
恐怖的餘波,朝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黃石村那邊都可以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暴風從山中席捲而出,吹的衆人差點睜不開雙眼。
“修士的戰鬥,已經開始了啊。”
黃石村村長神情凝重的喃喃自語。
秦唐觀前,包括李賢玉等人在內的修士全都默然無語。
凌寒已經嚇得就要把頭埋在地裡了,他根本不敢朝寧奇那邊看去。
“十息時間已經到了,你們考慮的如何了?”
寧奇淡笑道。
“我等願意抄錄功法。”
李賢玉抱拳道。
衆人互相對視一眼,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
“李氏,去拿紙筆吧。”
寧奇淡笑道。
“觀主,我們這邊可能沒有這麼多紙筆……”
李氏臉上露出一抹猶豫之色。
“哦,那也無妨,他們都是神仙大人,應該有自備。”
寧奇淡笑道。
十幾息後,秦唐觀前就出現了一個特殊的景象,無數修士齊齊盤腿坐着,揮毫潑墨。